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November 13,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1

1
国术这东西,是近几年,随着民国的一些老故事被翻出来,这才进入大家视野的。
  这个东西,现今社会一直是两种极端的看法。
  要么说,这个不能打,根本就是个虚的,假的。
  另一方面,假大师,假师父,的确是太多,太多。
  第二,就是神话了,无限的神话,大概就是动不动,放倒几十人。
  那个,看了真的让人恶心。
  所以,我一直想打真正国术的东西告诉大家。
  真正国术什么样?
  答案很简单。
  即不那么假大空,也不那么简单!
  我呢,是小时候就接触过国术这东西。
  第一次跟真正国术打交道,也是我第一次见到现在讲的那种高人,还是小学五年级第一个学期的一个星期日。记得那天很冷,昨晚下了一场小雪。早上起来,写完了作业,我就跑去二驴家。
  二驴是我同学,大家不太喜欢叫他本名,是因为他确实是太驴了。
  形容一个人‘驴’,指的就是他脾气不好。二驴脾气相当差,他是班上,也是整个学年段,唯一敢跟老师动手的男生。同样,为此他付出的代价也很惨烈。
  至少有三次,他让老师打的鼻青脸肿,站在讲台旁,仍旧不失一脸得意地望着讲台下惊恐不已的我们。
  顺便讲一下,那个时候,在我们东北这个小县城,老师打学生,其实是一种说不出的,变相的‘关爱’。
  遇到真皮实,淘气的孩子,老师打归打,骂归骂,但是不祸害,不虐待。打完,骂完,该家访,家访,该辅导,辅导。
  家长也乐意让老师管教不听话的孩子,通常情况下,一般是在学校挨一顿揍后,回家还要再来一顿。当然,也没听说,哪个同学因为这疯了,精神失常,反倒是一个个活的都很皮实,很健壮。
  
  当然,老师不是什么孩子都打。有的,不皮实的孩子,偶尔犯了错,老师会耐心教导,批评……
  二驴家在一片工厂的居民区内,是那种集体式的平房儿。
  拐进胡同,不用敲门,大门开着,直接推门就进。
  小院不大,二驴妈妈正在扫雪,看我来了,她也没抬头,直接说了一声:“大个儿来了,二驴还搁屋里睡觉呢。你早上吃没,厨房有你叔包的包子。”
  我回了一句吃了,直接进去把屋门推开。
  小屋儿不大,很朴实,进门是一个小厨房,到里边我没客气,实际上,也根本不用客气。直接过去,掀了锅盖,搁里边拿了一个肉包子,咬一口,拧头,推开旁边的门,就来到了二驴家的客厅。
  客厅里正对门是一个组合柜,柜里放着小黑白电视,拧头靠北边墙是一张床,二驴正跟一头死猪似的在上面睡懒觉。
  这个情况下,我是不会叫醒他的,而是在屋中央的桌子旁坐了,然后从床头翻出一本‘天龙八部’,埋头开始读。
  刚读到,段誉跟钟灵见面的那一段儿。
  二驴醒了。
  “大个儿,你作业写完没?”二驴子在床上,瞪天花板问了一句。
  我说:“写完了。”
  “下午给我抄啊。”
  “嗯。”
  “一会儿咱俩干啥去?”我放下书问二驴。
  “整鱼去呀,听说东大河这会儿都冻一尺多厚了。”二驴一边穿裤子,一边回答我。
  “行吗?别掉里去。”我担心。
  “次奥,一尺多厚,跑大爬犁都行了,还掉里……”二驴套上棉袄,扑腾从床上站了起来。
  “先陪我打会魂斗罗,一会儿等我妈走了,咱俩再去。”二驴弯腰从床底下翻出了游戏机,然后朝我眨了下眼睛。
  我立马兴奋了。
  其实,这正是我来二驴家的真正目地!
  那会儿,同学家里有游戏机的不多。原因,倒不是因为贵,买不起。而是,家长都不愿意给孩子买这个,怕耽误学习。
  但二驴是个例外。
  因为,他爸爱玩儿!
  
  当下,二驴接机器,我到厨房,把包子,粥,咸菜端来。摆好了架势,这就开打。
  魂斗罗的音乐一响,立马热血沸腾。
  一个多小时过后,等二驴妈走了,我们结束游戏,又交流探讨了一番通关心得。这才收拾东西,准备到东大河破冰取鱼。
  工具很简单,一个捞网,一个冰穿子,外在一个装鱼的网兜。临走,二驴偷了他爸几根烟,揣好,闪身,推门离家。
  彼时,大雪又下了。
  飘飘扬扬,荡的漫天飞舞。
  走出家门一公里有余,二驴把沉重的冰穿子放下,摸出烟来,递我一根,他叨一根,掏火柴,拢手点着了,小吸一口,剧烈的咳了两声儿,仰头望天说:“这雪下的,真他妈的大!”
  烟,我没抽。
  我替二驴保管了。
  因为,我知道,他一会儿肯定得跟我要。
  
  将近一个小时,我们来到了东大河。
  东大河是一条内河,这里边很多人把河用网一段段的截开,承包了,养鱼。
  所以,我们的性质,基本上跟偷鱼差不多。
  但当时的人淳朴,况且,又过了捕捞季,没人跟我们这几个小孩子犯劲。是以,这地界儿,向来是我们夏天,洗澡,钓鱼,冬天,溜冰,捞鱼,抽冰猴(冰上陀螺)的好去处。
  二驴子在前,领着我,一路走,到了结冻的河面,我俩小心挪了腿,一步步,哧溜,哧溜滑到了河中间。
  二驴子对冬季捕鱼很是有经验,他四下看了一圈后,找了个地方,拿冰穿子在冰上划了一个圆,我们就开始,破冰了。
  破冰要用到冰穿子,这是一种古老的冬季破冰工具。头是尖的,紧紧包在一大块厚实的木桩上,把手有两个,人抬着,一点点的用尖铁头,砸那个冰面。
  二驴干了一会儿,累了,交给我。
  我砸着冰,二驴问我:“咱班你喜欢谁?”
  我嘿嘿坏笑一下,压低声音说:“吴雪。”
  吴雪是我前桌,皮肤白,眼睛大,睫毛长,笑起来很甜,我喜欢她!
  对,就是这么简单,我喜欢她。
  “次奥!”二驴听了我答案,骂了一句说:“没劲。来,你瞅你整的,给我吧。”
  我一愣,本能意识到,我好像得罪这货了。但那会儿,我反应比较钝,一时半会儿,不太明白这里边的具体原因。
  然后,二驴接过冰穿子,咬牙,使猛劲,跟冰面死磕上了。
  他不是在破冰,是在撒气。
  吭哧忙活一通,二驴索性把棉袄也给脱了,咬牙继续砸很快冰面破开了方圆将近一平方米的小坑,但是他丝毫没停下来的意思,仍旧在砸。
  我纳闷地看着他砸,就这么,大概过了一分钟后。
  “哎呀我次奥!”

---to be continued

作者: 9毫米烟灰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