Saturday, November 21,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51-53

51
        临别时,祝老师又特意告诉我。拳,是越闲,越出功夫。
  这个闲,是心闲。但体呢,要与其相反。休要累,心要闲。
  他让我好好琢磨下这个理儿。
  我听好了,牢牢记在心里,这就拿上地址,辞别祝老师,坐公交,搭地铁,一辗转回到了学校。
  大学生活,其实也挺忙的。
  这不,开学,军训完事儿。然后,就上课了。
  我上了平生,第一次的大课,几百号的学生,坐在一个大大的阶梯教室里,听着老师,给我们讲课。
  那种感觉,那种浓厚的学术氛围,让我内心深处兴奋不已。
  也是那时,让我体会到了,练拳的真正好处。
  练拳不是让人怕咱们,而是为了让自已,更加用心地去体会这个世界,体会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一周的学习结束。
  周日一天没课,我周六晚上,就跟老三食堂打饭的时候,把这事儿说了。
  我的意思是,你这个东西,就是胆子的事儿。我呢,能找个师父,帮你调一调。你要是相信我,就跟我一起去。
  老三那会儿挺苦闷。
  也算是急病乱投医吧,就这么信我了。
  周日大清早,我俩起来,到学校门口对付了一份包子,小米粥。然后按照地址吩咐,开始坐车倒上了。
  京城太大了。
  费了两个小时光阴呐,我才算拐到了地址说的那个胡同。
  然后,我和老三在胡同里,来回地去认那个门牌号。
  认来认去。
  就让我们给找着了。
  但找着,归找着,这人究竟是不是我要拜的那个师呢?
  因为,我觉得,他根本不可能是一个教拳的师父啊。
  他……
  他修鞋的呀,他是修鞋的师傅啊!
  这地方,属于出了环的城边儿了。
  我所处的小胡同的一扇门前,有个不大点的小门脸儿。门脸外头,支了一把破旧的太阳伞。
  门脸的前边呢,立了一个牌子,写明,修鞋,修拉锁,修雨伞,回收旧物等几个字。
  伞下边,坐了一个老头儿。
  老头儿头发花白,身体很瘦不说,他是个残疾人。两条腿,打从腰下边,齐唰唰的没了!
  老头儿就坐在一个,好像是自个儿动手做的简易轮椅上。
  面前,摆了个木头案子,身上穿着破旧的白半袖,手上戴了一对沾了污渍的手套,正拿了锤子,在那儿专心的砸鞋底呢。
  老三要说话,我示意不说,因为,我让老头儿砸鞋底的动作,给吸引住了。
  很快,那个频率,嗒嗒嗒……
  好像密集的小雨的似的,眨眼功夫,敲了不知道多少下,最后,砰!一下定住。完事儿。
  咦,这手艺,看着就让人感觉舒服啊。
  我想了想,瞅眼老三,让他把我买来的两兜子水果先藏身后。然后小心过去了。
  “老师傅。您怎么称呼啊。”
  我小心问了一句。
  “姓周,怎么地,修个鞋还要查户口吗?”周师父头不抬眼不睁地问。
  我笑:“不,不是。我们不是修鞋,我们……”
  我想了想,然后硬头皮说:“我要拜师,学拳。”
  我知道,这些师父脾气都大。尤其周师父这样儿,我一说学拳,他可能得骂我,损我,给我撵走。各种可能,我都考虑了。
  但结果呢……
  “学拳?我那牌子,有半月没挂了,你怎么才来!”
  周师父白了我一眼说。
  我啊……
  心说,这怎么还挂牌收徒?
  正要问呢。
  周师父说:“知道,到这儿学拳的规矩吗?”
  我脑子里一转,忙说:“不太清楚,就是知道您教,所以,我……”
  周师父:“这么着!你推着我,先进院,进院,你就明白了。”
  我给老三一个眼色。
  我俩过后,绕到轮椅后头,在周师父指挥下,转了个头,然后,伸手将一个大铁门推开,进一邓一个铺了红砖的小院。
  院说小,也不小,说大不大。不是四合院,是个独门独院,房子,看样子很老了,估计是祖上几代,就一直在这儿住。  刚进院,我看了房子,目光朝墙角一扫,然后我愣了。
  墙角那儿,地上坐了一个,哎呀!这家伙,身高差不多能有一米九十多,光了个一身大肌肉疙瘩的大膀子,胸口还有护心毛的大猛汉。
  这猛汉,怀里搂了个,漏了沙子的破沙袋,一见我们进来,张口就说了一句:“爸,沙袋又破啦!”
  我看这猛汉的模样儿,语气,神态,我忽然感觉,这人,不太对劲。
  好像是,传说中的,那种,精神不正常人士。
  啧啧,这事儿。
  我怎么跟疯子这么有缘呐。
  见过曲老二,那是个真疯子。然后,老三,这是脑子里有病。
  想到这儿,我定了定神,然后,看了眼周师父。
  周师父叹了口气,然后说:“这我大儿子,你叫铁蛋就行。我这规矩呢,就是让我教拳也可以,但你得陪铁蛋打,做他的陪练,陪他一起打拳。你要能应,我一分钱不要你的,咱们就成交,不能应,算了,你该干嘛,干嘛去。”
  周师父一脸淡然地说。
  我原地,琢磨一下,我想了想问:“那周师父,您教的是,哪一路拳。”
  周师父仍旧淡然。
  “形意!,别问哪一枝!哪一脉。你我之间,是互相利用关系。所以,不存在,那种传承,支脉!你陪铁蛋试拳。我教你形意!且我保证!绝对让你学到真东西!”

52
  时至今日,我每每回忆。我都无法忘记周师父当初看我时的那个眼神。
  那里面写满了绝望和悲观。
  我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周师父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学什么形意,我也不懂什么叫形意。他更加不会认为,我能留下来,陪他的傻儿子一起试拳。
  但另一方面,他内心深处,极渴望我留下来,渴望教我真功夫,渴望有人,陪他的儿子一起练拳!
  他是矛盾,纠结的。
  但这,丝毫没显露于外,他平静的仿佛一汪秋水。
  淡淡地说着,神情,冷漠之余,还带了几分的自然。
  我听马彪子讲过形意。
  他说,那是跟八极一样,很厉害,很霸道的拳。
  并且,八极是有内,有外。用现在人话讲,是内外家都有。而形意是真正的内家功夫。
  高深的很,要用脑子悟,还要下苦力气来练。
  这是我对形意的全部认知。
  现在,周师父说要教我。
  那我……
  我看了眼旁边,略显彷徨的老三。
  我对周师父说:“可以,我能学,但我想带他一起。他身体有些不太好。周师父……”
  我刚说周师父三个字,对方一抬手,打断我说:“叫我老周。别叫我师父。我不是你的师父!”
  我听这话,忽然就想起马彪子了。
  两个人,多么像啊。
  我在心里苦笑,暗说,行,你不让叫,我暗自里,搁心里把你当师父对待,这总归是可行的。
  想妥了。
  我对周师父说:“老周,是这样,我同学,他……”
  我简直把老三的情况介绍了一下。末了我说:“都说,学这些功夫,能够养正气,可以在不知不觉中,把一些小隐疾,慢性病,给练没了。所以,就想请您,顺便教一教他东西。”
  周师父扫了眼老三,没说什么。而是把目光落我身上问:“你想好了?”
  我说:“想好了。”
  周师父点了下头说:“你以前,应该练过一些东西,你现在,给我一个个的演一遍。铁蛋,你去后屋儿,那有个昨晚我拿牛皮下脚料给你缝的袋子,你装了沙子,先玩儿吧。”
  “嗯,好,爸,好,谢爸!”
  铁蛋一骨碌爬起来,转身就奔后屋去了。
  我看了眼四周,朝周师父点下头,然后,对着他,把学过的几个功,一一过了一遍。
  周师父看了。
  他淡然:“蹲着跑,是猴拳里的功夫,你这身子骨,不适合打猴拳。教你那人,当初估计是怕你下盘不稳,这才用这个功夫,强磨了你的下盘。现在,你下盘已经成了小气候了。蹲着跑,先不用练了。跪着睡那个,道门里的东西,你平时,拿它来养大龙,非常好。”
  我一愣:“大龙?什么是大龙?”
  周师父乐了:“龙身三折,三折为龙!练出一折,就朝龙,走近了一步。三折都练出来,都活了,这大龙也就出来了,身上有了一条龙,那劲,可了不得呢!行了,这都后边话,你接着听我说。”
  “撑着趴,站,都是街头斗狠的混子想出来的速成之法。那里边呢,最好的,有一个少林功夫。叫什么功来着。你瞅我这记性。不过,那也是外家的。太刚,太烈,练久了,收不住阳气儿,容易惹祸。”
  “所以,这个,你也先不用练了。因为,没什么用。只是个过渡之功,练久了,容易走偏。”
  “至于马步,教你那人不得了!实话讲,这马步,比我知道的还全!你这身上,就这一个功夫,厉害,了不得!你得好好站,往后,认真的站,往松了,静了站。一直站到心活了。那个时候,功夫就开始往外冒喽。”
  我谦虚说:“多谢指点,多谢指点。”
  “你谢不着!咱们有买卖跟着,你实打实的陪我儿子练,我也实打实的教。”
  “另外呢,你刚才露的那么两下,一个好像是八极里的两仪桩吧。你这,弄的也不像。两仪桩有心法东西跟着。你别瞎练了,到时候,容易出问题。铁线,哟,那几下,应该是铁线拳的发力。一样,别碰了。再碰,小心五脏庙炸了,弄个隐疾出来,吐血而亡就不好了。”
  “行了,你身上就一个马步,挺不错的。其余,别玩儿了。”
  “这回,你跟我学形意,你得听我,跟你先说叨,说叨这个拳……”
  老周大概讲了一下,形意的来历,反正按他意思,这个拳的来历,有很多种。
  有说岳飞创的,有说这个,那个人创说。反正,讲什么的都有。
  练法呢,也有不同。有主张,站一个叫什么三体式的。有主张,不站三体,只站浑圆的。还有,三体,浑圆都不站,只行桩的。
  形意跟山西戴家的心意,有那么点相像,但也不一样。
  心意讲究站丹田,射丹田,搬丹田,还有老猿三拳,走鸡步桩之类的东西。
  大概就是这些吧。
  老周也没跟我讲,现今形意,分了多少门派,各门派有什么传人。我学的这一支,是哪派传出来的,上面祖师爷是哪位。
  这他都没说。
  他只是把形意的大概来历讲了一遍。
  末了,他没再教我,而是给扔一边,去教老三,站浑圆桩了。且还亲自帮老三调了架子。
  我看了一会儿,正再细看的时候,突然,后边有人叫我。
  “老弟,咱俩打会儿呗。”
  我一瞅,这不是铁蛋叔嘛。
  是的,这铁蛋,说实话,都差不多四十的人了。我叫叔,一点不过份。
  我想了下说:“行啊,打会儿呗!”
  一句话结束。
  呼!
  我去呀!
  一记大鞭腿,就奔我身上扫来了。
  你低身,矮腰,拿胳膊硬抗了一下。
  结果!
  我终于知道,什么叫真正练家子的劲了。
  叭!
  跟大鞭子抽过似的,后面还跟了一股子海浪似的大力,我一个趔趄,我差点没倒了。
  哎呀我去,这家伙,太猛了!
  我有种,眼冒金星的感觉。真的是,眼冒金星!
  也是这一鞭腿,彻底证明了铁蛋叔的实力,还有我多么的弱小。
  真的,我算什么?
  当初,刚进京时,我还想着,抽时间跟京城里的练家子过过手呢。现在一想,太他大爷地开玩笑了,多亏没去,不然,真丢人呐!
  我退了两步。
  这时,周师父说话了:“别硬抗他腿,你胳膊有事儿没?”
  我咬牙,抬起一看,青了一大片。
  周师父摇了轮椅过来,给我摁了两下说:“嗯,骨头没事,皮外伤。这也是你底子好,换旁人,这一腿下去,胳膊就断了。”
  “记着,他力大着呢,你现在,还没那硬接的本事,慢慢跟他玩儿吧。”
  周师父给我扔一边,然后去调老三的架子了。
  铁蛋:“来呀,来呀!快,快过来。你行啊,你!你这,挺有两下子。行,来!”
  呼!
  大鞭腿,又来了。
  我咬牙,硬撑着,上了。
  历史记住了这一刻。
  我拜师的第一天,我让铁蛋叔,踢的浑身青一块,紫一边。另外,我嘴唇还破了。
  除了挨通打。
  我只知道了形意拳的大概来历。
  其余,我的收获没有老三多。
  晚上,我和老三离开了这里。
  走时,老三说:“挺有意思哈,这玩意儿,你说,我站桩,能站出绝世武功不?”
  老三好奇地问我。
  我捂了被打肿的大嘴唇子说:“唔,能!一定能!只要你坚持!”
  回到学校。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差不多都是我催着老三站这个桩。
  然后,他站了一个星期,周日又跟我去了一趟周师父家。
  我又挨了一顿打。
  这次,比上次严重,我鼻子,牙龈,全出血了,眼眶子也肿了。
  回到学校。
  又过了没几天,十月一放假了。
  老三说他要回家,然后就回家了。
  我没回家,也没去别的地方。我只去周师父家。
  放了三天假。
  我挨了三天打。
  放假结束,返校回来,老三出人意料,他没有犯病。然后我断续催着他站那个桩。
  他又站了一周,但这周的周日,老三不打算跟我去了。他想要留在学校,因为,他有喜欢的女生了。
  我继续去挨打。
  我发现,我有点跟铁蛋抗上了。我不服!真的是不服。
  所以,我必须去!
  这样,一直到十一月的中旬。
  我挨了多少次打,我自个儿都不知道了。
  但到十一月中旬时。
  我跟铁蛋叔过手的时候,已经可以不狼狈了。
  仅仅是不狼狈而已。
  仍旧,没还手之能。
  也是这一天!
  中旬过后,二十几号来着,反天那天挺冷的,我起早,坐车去了周师父家,顺路,给铁蛋叔买了点包子。肉包子,全肉的,他爱吃这个。
  到了后,刚进院。
  周师父就搁一边叫我:“关仁呐,来!今儿,我传你三体式!”

53

  一听这话,我心里那个感慨呀。
  我挨了一个多月的揍,我终于等到今天了,我容易嘛。
  赶紧的,我先把买好的大肉包子给了铁蛋叔。
  叔接过,笑呵呵对我说:“好好,大官人,谢谢大官人!大官人学拳,好好学,学完了,让铁蛋揍你。”
  我黑脸……
  无语。
  不过话说回来,别看铁蛋叔精神不太好。但其实人心地非常的好,平时他不揍我的时候,真的很不错的。但只要一对上架子,拳头一放,他那是,真真的一点都不客气呀!
  但,这样也能出功夫。
  是的,真的能出功夫。
  起码现在,我这挨揍功夫,一般人比不了的。
  交过了包子,周师父一脸温和地推着轮椅,走到我身边了。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
  我跟周师父之间的关系,已经变的很好。
  不过,他始终没说过,铁蛋为啥变成这个样子,也没说过,他的腿怎么就没了。
  当然,人家不说,我是绝对不会去问的。
  眼么前周师父出来,他跟我说:“三体式这个东西,差不多囊括了形意拳的全部内容。这么一个桩,几乎得让人练一辈子。也就是说,它不是死的,它的不同站法儿,会让你体会不同的东西,会帮你调整身上不同的东西。”
  “三体式,站法有单重,双重,三七,四六,二八,一九等等不同!这么些个站法儿,每一种站法儿,练的都是对应不同的东西。”
  “有的师门,提倡单重,有的人适合双重来入门,有的人适合三七来入门。”
  “这个,还是老话,老规矩,因人而宜。得是看过了身子骨,知道了大概,这才能按照不同人的身体禀性,来教这个拳。”
  “话说这么多,意思就是,这个桩,看着好像简单。实际上,一站,却是要人琢磨一辈子!”
  “它是个没头,永无止境的桩,人练武,就得一直站下去。不是说,我到了什么层次,我不站了。再大岁数,你想精进,你就得站这个桩!”
  我一一领过。
  然后,周师父让我面前他,开始指点这个桩了。(PS:三体式,这东西没法儿在网上教,跟中医没法儿在网上看病一样。说能在网上教的人,除了骗子,就是啥都不懂的人。这个,一定得是师父面对面,亲手帮你调理架子。一定得这样,没第二个招儿。)
  三体式有一个起手式,然后,微蹲,斜过身体,钻拳,劈,迈腿,定步。
  两脚间的间距,以一个小腿为准,就是后腿蹲下来,膝盖碰到,前脚的脚后跟,就这个距离。
  再然后呢,站的时候,保持一个沉腰,坐胯,两腿撑开,一手在前,一手在后,放在丹田位置。
  姿势架子,周师父讲的要领并不多。
  只是,反复让我起手式,挪步,劈掌。
  做的过程中,周师父拿了个小竹棍,打我身上不对的地方。比如,这个屁股不能撅,腰要像马步那样,塌下去,足不过膝,脚趾抓地,提肛,要有提肛的意,而不要有提肛的力。
  舌头抵上颚,要抵出一口的津液,然后,不松舌尖,慢慢的给它咽下去。要等津液满口了,分三次,徐徐下咽。
  呼吸,平稳,自然,不要腹式,也不要刻意做别的,就是自然。
  脑瓜子要有钻天劲,百会要有炸,扎的感觉,身体要正,目光要正。
  总之,一边念叨,一边拿竹棍在我身上,这叭打一下,肘,肘沉下去。
  叭,又一下,腕,手腕要放松,然后,还要撑住。
  肩,肩松,两腿,裆要圆,扣膝……
  这真是,不站不知道啊。
  这么一站,让师父拿眼一打量,我这三体式站的,浑身是病!
  周师父一边敲打我,一边说:“为啥要有个师父教,就是自个儿很难看清楚自个儿身上的毛病。这个,得让另一个明白人,来看,来指点。那个明白人是谁,他就是师父。”
  “每个人都一样,不是说你不行。没悟性。而是你看不见自个儿。所以,得有一人,在身边,时时的盯着,看着,比如这儿,这腰,又弯起来了!还有胸……要含胸,含胸拔背。你以前马步站的挺好,三体跟马步不一样,你这……站三体了,你有些习惯,得改。”
  我之前感觉挺厉害。
  马步,能站半个多小时,将近一个小时呢。
  但改了这三体式,只站了不到两分钟,就吃不住劲了。
  周师父看出来了,让我先歇一歇,活动下腿脚,接着再站。
  然后再来。
  “背不要仰!让你直,不是挺直的直,而是自然的那种直。也不是向后仰,向后仰,这也差了……”
  一样样的调,一样样的改。
  身体,胯,膝,肩,肘,腕,包括手指头的位置,怎么来撑,这个鹰捉的两只手指,虎口怎么撑圆了,都一一拿棍子打到,然后,告诉我,讲给我。
  接下来,还有什么,掰脚的角度,不能大于六十度,最小要多少度,身体得中正,但又不能扳的太正,要有微斜……
  还有肩膀,一定要注意,不能一高一低,等等。
  太多了,规矩,讲究,简直是太多了,宛如一本厚厚的教科书!
  真的,真的像一本厚厚的教科书!
  这还仅仅是调架子。
  然后……
  我能说,调了半个月嘛。
  到了十二月中旬,我反复练起手式,劈拳,定步。
  就这么三下,我练了一个月。
  然后,周师父给我调了一个月的架子。
  到后来,他认定,我这架子没病了!一点儿毛病找不出来后。
  他才告诉我,怎么来找劲。
  周师父告诉我,三体是一个球面的劲,是四面八方的,一个大球撑住那样儿。
  要把这个大球练出来,先得练这个大球,六个面的劲。而要想把这六面劲找出来,先得证出来,求出来八面劲!
  看着没有,跟几何,物理似的,一步步的,有求,有证,最后,才能得到结果。
  这八对劲,前手的大小鱼际前顶,同肩根的后抽,为一对矛盾力。这是一劲。
  前膝,胯,顶,抽为一对劲。前手手指上挑去前臂肘尖下坠为一对劲。
  后手的食指上挑,与后手肘尖下坠为一对劲。两肩外撑,与两手意内合为一对。两胯外撑,与两膝内扣为一对。但这个,一定要有意,不能在形上体会。要有意领着就行了。
  还有,百会上顶与尾闾,尾巴根下塌,这也是一对劲。最后一个,肩胯相合外撑与命门向后凸撑,合为一对劲。然后,通过个劲,将它与坐胯的足后根劲,合上。
  以上,就是三体式的八对劲,把这八对劲,一一找到。就证出六面劲了。六面劲出来,球面劲就浑厚了!
  然后问题来了。
  这么多的劲,怎么找?
  周师佼给的答案只有一个。
  站!
  慢慢站!下功夫,一点一点的站!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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