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November 29,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67-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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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下大雪,我跟黑金龙两人光了膀子,直接就这么站在外面,拳拳到肉接受他的攻击。
  经常小半年的相处,我和黑金龙已经成了最好的朋友。
  我们经常在一起,用英文聊天,他给我讲英国,美国的见闻,社会制度,生活,情感经历,学习经历等等很多东西。
  邹大爷,韩叔两人,陪我们住了半个多月就走了。
  只留下祝老师一人,时时关注我的身体情况。
  后来,又过了半个月,邹大爷,韩叔才回来。接着又与我们一起住,指占我东西。
  就这样,两人隔断时间就离开。然后又会回来。
  所以,大部份时间是我和黑金龙单练。
  黑金龙的拳力在邹大爷指点下已经达到了让人恐惧的境地。
  说的可能夸张了,但邹大爷曾不止一次讲过。如果黑金龙去打职业拳赛,未来的世界拳王就是他。
  老外的想法儿跟很多人就是不一样。
  这事儿,要换了旁人,肯定会兴奋,肯定会想办法积极去参加比赛。
  但黑金龙对此很淡然。
  他说,他学拳,学发力,并不是为了打拳击比赛。
  换句话说,他疯狂地热爱拳击这项运动,但却永远不会去参加什么比赛。
  另外一个出乎我意料的是,黑金龙学拳还不是为了自已,他是为了他父亲。
  黑金龙身世比较特殊,他父亲是美国人,往祖上论最早是从非洲被卖来做奴隶的人。
  他父亲在美国是马戏团里的大力士。
  据黑金龙讲,他父亲身高换算成我们的米制单位的话,应该是两米一左右。他经常看父亲表演一个拿走的节目,就是两个手臂,各驮着一个坐着的姑娘,然后,每个肩膀还站着一个姑娘。
  一共驮着四个人,在马戏团搭成的独木桥上来回的走。
  黑金龙是私生子。
  她母亲是英国的黑人,一次到美国来,看了他父亲的表演,两人一见钟情,就有了小黑金龙。
  黑金龙跟随马戏团班子走了六年,到了入学的年龄后,他父亲给他安排进了华盛顿州的一个寄宿学校。
  黑金龙读完高中的时候,他父亲患了可怕的脑部肿瘤,即将告别人世。
  他去看望父亲,父亲给他讲了一个心愿。
  那还是在他父亲年轻的时候,他有一次跟随马戏团来到了怀俄明州的西北角。那里毗邻美国的黄石国家公园,是个有着无数野生动物的地方。
  当时,黑金龙父亲记得,有个女孩儿跟马戏团的老板吵了一架,晚上独自离开宿营地走了。
  黑金龙父亲受命去找这个女孩儿。
  天亮,他找到时,却发现他跟女孩儿正置身一队庞大的野牛群中间。
  发情的野牛根本不会拐弯,黑金龙父亲和那个女孩儿置身危机之中他们无法逃脱。
  恰在那个时候,突然就出现了一个人。
  用黑金龙父亲的话说,那人展示了让人惊讶不以宛如神技的能力。
  他挡在了黑金龙父亲身前,但凡野牛冲上来,他只需轻轻动一动,就将一只又一只发疯的野牛远远掷了出去。
  黑金龙父亲描述的不是很准确,无法形容具体动作,只说那人的动作很快,仿佛在拎拿一只又一只纸糊的野牛一样,将它们丢出六七米外后,那野牛在地上滚几下就调头跑了。
  黑金龙父亲傻了,彻底呆掉的样子。
  后来,他才看清,那是一个中国人。
  并且,他知道,对方是一位来自中国的拳师。当时,这名拳师正徒步在美洲大陆旅行!
  黑金龙父亲对中国拳师展示的那种力量,以及他身上的气度佩服不已。
  没有一只野牛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但他却救下了两个大活人。
  这样的力量,让黑金龙父亲为之着迷。
  这也成了黑金龙父亲心中的一个愿望,他想让自已的儿子,有生之年学会那样的力量。
  后来,黑金龙父亲去世了。
  他在英国的母亲现身,接他去英国读了大学。
  大学毕业,他对父亲的心愿念念不忘,一方面积极学习拳击,然后攒了钱到中国来,希望可以学到那样的力量。
  这就是黑金龙的故事。
  他很墨迹,跟我讲了四个多月!
  那天,下大雪,我轻松自如抵挡着黑金龙最狂暴的攻击,最终他累的呼呼喘气时。
  邹大爷过来了。
  “哎,你俩,过来,过来。今儿大爷我高兴,给你们露一手真功夫!”
  我和黑金龙立马围上去。
  邹大爷扭头瞅着祝老师,韩叔嘿嘿一笑,然后他脱去了上衣。
  我看到了一个肌肉大爷,虽然他的肌肉不是很明显,但确实非常的健壮。
  这时,邹大爷把手里的两个攒着玩的铁疙瘩交给了我。
  “看看,是不是真家伙。”
  我接过,在手里掂了掂。
  这玩意儿,触手冰凉的,并且极沉,极沉,比一般的生铁都要沉。
  我说:“是真的。”
  邹大爷乐了,把铁珠子往身上一扔。
  就是这么一下!
  我看到,这两个直径足有五公分的大铁珠子就牢牢吸在了邹大爷的胸口上。
  是真的吸住了,那胸口处的皮肤,都向内凹陷,紧紧包着铁珠。
  我惊了一下后,让我更加吃惊的一幕发生了。
  那两个铁珠子,竟好像有人摆弄一般,紧贴着皮肤在身上徐徐地游走着。
  邹大爷皮肤底下,就好像有无数的手一般,在控制着铁珠或快速或缓慢地移动……
  邹大爷见我们看的入神,他微微一笑,忽然对着我们说了一声:“走你!”
  刹那间。
  两颗铁珠,一个在肩膀,一个在肚皮上。嗖,嗖!
  就飞出去了。
  与此同时,对面十多米远的厂房外墙上,砰,砰!
  两记重响过后,那两颗大铁珠子,赫然镶嵌进了砖石墙壁之中。
  我注视整个经过。
  然后,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对别人讲,他们一定认为我在开玩笑,我在撒谎,他们不会,永不会相信,这是真的!讲一点题外的。
  这个关于的就是神通。
  很多人对神通有误解,一是认为这东西,压根不可能!纯扯!二是这东西好哇,练出来,可以这样,那样,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真相呢。
  两种说法都不同。
  首先神通存在,其二有了神通其实是一种痛苦。因为首先你因为获取这种神通而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东西。并失去了,常人应该有的平和快乐日子。
  其二有了神通后,你会发现限制是那么的多。
  首先武字上,力量大是大,强是强,但就是那么几秒钟。过了这几秒,如果再继续透支,人可能要挂了。此外,透的越多,阳寿越短。功夫,力量露的越多,寿命也就越短。打的越多,寿命也越短。有的可能四十几岁,正值中年意气风发的时候,就一命归西了。
  不说武字,别的方面也是一样。
  且不论神秘难测的道术了,就说最简单的八字算命。

68
        那玩意儿,算的准了,算多了,呵呵,不多说了,反正我见过的,都不怎么好。
  所以,神通有了,人相应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比如,我说一个人,让他成为,无论什么都能算的奇准的大师。
  但是呢,他这一辈子一丁点女人缘都不会有,说白了,花钱人家都不愿意跟他那啥。
  然后,钱也留不住,有点钱,就得败光。
  同样,也不会有家,不会有子女。
  问,有了这样的限制,他会去学,那个能算准一切的术法吗?
  反之武学上也是一样。
  很多大师,出名的人物,练出来功夫后,都是要花一辈子去养。
  能不打,就不打,能不露,就不露。
  打了,露了,短自已寿命那是轻的,重的,惹了不好的因缘,下辈子跟着要倒大霉的。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非常的公平。
  所以,在真正修行的这帮人里边。
  他们都把神通视为障碍,有些人,巴不得自已没有。
  但到了一定火候,你想不要,都不行。
  那来了怎么办?
  就着守,慢慢守着。
  守不好,前边的修行全废了不说。下辈子能不能当上人,还是另一回说法呢。
  邹大爷露了这一手功夫,忽然长长呼出一口气,紧接着他神情为之一颓,站在那里蔫了好半天,这才又呼吸几口清冷的空气对我和黑金龙说:“不行了,岁月不饶人呐。我刚悟出这个东西的时候。天天跑军区给首长们表演,一次最多,弹出去二十几个大铁珠子气都不带喘的。”
  “现在不行了,这两个珠子下来,就累的不行了。”
  说到这儿祝老师拿了件军大衣过来给邹大师披上说:“老邹啊,你这就是没藏住,没养好身上的本事啊。要不然,你再精进,精进,把化劲给琢磨透了。最终入道的话,你也不至于这样儿。”
  邹大爷披了大衣,摇了摇头:“没办法,人得活口吃饭,不管怎么说吧。我现在好歹也是个研究员了。有退休工资拿着,没事儿还能带两个徒弟,这日子也是不错。”
  邹大爷一笑,摇了摇头,转身自顾就走了。
  祝老师目送邹大爷背影,他表情渐渐凝重起来。
  我看出不对,就小声问:“祝老师,邹大爷他这是……”
  祝老师淡淡说:“他功夫露的太多了。他刚练出来的时候,碰巧遇到了一个军区的领导。人家给他特招入伍。然后,领了他到各个军区表演。震是震住不少的人。但他也败了功夫。这里边……”
  祝老师指了指脑袋说:“这里边的东西,跟不上身上的功夫。他是会有大麻烦的。”
  “前些日子,我给他看了胎光,又把了脉。他不久了,最多四到五年吧。”
  我微微惊了一下:“不会吧,他身体那么好?”
  祝老师冷笑:“这还是我找人,教了他一部心经,他懂了心经法门。这才养住了一些东西,要不然,他走的更快。现代人都是黑白思维,这种黑白思维的根源,同我们的教育有很大关系。就是说什么事,什么道理。要么对,要么不对。没有一个中和,灵动的思想。”
  “所以,仁子啊,我也不跟你讲那么多。等以后,你这武字上的功夫差不多了。如果有机会能入了道,你自然明白一切!”
  “武道,武道!不是能打,那么简单的!”
  祝老师叹过一句,背了手,转身,裹了一身的仙风道意飘然而去。
  我呆了两呆,复又看黑金龙。
  黑人兄弟比我更呆。
  我们呆了一会儿。
  黑人兄弟一扬拳头。
  妥!
  再打!
  我已经不再费力去抗了,尽管黑人兄弟也提升了很多,很多。
  但我不再费力,我可以同对付铁蛋叔一样,一边招架着他的攻势,一边抽心思考一些问题。
  这种状态很有趣。
  因为,身体在面对攻击的时候,会自动做出一些反应,非常准确的判断和反应。它不需要,我特意去过什么脑子。
  如果我过脑子,实际上,我已经慢了。
  下午,我站在崖顶。
  我置身漫天的鹅毛大雪中,顶着微风,立在颤歪歪的木板上仿佛与天地融合一般,站我的三体式。
  这时,我的劲已经不再是死板的球面劲了。它更加的灵活,好像有了生命,可以随呼吸,随我的意,收,紧,散,张,包括炸!
  到了傍晚,我面对比人身体还高的大轮胎从立陡的坡上滚下时,我能够轻松一掌劈定了。
  当然,一定要用意。不要用力。
  用力练习这个东西的人,胳膊会废掉的。
  意从哪里来?
  站桩上求出来!
  我一边轻松应对练习,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这一切。
  七爷,祝老师,韩叔这些人难道真的是为了我师父,才下这么大的本钱来培训我的吗?
  要知道,我每天吃,喝的费用可是很高,很高的。
  个人的话,我估计,一个月赚两万块钱,好像都练不起这个东西。
  所以,我练习艰苦是一方面。更得要的一点是,他们这根本就是在砸钱呐。
  一个乔雄,值得他们如此大张旗鼓的对付吗?
  这里面,有故事,绝对,绝对有故事。
  吃晚饭的时候,韩叔还有祝老师告诉了我,这里边究竟是有什么故事。
  据韩叔讲,开始时候他们觉得以我实力,只要稍加指点,干掉那个乔雄绝对没问题。但让韩叔和七爷没想到的是,日本空手道界的一些人插手这件事了。
  日本那边其实一直想跟我们在武术上,真真正正地打一场有实力的比赛。
  电视台里放的那些,全都是有很深的娱乐,炒作背景东西。
  他们是被训练出来的散打,搏击明星,是走商业化路线的东西,这跟真正练家子是两码事儿。
  小日本提过几次这样的要求。
  但国内的人,都给拒了。认为打这个东西,没什么意义。
  这次,刚好乔雄这事出来了。
  于是,日本打算拿乔雄做文章,把一些真东西教给乔雄,让他来跟我打。
  这样如果乔雄赢了,那么日本人就会说,中国功夫是纸老虎,他们空手道才是最最优秀的武术。
  反之,乔雄要是输了。
  日本人又会说了,这就是巴西的一个流氓,学了两天半空手道,他代表不了真正的日本空手道!
  要不说,小日本鬼精鬼灵嘛。
  他们把这个进退的方案全都想好了。
  而这也是在我说出,要跟乔雄打之后,那边做出的安排。
  七爷得知日本人这么打算后,他就张罗着请来了邹老爷子和祝老师,然后花大力气训练我,让我俱备把乔雄干掉的绝对性优势。
  但如此一来,我这边有几个不太好的后果。
  一是会有人盯上我。二是我会招来很多人试拳。三是我可能会被卷入那个波涛汹涌的高术江湖。
  所以,考虑到后面的一个变数。
  他们不忍心我进入高术江湖后,受到什么大的伤害。
  这就决定给我提到一个很高的高度!
  我听到了这一番的曲折后,我是感慨万千呐。
  什么叫高人,高人就是能把一件事背后隐藏的东西全都看的清清楚楚。然后再根据变数,来做足准备功夫。
  最后祝老师告诉我了。
  我今后要面对的,可能不是苦而是安乐窝。
  会有无数人,想要以重金收拢我。
  这个东西我怎么对待,如何对待,是来者不拒,还是有所化解,这里面就是比打拳还要深的学问了。
  快吃完饭的时候,我问了邹师父一句话。
  就是说,像他这样的功夫,在那个江湖里,算是高手吗?
  邹师父回答的很简单。
  入门!
  就是两个字,入门!
  我承认我有点被打击到了。
  但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且就一步步踏踏实实的走下去吧。

69
  吃过了晚饭,祝老师一边给我例行做松骨手法。一边给我讲医道。
  练武不会医是不行的。
  这四五个月,我从认穴位开始,再到子午流注,人体每个时辰走哪条经,哪条脉。对应脏腑,活的是哪个神,启动的是什么功能,这些东西全都一一牢记在心。
  除了这些,还有一些个常用的草药。
  外加阴阳五行的辨症,简单的八字。
  是的还有八字,八字里携带了不同人的信息密码。通过八字可以解读出一个人的品性,如果再通过望字诀,观神望气的功夫。那一个人基本的性情,喜好等等,差不多都能断的非常准确。
  同样,用来断病也是如此。
  接下来又是训练,然后一晃到过年了。
  腊月二十六的时候,韩叔拿了一张机票给我,意思是让我回家过个年。
  过完年,先回北京,保持手机开机,随时听他的消息。
  这就要告别了。
  临走我跟黑人兄弟喝了一晚上的酒,他说了他有生之年可能没办法学会那个神奇的功夫了。但即便如此,他的收获也非常大。除了学到了一些发力的技巧,提升自身的实力外。他还交到了我这么个中国拳师做朋友。
  他很开心,非常,非常的开心。
  天底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第二天,我跟黑人兄弟,祝老师,邹大爷一起坐上韩叔的车,这就离开了太行山区的旧工厂。
  回京后,我先是给周师父打了个电话,提前拜个年。
  周师父那边消息闭塞,不太清楚我的情况。只问我毕业后打算干什么,我想了想说先做家教吧。周师父说好好,做老师很好。让我用心教学生,好好的教。
  收拾一番后,我就回家。
  回家给父母的交待跟给周师父的交待一样,就是一直留京,给人做家教来着。然后,租了个房子能自给自足,打算回去再慢慢找个好工作。
  听到这个,家里人很开心,就这么陪父母高高兴兴过了个年。初六我就收拾东西,回了京城。
  回京城后,我没再去学校而是去了周师父的小院里住。
  过去收拾一番,买了点煤球,天天给炉子生火取暖。
  我手头还有点钱,生活且不用太着急。由于有场拳要打,我就先让自已慢下来,同时练练祝老师提醒我的一个功夫。
  这门功夫就是养势。
  祝老师是这样给我解释势的,势分好几种,一种是由物而生,一种是化气而生,最高明的一种是通神而生。
  由物而生的大多是富人,有钱人,或是高官,政府要员。这些人在实际的现实社会,掌握了普通人必须的钱财,地位,名利等等很多现实物质化的东西。所以,他们背后有势。一些人见到了,会不由自主敬三分。
  第二种是气,是融合了某种气质而生出的势。比如说,很厉害的知识份子,科学家,科研工作者。虽然他们可能没有太多的钱财。但他们身上有这个称作势的东西存在。
  第三种就是超脱俗世的通神之势了,那个是洞悉一切的力量。普通人不具备,花钱求不来。是需要经历磨难来求得,此外这人一方面有强大的理性,另一方面又有极高的灵性,两者合而为一才能养出这道势来。
  祝老师没告诉我,我应该去学习掌握哪一种势。他只对我讲,我心里现在还没有东西,我要把一样东西装在心里,那样我才具备势的基础。
  而眼下,有一个最好的学习机会,就是徒步走一走京城。
  看看这里的建筑,古的,今的,然后再看看长城,望一望万里雄关!
  或许,我就会装下什么……
  我就是这样做的,先背了个包,徒步在京城里走。从大街到小巷,又到一个又一个公园,名胜古迹。
  最后,我到了长城。
  我站在雄雄险关的顶端,回味半个多月走过的足迹。
  我心里有了一丝莫明的悸动。
  国家,那是国家,是民族是根上的东西!
  是一种恒古永苍!永不会磨灭的存在!
  我无法用太煽情的语言来描述了,但我知道,我装下了一份很沉,很沉的东西。同样,由于有了它的存在。七爷最开始希望让我身上有的那个东西,我有了。
  那天傍晚,站在烽火台上,眼看四周无人。
  我放下背包,走了一套杂式锤。
  我已经没有了身的概念,拳起拳落,身形流转,都是一股股的劲力在做不同的运动。
  转眼,走过拳,收功,下山。
  途中,刚好看到一株香椿树上已经悄无声息地拱出了数颗嫩绿新芽。
  在找到那份东西的第三天。
  我接到了韩叔电话,他让我告诉他,我的位置然后他开车接我。
  明天午时,密云某地,我要跟那人开打了。
  今晚,他希望我去七爷家住。
  我报了一个距离最近的超市地址,然后开始收拾东西。
  将院子拾缀整齐。
  我背了一个装着换洗衣服的背后,关上水,电,锁好门,离开了周师父的小院儿。
  来到约定地点。
  等大概二十分钟,韩叔的车来了。
  上车,直奔七爷家。
  小院依旧是去年那小院,格局什么的都没变。
  到的时候,七爷在喝茶。
  请我喝的是,去年秋天云南收来的普洱谷花茶。
  我品着茶,听七爷讲这茶的故事。说这茶树在山上,长了几百上千年。又说这普洱茶性子霸烈,春茶要存放至当年冬至后喝。而秋茶则要第二年的清明前后来饮。
  我品着这清香的茶汤,不由想起周师父。
  他正铁蛋叔此时应该住在山上,照顾那一大片的古茶园。
  我想着想着心里就生了一个念,打从今儿起我别的茶不喝,就单单喝这普洱了。
  不为别的,就为能借这茶,忆一忆我的一位恩师,一位傻叔叔。
  “明天要开打了,你想好怎么打了吗?”
  七爷看我,淡淡问。
  我说:“没太想好,因为我对现在的乔雄还不清楚,不知道他的实力。”
  七爷:“嗯,话很老实,不浮不沉。这样,明天你见了乔雄,要是觉得能把这人装心里,你就装着打。”
  我心中一动:“怎么叫装着打。”
-to be continued

Saturday, November 28,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64-66

64
        同样,也是这样一件事让我明白。
  高术江湖和普通人的日子,永远都是两个平行不相交的世界!
  张平海跟我见过几次,但没多说话,只告诉我他师门已经把林剑给治利索了。同时他表示,师门好像有意想跟我接触。但也只是说说,目前还没确定。
  又过几天,张平海给我拿来了一万块钱。
  说那天的钱,不应该我掏,应该是他掏。我死活不肯要,张平海急了说,这钱我要是不收他师门不会原谅他。
  我想了下明白过来,就把这钱收下了。
  太极门不想领我这个人情。
  为什么?
  因为我还没修到跟人家去论人情的那个高度!
  这件事,先告了一个小段落。接下来我开始忙毕业论文了。
  我写了一个多月,题材是理论物理上的东西。什么统一场啊,粒子啊,量子啊,行星引力,银河系,太阳系一些高大上跟正常过日子没啥关系的玩意儿。
  一式两份,一份中文,一份英文。
  很快,我通过了论文答辩。
  学校老师对我很满意,其中有两个老教授还有意要带我当他的研究生。并许诺,只要我同意,考试就是个形式。然后,研究生第一年的下学期就能让我参与课题,就有科研经费可以赚。
  我委拒了,我说家里不太喜欢我继续读书。
  教授很可惜的样子。
  我顺利毕业了,拿到了学士学位证,毕业证,各种证一大堆!
  就在我穿上学士服跟同学们一起拍了一张毕业照的那天。我回到宿舍正收拾东西,抬头忽然看到门口站着韩叔。
  “这回有功夫了吧。”
  韩叔抱臂看我。
  我笑了下:“有,我现在有大把,大把的时间!”
  半个小时后我和韩叔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离开我的学校。
  站在学校大门外,我回头看了眼曾经生活四年的学校,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不再是学生。我是一个标准成年人,我要学会独自面对这个大大社会生存了。
  我上了韩叔开来的越野车,车上他问我有没有吃饭,我说中午已经在学校食堂吃过顿饭了。韩叔说那咱们就直奔目标地去吧。
  我以为要去的地方是附近的哪个四合院,可让我没想到的是,我们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先是离京,接着一路向西行。
  当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来到了一座位于太行山区的废旧工厂。
  韩叔说这里原来是一个兵工厂,后来厂子没东西生产了,把工人,工程师们往各地的工厂一打发,这里就倒闭了。
  韩叔是去年把这个地方买下来的,用他话说他就是收破烂的,买下来把里面的老旧东西拆把拆把,找人倒手一卖,赚点卖破烂儿的钱。
  傻子都知道这收破烂的活儿一般人可干不了,能干这活儿的,估计也就他们这号人了。
  我们驱车直接来到了工厂门口。
  很快打从院里奔出来两个穿了迷彩服的小伙子,他们把大铁门给打开,我们驱车直接进院。
  院子里的景致,我就不多说了,一片荒凉。
  但西北角立的那幢三层小楼看样子挺新。
  韩叔指着那楼告诉我,以后我吃喝拉撒睡全搁那楼里边解决。还有什么,别看外边不起眼,里面条件其实还满不错的。
  我下车,韩叔领我进楼。在里面我看了眼餐厅,还有在里面做饭的一个大师傅,两个老婆子。然后又绕到二楼,在二楼一间小会议室的门口,我呆住了。
  那里边坐了三个人。
  其中一个是搁手里搓大珠子的祝老师,另一个我不认识。
  那人长的很瘦,剃了个光头,穿了一件时下很流行的唐装样式的衣服。他闭了眼倚靠在椅背上,手里攒的是一对乌黑的,金属质的东西。
  祝老师看到我他笑了笑没说什么。
  我朝祝老师也笑了笑。
  韩叔跟程叔是好朋友,他们能请来祝老师这事儿一点都不奇怪。
  奇怪的是第三人……
  谁能告诉我,这个长的跟黑铁塔似的黑人兄弟,他是干什么来的?
  我们大学有不少留学生,黑人兄弟我经常见。因为一起学习英语的关系,我还跟几个黑人兄弟关系不错,时不时我用英文给他讲咱们上下五千年的故事。然后他们教我一些,英国,美国的街头俚语。
  对了,我还学会了澳大利亚英语的发音,俗名,大舌头英语。
  有个白人兄弟说我讲的很地道。
  所以,我对外国人不陌生。但奇怪的是,这里来了个黑人兄弟,他是干什么来的?
  疑惑间,黑人兄弟起身了。
  我晕!
  这身高,比铁蛋叔还要高一头,打蓝球的?不像,那他……
  不过,这臂展不去打蓝球真的是可惜了。
  “你嚎,朋友,请问你是那个,只要我能打倒,他们就会教我东方拳师发力方法的人吗?”
  黑人兄弟讲的有点绕。
  但我听明白了,这话的意思是,只要他把我放趴下,就有人教给他内家拳的发力方法。
  这他大爷谁给出的损招儿?
  我扭头,然后看到韩叔,祝老师,包括那个光头老爷子脸上都是憋不住的笑意。
  我看着那笑意,我渐渐明白,这帮人太有才了,他们竟然给我找了一位免费的黑人陪练!
  “仁子啊,你程叔在英国跟他们谈出口呢。他听说你的事儿了,然后没说什么,就扔了一句话。甭管怎么样,给那家伙放趴下,所需一切的费用你程叔掏。”
  祝老师说了这一句复又说:“不过,归根儿,你还得谢你师父。行了,这话不提,先讲这位,这位姓邹,你得称一声……”
  “老祝头啊,说好了啊,师父不是随便乱叫的。我这次过来,也是看小程子的面子。还有,这孩子怎么样,我心里不知道呢。要是那种学了两天半拳,憋不住劲四处打人的主儿,爱去哪儿,去哪儿。我不伺候!”
  祝老师一愣,旋即笑说:“好好,可你总得让这孩子有个称呼吧,怎么称呼你呀?”
  邹师父想了想,扭头看我说:“大爷!叫我大爷,邹大爷!行吗?”
  我听了心里憋不住乐。
  大爷,大爷!搁京城里住惯的人,都知道那边人说脏话就爱带的两个字儿就是‘大爷’!
  邹大爷!行,您老回头可看仔细了,我究竟是不是那种学了两天半拳憋不住四处找人打架的货色!
  介绍完邹大爷,邹大爷又指了黑人兄弟说这是他收的花钱徒弟。
  花钱徒弟是什么意思?
  就是收钱教拳,然后规矩什么的跟真正师父觉得你有天赋,花心思教的人还是两码事儿。
  这个不多说了。
  反正,黑人兄弟花钱在邹大爷那儿学东西。
  他是在美国长大,后去的英国读法律。个人爱好拳击。曾花钱请私人教练教了他五年的拳。

65
        他今年二十七岁,比我大点儿。
  他的英文名字邹大爷没说,就说了他给这黑人兄弟起的中文名。
  黑金龙!
  邹大爷高哇,这名儿起的霸气!
  一番介绍过后,韩叔意思说下边饭差不多好了该去下边吃东西了。
  众人相继起身到楼上围桌坐好了后开吃。
  食物很丰盛,都是羊肉啊,鱼啊之类的东西。
  吃饱喝足祝老师说快到时间了,让我们尽早回屋上订休息。这地儿,没电视,也没网络。天黑就得睡,天亮就得起!
  于是,回屋睡觉。
  一觉睡到凌晨三点,我醒的同时,门外传来敲门音。
  这意思是得练拳了。
  什么说的没有,收拾利索出门在工厂院里就见到了一身迷彩服的邹大爷。
  我和黑金龙跟俩士兵似在他面前站好了。
  邹大爷瞅了瞅说:“报数!”
  我一!
  黑金龙二!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稍息!”
  邹大爷心满意足地看了看我们,接着他说:“那个……同志们啊。我讲一下!“
  我佩服黑金龙的毅力,他愣是听邹大爷白话了将近半个小时的,他可能根本听不懂的官腔。
  “好!就讲到这里。你们既然在这里训练,就得接受我的军事化管理,要服从命令,知道吗?”
  我大声知道啦!
  邹大爷:“嗯,向右转,跑步走!一二,一二!”
  我能说头两天,我和黑金龙像军人似的,让邹大爷给练了两天嘛。
  立正,齐步走,跑步走,踢正步!
  这邹大爷一定是部队上下来的,要不然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瘾头子。
  我们练了两天兵,第三天早上起来我和黑金龙跑了十圈后,让邹大爷带到旧厂房里。
  到里边了,发现祝老师,韩叔都在。
  然后,邹大爷让黑金龙脱了衣服,完事儿给他戴拳套子了。
  我知道这是要开打了,借了这个机会,我参观了一下黑金龙同志身上的肌肉。
  强!真的强!
  他的肌肉不是那种健美似的紧绷绷的,表面好像还有一小层的脂肪,但在不经易间他稍一用力就能看到肌肉爆出的刚劲线条。
  这力量,这身肉里含的力量,可是比铁蛋叔要猛啊。
  别的不说,单就人种来讲黑人兄弟的爆发力应该是最好的!
  再加上这货练过,这陪练级别也太高了吧。
  绑好了大拳套子,邹大爷给黑金龙领到我面前,指着我对黑金龙说:“你打,打他,打趴下了,我免费教你。”
  讲完又对我说:“你不能还手,你挡,架,拦,都行,不能还手,不能跑,明白了吗?”
  我大声明白了!
  都交待清楚了,邹大爷一声令下!
  开打!
  一个大刺拳,就奔我来了。
  我抬了胳膊一架。
  砰!
  那个劲!
  打个比方,就像有人抡起一个包了海绵的大铁锤,砰的一下砸过来的感觉是的。
  这还仅仅是刺拳,不是黑金龙的重拳,摆拳。
  我感知着这份力量,我知道这机会同样可遇不可求,因为拥有这种拳力的人,绝对极其,极其的少见。
  砰!
  这是一记摆拳。
  我抬肘架了一下,然后感觉身上的拳架子差点散了。
  我闪了一步,然后看到,方才我站过的地方,那片干燥的泥土地,赫然出现了一个深深脚印。
  内家拳师比较厉害的一点在于,能够把打来的劲给导出去。
  这个在开始练的时候有个实验。
  就是站立,单手推墙。然后用力,你发现胸大肌是松的,胳膊上的肌肉也不紧张,也是半松的。而两肩,腰,背,臀大肌,腿部的肌肉略微紧张。再用力,胳膊不感觉吃力,感觉脚底有股往上拱的劲。你去压这个劲,然后手臂又会向前推进一点!
  这是内家最基础的整劲阶段。
  越往后练,这个功夫就越深。所以,他打来的拳劲到我身上,就会散开,导出去。
  一般的外家不行,接到这样拳,只是接触的受力面,来受这个力。所以,很多人可能接一两下就受不了了。
  这是内,外家,同样也是真正国术功夫最显著的一个特点。
  可饶是如此,这黑人兄弟也让我感到吃不消。
  力太大了!
  砰,砰,砰!
  一下又一下,打的我真是浑身颤儿呀。有两次重摆拳,直接把我架起的胳膊打到头上了,撞的我好一阵头晕,借机会挪了两个步,活活气血,这才没倒下去。
  好在黑人兄弟爆发力强劲,刚猛,但耐力明显不足。
  打了半个多小时后,他的拳力就开始下降了。
  至于我……
  多亏没刚才有力,不然我真得躺了!
  跟上课一样,第一轮暴打,持续了四十五分钟然后课间休息。
  我浑身好像散了架一下,挪了步子走回去后,祝老师迎上来接着和韩叔一起给我摁在一块板子上,开始给我松骨了。
  至于那边儿。
  邹大爷一边给黑金龙松骨的同时,一边……
  我听了两句,然后我晕了。
  他这是在教黑金龙外家的发力呀!在教他打整劲呐,什么腰,腿,胯合一,什么一股作气,还有什么配合步伐,节奏。
  邹大爷还指点,什么我防护不够高,什么不要老是打头,肚子,肋骨这些一样可以用重拳。
  好吧!
  我承认,我的噩梦开始了。
  第一天上午,黑金龙浑身是汗。我浑真的散了架了,完全没力气,仅靠最后的精气神,咬紧牙关硬撑着最后才没躺下。
  以为这就是全部吗?
  非也!
  回去吃了顿饭,午睡过后。
  韩叔和祝老师架起来,然后爬山来到了太行山顶的一个大悬崖上。
  崖上邹大爷拿了一块大木板子,将厚仅两公分的木板伸出悬崖。至于另一端,则由咱们的黑金龙同学,斜对我用两脚踩住木板站马步!
  我则被安排,走到木板悬空的一端,站在颤歪歪的木板上站三体式!
  这是怎么个站法儿?
  我也是站了才知道,原来之前能挺轻松的三体式,这么一站立马感觉浑身的肌肉都发紧,发硬,发僵,全身都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然后别说球面劲了,能站稳,不倒,不蹲下,我就谢天谢地了!
  后来我才知道。
  这个站法属于内家拳中比较高层次的东西了,要有极扎实的底子才能练。
  它就叫,站危桩!
  更新开始了。
  危桩最出功夫。
  别的不提,人站在这木板上边,颤颤歪歪的先不说离地面这么高,看着都眼晕,单就找重心,找平衡,就得找上半天。
  找到了重心勉强站起来,还要克服内心深处的恐高心理。
  克服了恐高,还得保重全身肌肉放松,然后把心给闲下来。
  这个过程,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对自身生理心理的巨大挑战。
  开始的时候,我以为邹大爷,祝老师,韩叔他们三个会在一旁仔细盯着,替我把好安全这一关。但当我站上去,稍向后扭头瞅的时候我无语了。

66

        “四个2”  “你这大!过!”
  有没有搞错,这三人盘了腿坐地上,斗起地主来了!
  这么着一来,我心里打起鼓来了。
  黑金龙兄弟,他会不会对我使坏,能不能一下子跳出去。他要是对我使坏我可就完蛋了。那家伙,嗖!砰!自由落地!
  这山底下,可没什么山洞,下边就是乱石砬子,我要掉下去可不会有什么奇遇,妥妥儿得给摔成一滩的肉泥。
  眼么前,我心里这么一疑,冷汗就出来了,腿也哆嗦,重心也拿不稳然后站在上面各种害怕就来了。
  嗖……
  一股子小风吹过。
  我打了个激灵,随即我脑中灵光一现。哎呀!差点着了道了!这不是心魔吗?疑这个字,引发的就是心魔啊。我怀疑这,怀疑那儿,心绪不宁,神不稳。自然全身紧张无法放松,到了最后可能什么都没发生,我自个儿得把自个儿给扔下去!  恰在此时,我听邹大爷喊了。
  “那孩子呀,心经听过吗?知道心经吗?”
  我站在木板上,拖了颤音回:“知道,学古文时候老师课堂上讲过,后期,也曾经背过几天。”
  邹大爷:“心经怎么说来着,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这话你琢磨一下,老祖宗把这话译出来,他们说的是个什么理儿?不是让你把自个儿给弄的,看不到,摸不见,触不到,感知不到。而是让你,把后天的这些习气类的东西,这些骨子里……那什么玩意儿来着。”
  邹大爷歪头。
  祝老师提醒:“西洋说法,基因,基因!”
  邹大爷:“对,对,就是基因,把你后天这些基因里带的,不好的东西,给干掉!完了呢,那个啥,那个明心!我就说‘明心’吧!能够知道一切,洞悉一切的‘明心’,它就浮现了!”
  “两王!”
  邹大爷说完,啪,把扑克一摔。
  看样子,这把他赢了。
  心经!  我万没想到,邹大爷用最最直白的大土话,跟祝老师一起,将极为高大上的心经给我解了。
  可以说是,我一下子就通了。
  大学时候,讲古文的老师就曾跟我私下提过。
  人身是尘缘细微所聚,每一细微皆携带了许多的信息。这些信息影响了人的性格,情绪。更进一步,就影响了每个人的命运。
  世人常说改运,岂不知,真正想要改,根儿上还得改自已的心,要看清身上尘缘,磨灭其中的信息,从而还归本来面目,自然就离大道不远了。
  大学教我心经的那位古文老师是个佛学高人,但他不入教。按他说法是和自已在家顶佛,礼佛,用戒律规矩自个儿。
  当然,学生和老师们很少有人知道他这样做。
  外人眼中,他就是一个很干净但穿的很朴素的乐呵呵的小老头儿。
  他跟我讲过心经,讲了六七次。原因是,我字写的好,帮他抄过几回经。
  不过当时,我对这心经没什么理解上的概念。只是能一字不差地背出来,属于死记硬背那种。
  今儿,邹大爷这么一提点。
  唰的一下子,背的东西全开了,一时间,颇有一种清风拂面的舒畅感。
  借了这个劲儿。
  我就势伸胳膊,挪腿儿,小心摆出了三体式的架子。然后通过调节尾闾,松活腰肢的方式来让两脚一边感知这大板子的颤劲,一边时时从细微上自我调整架子重心。
  我现在不怕吗?答案是怕,但越怕,越要把精气神抖起来,找到怕的根源,再下手去把它给解决了。
  而不是一个人傻呆这里胡思乱想,那样只会怕上加怕!
  这是我第一次将武学与佛道学说联系在一起。
  然后,我很受用!
  非常,非常的受用!
  我站了很久,记不清是多少时间。只感觉到,身体伴随大板子的颤动,我的丹田那里好像有一团气,又或是一团劲。它随了板子的颤动,时而紧,时而松。直接影响到了尾闾。尾闾的一个个细微的弹动,影响到腰。腰会像肚子一样呼吸,然后将两脚受到的力,传达给全身。最终让身体保持一种高度的平衡状态。
  极是舒服。
  我收了功,拧头看去。
  忽然发现,黑人兄弟竟不知何时,盘了两条大长腿,坐在板子上用一种无奈,又好像看怪物的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我。
  我能够想像,刚才他从马步姿势转换到一屁股坐下去的姿势,这其中,他得有多小心啊!
  黑人兄弟,谢谢你!
  下午的站桩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享受放松了。
  但将近傍晚,我又迎来了最痛苦的训练。
  它有别于跟黑金龙的对打,这是邹大爷特意为我量身定做的,用来给我调架子,调拳劲的训练。
  方法很简单。
  邹大爷给我找了一个大枪杆子,模样儿,材质跟周师父教我六合大枪时用的大杆子一样儿。
  都是很宝贵的稀罕物件。
  然后,韩叔让他手底下工人准备了很多的那种大汽油桶,桶里装了一定量的沙子,末了将桶口封死,从工厂后边的一个陡坡,往下滚这个桶。
  我呢,则要拿大杆子,去把这个桶给挑飞了!
  这个劲儿一定要找好,不然的话,大杆子会蹦,然后给自个儿扎着。
  总而言之,按邹大爷话说,就是先用大杆子头来听这个劲儿,判断滚下来的是空桶来是装了沙子的桶。
  因为,这里边掺了很多的空桶。
  所以我得根据听来的这个劲儿,自身发力,把桶给挑开。
  此外,油桶是圆的,着的不是实力,所以挑的这个劲儿,还要冷,脆,快中有一股子柔韧的力。
  枪挑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了吗?
  没有,还有最后一道练习。这次,不是用枪挑了,而是戴了一幅劳保手套,然后韩叔让人把一个又一个,将近一人高的大轮胎,从坡上滚下来。
  我在下边,用劈拳的拳劲,来定这个轮胎。
  轮胎滚到面前了,用劈拳顺着它的反轴向发力,啪!
  一掌给定那儿!
  要是定不住,砰!这玩意儿撞我身上,那就是一伤。
  就是这几样。
  上午跟黑金龙死磕,下午站危桩,晚上枪挑汽油桶,劈拳定轮胎!
  伙食很硬,都是祝老师找的药材,给我调的清补兼俱的饮食。
  然后,每次训练结束,祝老师都得给我松上半个小时的骨。晚上,临睡前,还要松半个小时的骨。
  开始我说不用。
  郝大爷提醒我说,这必须的,因为按这么个练法,要没祝老师给我松骨。用不了一个月,我这身上得落场大病挂了!
  国术就是这样儿,有时候苦练也不一定能成,最关键原因就是缺了一个医。
  医武不分家,要想在武字上有成就,离不了医道。
  同样,医道想要强,必须得学会武字上的东西。
  我没想到,这么一练,一口气,竟然练到了过年!
  好几个月,我感觉自个儿挺牛X的时候,一次偶然,我见到了郝大爷的真正实力。我才明白,我不过是个新手罢了。
-to be continued

How to Bake Sweet Potato with Microwave in less than 10 minutes

A great healthy dessert/snack in winter!

No need to turn on the oven at all which consumes a lot of electricity.

1. Put a small size sweet potato on a microwavable plate, and place the place in the microwave. You can also place 2-3 or more sweet potatoes instead of one.
2. 3 to 4  minutes at high heat (or select frozen pizza, hot beverage, etc).
3. Turn the sweet potato around, let the other side face down to allow even heating.
4. Another 3-4 minutes at high heat.


You will hear water sizzling out of the sweet potato. Let it cool down a little. Now it is soft and there is a little molasses at the bottom of the sweet potato. Use a scoop to eat it. 

If the size is larger, you may need to microwave it a little longer (5-6 min) until it is soft.

Wednesday, November 25,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61-63

61
        往后找大官人打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而大官人呢,他偏还是个师出无名的人。
  这个,就有意思了。
    
  PS:讲到高手之间打这块,我讲个例子。
  从年前,我在外地,我们大厦,来了个教散打和跆拳道的。
  是两口子男的散打,女的跆拳。
  后来,这两口子离了。
  为啥,男的教教拳,就跟女学员搞到一块去了,还让女的给抓个正着。
  不久说是这男的,得罪人了。
  人家找了一个,练功夫的,具体什么功夫,就不知道了。
  反正,听说就是这样。
  两人就是一照面,然后那个教散打的,捂着胳膊,坐地上,满脑袋冷汗。
  再后来,那个散打馆,关门了。
  这里,还要提一位前辈的话。
  国术,一直没振兴,也是因为,不适合当下这种主流的回合制擂台打法。
  内行人看,很有门道,会很高兴。
  外行人,看的是糊涂,不明白,这人,怎么就躺了。
  练拳十年,二十年。
  为的就是,对战时那十分之一秒的时间。
  
  跪着睡,脚发麻的一般都是下肢经脉气机运行的情况不太好。
  这种人,多是坐的多,出门在外,走的少,大多也都是开车。
  建议,尽量少开车,站公交,站地铁,也是健身。
  另外,多散步,没事儿了,压压腿,下下腰,不要太狠,欲速则不达。
  每天坚持做一点活动活动。
  再不济,把小时候的广播体操捡起来,每天做两三遍。
  一个月后,身体健康都有改善的。
  有改善了,再睡,腿就不麻了。
  另外,很多人跟我帖子里学这个跪睡。
  我再讲一下。
  跪睡,成年人,或小孩子,都不要跟书里的主角学。
  书里人,有他个性上的不同,这个现在没显示,后面陆续会讲,这个大官人,为啥不一样。
  对于我们来说。
  还真不能跪着睡着了。
  那样,反而会对身体造成不好的影响。
  再说了,现在让大家睡着,也睡不着。
  总而言之。
  这是放松的方法,睡前,跪着趴十分,二十分钟,或一个小时。
  困了后,再正常睡姿去睡。
  这个,对身体的好处很大。
  腿麻的,脚麻的,平时多活动,活动腿脚,多压压腿,拉拉筋什么的。能走路,尽量不要坐车,能坐公交,地铁,尽量不要自个儿开车。
  有条件的,做做广播体操,女生跳跳有氧舞蹈,爱好八段锦,五禽戏的,再做做那个。
  这样,再配合跪着睡。
  那就能达到事半功倍的好效果了。
  
  给林剑送去医院,他躺在病床上时,他一个劲地喊,我叫我爸,叫我妈,让我师父,收拾你们。收拾你们!
  我和张平海都没怎么想这事儿,当时着急的去取钱,给林剑交医药费。
  这把人打了,钱不能不交啊。
  在医院大厅的ATM那儿取钱的时候,张平海说,我是帮他出头打的人。这钱不管多少该由他来出。
  我说,人是我打的,打死,打残,全是我一个人事儿,跟他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张平海死活不同意。
  我也绝不肯让步。
  当然,这都不是装的,当时真就是这么想的。
  后来呢,我俩商量了一下各退半步,一家一半总算是达成了一致。
  我卡里就攒了一万多块钱。我取了一万,张平海也取了一万,凑够了两万块的押金,给这位林剑林同学交上了。
  交完了押金,我和张平海把我们手机号留给了林剑。让他有什么事儿找我们来说话。另外,住院这段时间的费用,如果两万块钱不够的话,也让他打这个电话来问我们要。
  林剑没说什么,他那会儿也不拉了也不吐了。躺在床上,扳了个手机,恨恨地记着我和张平海的电话号码。
  从医院出来,我和张平海默默往学校方向走着。
  走了十多分钟,拦了一辆出租车,这就打车回学校了。
  路上,我俩谁都没说什么话,彼此揣着心事儿。偶尔,互相地看那么一两眼,接着又是各自重重叹口气。
  到学校下车后,我俩说了有什么事情,马上打电话互相联系。这就道了晚安,各自回到自已的宿舍睡觉去了。
  
  晚上,躺在床上。
  我反复想打林剑的法子,是不是太狠了。我思来想去,觉得这已经是很温柔了。
  周师父曾不止一次说过我,让我轻易不要跟人动手。因为,我的发力在站了几年的三体式后,已经改为内家发力了。
  这种发力,打一拳和外家发力形成的伤害不同。
  比如说打头,一拳下去,外家会给人脑袋打个大包,或是将皮肤撕裂,或是最重的脑颅骨有个骨折。但那都是可以医的。
  但内家的发力,外边看不太着什么伤,也就是说,这一拳下去,脑袋,没肿,没红。但其实,里面的大脑已经让劲力给冲坏了。
  会功夫的,真正练家子,身上有股劲儿能把打来的劲儿给化了。
  可林剑不行。
  他是纯外家,且还是商业性质的外家,不是真正那种真练家子。
  我现在做不到收放自如,所以,不能打他的头不能打他别的地方,我……
  哎!
  思来忖去,这肚子是最佳的攻击地点了。
  也就疼上几天,然后顶多半个月消化不良,过了这个劲,他就好了。
  想过了,我长叹口气。
  这天底下,恐怕很少会有像我这样的练拳人了。打人还考虑,怎么下手会将伤害值降到最低,还考虑对方后期身体能不能落下什么病。
  算了,不想那么多。
  累!
  看那两万块够不够吧,不够的话,我再想办法出去借点钱。
  借钱……管谁借呢?
  我在脑子里翻着一个又一个认识的人,渐渐,我就睡着了。
  这一晚睡的很好,凌晨三点多起来,我照样去练拳。
  白天,一整天上课,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去看校园论坛,之前发的那个帖子已经让人删除了。
  所有一切都显的很平静,都好像没发生过一样。但我心里却知道,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小平静,真的只是小小的小平静。
  然后,第三天,仍旧什么事没有。
  第四天,也没什么事。
  等到第五天,周六早上的时候。
  楼下舍管打发了一个学弟上来我们宿舍,找到我后,他说有几个人要找我。
  
  我当时正在洗衣服,于是告诉他我等会下去。这就先把洗好的衣服晾上。擦干净手,换了身衣服下楼去了。
  到楼下,直接看到宿舍楼门口站了三个身材很是魁梧,并且着装特别不俗的人。
  三个人身高基本都在一米八左右,穿的很是得体,衣服虽看不出牌子,但一看面料,做工就知道是高端货。

62
        我下来后,三个个好像知道晚一样,瞬间,悠悠地全都转了身了。
  三对眼睛,六道目光,往我身上这么一搭。
  我立马有种被人洞察的不安感。
  但请注意,这不是危机仅仅就是好奇,他们对我非常好奇,想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基于这个心理,他们才打量我。
  我以同样心量打量他们。
  三个人,长的都不是那种驴球马蛋,一身流氓地痞气的人。他们的五官很正,皮肤保养也好,看模样儿,都在四十岁左右吧。
  此外,他们的气质都很傲。这种傲,不是瞧不起人的傲,而是骨子里自然散发出的,高高在上的傲劲儿。
  这都不是一般人类呀。
  我暗暗思忖同时,其中一个站在三人中间头发剃的微光的中年人朝我笑了下,很自然那种微笑。接着他说:“你叫关仁吧。”
  我说:“是我。“
  “嗯。你惹事儿了,知道吗?”
  我淡然:“知道,前几天我给一个人打了。”
  “好!爷们儿,敢作敢当,是个爷们儿。我们来呢,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接你去个地方见一个人。到了那儿,他问一些事儿,然后看你的态度,就这么简单了。”
  我微笑说:“好啊,那我们这就走吧。”
  “嗯,走吧!”
  说了话,我往前走,三人跟了我一起奔校门口去。
  路上三个人不断跟我搭话,问些你家在哪儿呀。多大了。这会儿读大几?学习怎么样?处对象没?找着工作了吗?等等一些诸如此类的话。
  至于拳,功夫,都是跟谁学的,这话他们一个字都不问。
  到校门口,我见一辆停在不远处的奔驰G级大越野。
  然后,三人领着我上了这车。
  说实话,长这么大我还是第一次坐价钱这么高的越野车。
  三个人中那个领头跟我说话的没开车,另外两人一个开车,一个坐了副驾。这个带头跟我说话的大叔,同我一起坐在了后排。
  车启动,大叔也没说别的,就是说这学校怎么,怎么样。当年,那后边,有个什么楼还是他领人给盖的。
  然后,又是给介绍京城。
  问我都去哪儿玩儿了,还介绍说,哪家的豆汁最地道,外地人怎么才能喝惯那个口味。包括,这个豆汁怎么来的都给我讲了。期间,前排座的还插嘴说,不是他讲的那样儿,什么慈禧太后根本不好这口。
  这大叔说了,你认得慈禧那老太太还是怎么着,你怎么知道她不好那口?
  总之,几个人一边开着玩笑,一边给我讲京城里的一些老典故,老故事。
  一路上话题很轻松。
  车走了一个多小时,拐进一条街,找个位置把车停下来后,我们拐进了一条胡同。
  胡同七拐八拐,就到了一座位于老城区里的小四合院门前了。
  几十年前,住在京城四合院里的人,疯了一样的往楼里去挤,为能抢到一套住房可以说是不惜血本。
  几十年后,有钱人疯了一样扎堆儿买京城的四合院。
  现在这四合院,位于城区里头的,自个儿住的,那真真是一个牛X了。
  当然,要是一堆人挤一块儿住那还不行。得是自个儿一家人住在这里头,才叫真有钱。
  到门口有人摁门铃。
  接下来,有人在里边把门打开了。
  抬腿往里走的同时我看清楚开门的人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妈子,瞧那模样儿打扮什么的,估计是这里的家政服务人员。
  院子不是很大,在中央一个葡萄架。架子底下有一个穿了白棉练功服的老头正站在那儿去逗挂在架子上的鸟笼子里的一只小鸟儿。
  我进来,一直跟我说话的那大叔就向老头说:“七爷啊,我把人给你找来了。”
  “噢!”
  老头应一声,就转过身来了。
  我打眼一瞅,就看出来这老头儿是个练家子。他两眼精光内敛不说,皮肤油润粉白,估计那岁数也不小了但看上去一点都不老。
  身上唯一显老的地方就是那一头的白发,如果没那白头发说他五十出头绝对不夸张。
  我在这里,老头儿相了我几眼说:“嗯,小伙子不错。好架子,好底气这身功夫看出来是花了苦力一点点磨出来的。过来,过来,坐,坐,不要紧张,不要紧张。”
  “四儿啊,你去泡两碗茶来。”
  三个中年人中,有一人应声儿就奔去了屋里。
  我走过去在老头儿指点下坐好了。
  不大一会儿,中年人端了两个盖碗出来,分别放在了我和老头面前。
  老头一笑:“年轻人,多喝喝茶,清清心,就没那么大的火气儿了。”
  我笑了下端起盖碗,见里面泡的绿莹莹的几片茶叶极是秀气。于是端起喝了一口,很好喝,很香,有种炒豆子的味儿。
  老头儿放下盖碗看我一眼,忖了忖说:“你前几天打了一个人,那人的确不怎么地!挺败类个东西。可没办法,他后边的人面子大,求到我们这儿了。所以,我不得不出面然后跟你讲一下这个事情。”
  “你打的那人他叫林剑,他是香港人,父母都是香港当地的富商。祖上大概是抗日时期,他们林家的人对我们国术界的几位前辈有过资助之恩,这个呢是一层的关系。另外一层的关系呢,是林剑的师父。”
  “他师父不是正宗日本人,是华人与巴西那边混血日本人结合生出来的。巴西那个国家不知你知道吗?那是个移民大国,人种混血混的很多人都不知道自已有哪几个血统了。林剑师父有两个名字,对日,国际上叫桥本一雄,香港,内地这里叫乔雄,是去了木字旁那个乔。”
  “乔雄本身是街头打架出身,进过监狱,在里面是打出来的。出狱后,他救了一个让毒贩纠缠上的日本空手道大师,那人名字我先不说了。单说乔雄他跟那个大师学了十多年的空手道。在巴西,南美打过不少人,算是很有名气吧。但这人品德不好,打人下手黑,狠。因此,一直也就没去打国际上的比赛,这个倒不是说他不行,而是人家不让他参赛。”
  “不参赛,还有条路就是找贵人。可乔雄人品太臭,没贵人喜欢他。但好在,后来他师父死了。他就顶师父的名,开空手道馆,经营起体育生意。做了四五年,一直都很不错。”
  “他收林剑做徒弟,其实不是林剑功夫多好,天赋多好。而是相中他家的家世了。”
  “现在呢,你把林剑打了。”
  七爷讲到这儿,他喝口茶断续说:“林剑父母托几个老人儿来问我们是不是我们的人给打的,我安排人调查看了那个道馆的监控,发现你用的是形意门功夫。我就问形意那边要人。形意却说没这号人,他们又打电话,问过几个能联系的师父,都说没你这人。”
  “正这节骨眼,太极那边放话过来了。说林剑他们已经去医院看过,并用太极门里的针术,帮他调理了胃肠,差不多这会儿应该就能好了。太极的意思,不让我插手。这个,他们后期可能还会单找你,这个另说了。毕竟,我跟太极那波人也不是很熟。”
  “咱说咱们的,刚才说到林剑师父了,他师父乔雄几年前是打着两国武术交流的旗号过来跟这边人接触的。林剑父母中间还过问过这事儿。然后,我们也好好接待,尽足了地主之谊。”

63

      “这回乔雄亲自来电话了,他在电话里透了这么层意思。他给你安排了两条路,一呢你跟林剑再打一场,然后让他把你打的跪在地上,跟林剑磕头求饶。并要求让林剑的学员,包括武术界的一些前辈现场观战。第二条路呢,就是跟他打!一决胜负!”
  七爷喝了口茶,放下盖碗淡淡看着我。
  我不动声色。
  稍许,七爷问:“你是个什么态度?”
  我喝了口茶,也轻轻放下盖碗,然后淡淡说:“打!”
  七爷:“好!我来安排!包括这段时间,你的训练,因为我看出来,你这实战还是差点火候!”
  我一怔。
  接着七爷说:“我能告诉你的就是,这件事中林剑父母是个明白人!以后,你要有那气运到了香港,你得跟人父母好好见一见,聊一聊!”
  “行了!”
  七爷一扭头说:“四儿,你过来。咱们好好调调这小兄弟的功夫!”
  我说的只是一个打字。
  虽然,我没说究竟跟哪个打,但我的表情,是人都能看出来,我瞄准的就是乔雄。
  其实,七爷心里边也早计划好了,就是跟乔雄打。
  同样,只要是练武人。这场跟乔雄的架,就算是打的口吐鲜血,就算把自个儿身上功夫全打废了,也得打!
  没第二条路走。
  就是打,不打!对不住那些师父,对不住这一身的功夫!
  
  七爷这时把几个中年人都叫到身边,他说了些关于怎么给我训练的事儿。几个中年人听了一脸惊讶回问七爷,一个乔雄而已充其量一流的武混子,犯得着这么兴师动众吗?七爷意思你们别管,按我说的吩咐做下去就行了。
  我听到这儿,心里犯了个小嘀咕。抬头就问七爷说:“七爷好像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吧。我的事儿不想牵扯太多的人进来,那样的话你也知道我只是一个穷学生,有些人情我可能回不了。”
  七爷摇了摇头:“仁子啊!叫你仁子是不跟你见外,虽说咱爷俩儿没见过但我也不跟你见外。可你要知道的就是,这个院儿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跟我说上话的。我这么帮不是看别的,我是看你师父的面子。”
  “我是通过小程把你找到的,他说了你师父是老周。老周的徒弟别说这么点小事儿了,就算是几条人命的大事儿我姓段也得帮他抗下。”
  我一怔。
  七爷接着说:“这么些年了,行了多了不说了。老周就是脾气硬性子倔。前几年我一直张罗着帮他,他死活不肯受用。唉……”
  七爷重重叹口气,复又看我说:“我说了帮你但你能不能受得住这个帮,能不能抗得住,那还得看你自个儿的本事,要是你受不住。乔雄那边不用你管我们能搞定,但从此往后你可就错过一步好棋了,一步能走进这江湖查清你师父双腿残疾真相的好棋。”
  我听了这话一个激灵。
  “我师父腿怎么回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七爷你快跟我说。”
  七爷微微一笑:“孩子啊,知道你重师恩,是个讲情义的人。你问的事儿这么说吧,我也不知道。因为我现在一大把年纪守在京城里头,看了这几个驴球马蛋的玩意儿。”
  七爷指了指那三个中年人话音一转说:“我是没空查了。你得空去查吧,反正我知道的就是你师父的腿不是自个儿断的,也不是出什么车祸落下的残疾。”
  我注视七爷:“人祸!”
  七爷没说话,只是把食指在桌子上轻轻磕打了两下。
  很轻很轻的两下动作已经让我明白七爷想说什么了。
  师父伤的很奇怪,我之前曾经从侧面打听过但周师父都用话给搪塞了。
  另外有两次,夏天的时候天气热,周师父穿着大短裤行动时我得以看到大腿的断面。那个断面很整齐,齐唰唰的切下来的。
  当然也有可能是车祸后医院给截的肢……
  稍作思忖我决定在得到师父亲口证实前,先不对这件事做什么结论!
  接下来七爷让身边人拿了一个大铁壶来,给我们面前的茶碗续了水。
  品着茶七爷告诉我,我们所知道见到的这个国术世界只是冰山上的一角。有些东西不是不能讲,而是讲多了说多了就会发现,以前知道的很多都不对劲。再往深了说就是,可能会出乱子。
  安定比什么都重要,哪怕失去一些东西。
  不过现在倒是没失去,只是从大众眼中消失罢了。他们有他们的玩法儿,有他们的规矩。
  七爷说他不是那个江湖的人,充其量不过跟那个江湖沾了点小边儿罢了。
  他希望我能进去!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要求。
  七爷还说他不是什么高手,他充其量只学过一个八卦掌,师从过一个名人,有个辈份儿摆在那儿。所以很多人知道他的名儿,都投奔到他这儿,然后敬他是位师父。
  真论打,七爷说他连一个散打运动员都打不过,因为他学的全都是养生的东西。
  但因为有辈份儿,恰恰面子上的武林又极讲究这个辈份儿。所以七爷在京城里头说话好使,能够请得动一些别人请不动,或者干脆面都见不到的人。
  他的计划就是请这些人来练我!
  “你现在发力还是不行,你的这个劲还得去调用,去用身体比如说这个掰步,拧腿这样来发劲。”七爷站在桌子边上比划着说。
  “这样不行,这个充其量知道了个明劲,摸着一点暗劲的门儿。但真打起来遇到国术练家子你一样还是不行。你得把一个东西给练出来。”
  我愣了下:“是证出一道神吗?”
  七爷点了下头,复又摇头:“不是神,神那是道家说法。武道,武道,你现在武还没成呢,提道差的太远了。”
  “正常情况下你把这个暗劲琢磨明白,自个儿单练的话,至少也得是六到七个年头。眼么前没那么长时间。然后小程那边也说过,你这底子特别的好。我就想办法,逼一逼你,把这东西从你身上逼出来!”
  七爷注视我一字一句地说。
  那天七爷告诉我比拳的事儿他会尽可能往后拖一拖。因为,我还有一个月左右就面临毕业了。
  这段时间,先把这个大学毕业证拿到手再说。
  我点头同意。
  然后在那三个中年人的护送下,回到了学校。
  临别我知道这三人中,最爱跟我说话,逗我的那个他姓韩,他练八卦掌的。跟程叔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回到学校表面一切风平浪静,但很快我能发现有许多人在背后对我指指点点。
  有几次在食堂我遇见方雪了。
  她很害怕的样子看着我,呆了两呆后,又拧头转身撒丫子就跑了。
  是了,我给她吓坏了,不仅是她还有很多,很多的人。
  高术就是这样。
  当你展露了之后,那些普通人看到不会多敬佩你,只会感到深深的恐惧和害怕

by 9mm烟灰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