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uesday, December 15,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81-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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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炳就像一个导火索。
  表面看,他跟任何事都没有直接联系。
  但他对我而言,绝对是一块敲开高术江湖的大砖!
  当然了,他是我兄弟。
  这绝对不假。
  只是,这个兄弟,还是把我引入高术江湖的那个人。
  祝老师跟我讲过,不要提因果,要提一个因缘际会。
  因缘际会这个东西最奇妙的一点体现就是,一件独立,与其它事物毫不相干的事,或是人。往往能够改变扭转另一个人的命运。
  而这个关键人自已,他却丝毫不知这点。
  就好像二炳。
  他根本不会知道,他已经给我引入高术江湖的边缘了。并且接下来要跟我一起经历,许多大风大浪。
  因缘际会,就是这么有趣,真的,非常有趣。
  我品着这一切,我笑了。
  我不是当年那个一无所知的傻小子。
  祝老师,七爷他们教会了我许多,许多的东西。
  这些东西,有别于我们课堂书本上讲的知识。
  但只要学习,悟了。就能清楚认知身边每个人。
  二炳。
  我的兄弟。
  从那晚他现身起,我就知道,这货不一般!
  想到这儿,我转身,重新回到路上,然后奔我练拳的公园去了。
  在公园,我遇到二炳。
  他问我,有没有人找我的麻烦。
  我笑着告诉他,已经没事儿了。
  二炳长舒口气同时,一边拍胸脯保证,那一万块钱他肯定会还我。一边不断跟我说,医院里我吼的那一嗓子真有他师父的气势。
  不过,他师父吼的是四只大藏獒。
  都说什么三獒干掉一只虎,十獒就能创世纪。
  藏獒很凶,二炳说他放羊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个养狗场。
  有一天,里边的四只大藏獒跑出来了。
  奔羊群杀来时他亲眼看到他师父,那个老头子两步跑过去,冲那四只传说中足以杀死老虎的大藏獒吼了一嗓子。
  瞬间,四条大狗就浑身发软地趴地上了。
  “他的动静比你低,好像打雷一样,有点闷。对,就是那个声音。”二炳比划着跟我说。
  我听到这儿,我可以断定。
  二炳师父已经入道了。
  传说内家拳练到虎豹雷音的层次后,就能入道学习道门一些音律上的功夫了。
  具体是什么我不太清楚。
  但听祝老师讲过一次,大概是说,狮吼功,还有许多功夫,都是音律上的东西。
  古时候,人们练这个,一嗓子能把几十号人给喊趴下。
  同样,那也是入道后修参的东西。
  此外,据祝老师介绍说,我们现在习的武,只是庞大道门体系中的一个基本功。
  说来好像跟玄幻小说差不多。
  一个武者,习武之人,他练的东西其实是道门筑基功夫……
  我估计很多人知道后,可能又无法理解,又会说我是妖魔鬼怪的邪说了。
  想到这儿,我自顾摇头笑了笑对呆呆看着我的二炳说:
  “别想太多了,咱们接着练吧。”
  讲过这句,对空长吸口气,又开始打起五行,十二形了。
  此后一连三天平安无事。
  我和二炳仍旧像以往一样,每天练拳,打拳,对招,过手。
  第四天的傍晚。
  我在健身会所送走了下午班的学员,然后有几个教练过来喊我吃饭。
  我换了身衣服,正要去洗手的时候。
  有个教健美的杨教练领了一个陌生中年人过来了。
  “仁子,这人说是你朋友,他找你。”
  我先是跟杨教练说了声谢谢,后又看中年人。
  这一瞅,我立马感觉有几分的眼熟。
  但一时,又想不出来搁哪儿见过。
  “你是关仁吧,我见过你!前两天,我养的那帮玩意儿犯着你了。今儿,我过来,算是当面给你陪个不是吧。”
  中年人看着我一脸温和地说。
  我一怔,忙问:“你是……”
  中年人:“哦,我姓唐,单名一个剑字。对了,这眼瞅饭点了。出来一起吃点吧。”
  
  我摆手说:“不用,不用,我们这儿有伙食。”
  “别地啦,出来一起吃点吧,地方我都订好了。快点来,来吧。”
  唐剑热情。
  我感觉这样再推的话,好像显的我怎么回事儿似的。
  我就答应了。
  走的时候,跟主管说了一声晚点回。
  然后,我和唐剑步入电梯,一起往楼下走。
  电梯间,我感受了一下这个唐剑。
  我发现他很厉害,身上功夫非常,非常的深。此外,他行走间,喜欢稍微歪一下头,站着的时候,头也会不知不觉地放低一点。
  这两个动作可不要小看。
  一个男人要做这两个动作,足以说明,他是个心机极深,极阴沉的家伙。
  唐剑有这样的特点,但他给我的感觉却又是极温和,礼貌,文质彬彬。
  那么,这样的人?
  他其实非常可怕。
  因为,他会尽全力隐藏内心深处的东西,而一旦掩藏不住的时候,他暴露出来的将会是不计后果,极端凶残的一面。
  就这么,我在心里品着这个唐剑。
  时不时跟他对视,微笑一下。等到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我和他一起走出大厦。
  外面停了一辆Q7
  唐剑热情地引领我上车,我坐到了副驾。
  二十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家格调很雅致的川菜馆子。
  订的是包间,并且吃饭的只有我们两人。
  “老弟啊,想吃什么,你点,随便……”
  我笑了下:“我吃东西不挑的,你来吧,你来吧。”
  唐剑笑了笑,叫过服务员,点了几样这里的招牌菜。
  接着又问我喝酒吗?
  我说不喝,唐剑就叫服务员给沏一壶铁观音。
  很快,菜什么的上齐了后。
  唐剑意思不用客气,主动拿了筷子打样儿吃起来。
  我见状,也跟着吃了一会儿。
  大概十多分钟吧。
  唐剑伸手把一个男式的真皮小包拿过来,拉开了链子,打从里面掏出一个信封。
  “姓吴的那小孩儿不懂事,乱讹人,这钱我不能让他收。”
  说了话,他就把钱放到我手边。
  我推说:“唐哥,人家受伤了,我该出这钱。”
  唐剑摆手:“别,别,兄弟,别这样,你要是这样,你让唐哥没法做人了。知道吗?你这样真是让唐哥没法做人了。”
  我接过来。
  唐剑说:“里面有你的一万,完了我又拿了两千。那两千是给你弟的,他跟着受惊了。不好意思,拿去给他买点喜欢的东西,压压惊。”
  我一听,愣了下刚要说话。
  唐剑示意我别开口,转又抹开这个话题跟我说:“我叫你仁兄弟吧,我见过你,那次你打日本鬼子,我见过。你干的漂亮。替咱们中国人长了脸了,所以,唐哥我心里敬你。今天你看,这也都不喝酒,我就以茶代酒,敬你一个吧。”
  说到这儿,唐剑就把杯举起来了。
  我也拿杯跟他碰了一下,喝口茶,放下杯子时唐剑说话了:“搁那健身中心,一个月能挣多少钱呐?”
  我心中一动,出口回说:“几千块吧。”
  唐剑笑了笑:“白瞎你这身本事了。”
  我听这话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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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哥你这有点太抬举老弟了吧,你说学武的是学了一身的本事。能打能杀的,可现在是法制社会。动弹一下人,那得吃官司,赔医药费都是轻的,搞不好要坐牢挨枪子儿。“
  “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教教他们东西,我拿个工资,这不挺好的吗?”
  唐哥听这话摇了摇头。
  “兄弟啊,哥哥不是捧你啊。你这身本事,做好了一年几百万那都是低的价儿了。你看太极门没有。真正门里的人,那么大排场,吃,喝,住,用的哪样儿不甩咱们几条街。这钱哪里来的?”
  我看着唐剑摇了摇头。
  
  唐剑自顾笑了下:“行啊,咱们兄弟认识也算缘分了。之前有点小误会呢,好在老弟你这人不计较。唐哥也就不说什么了。往后日子长,咱们慢慢处。对了,咱们互相留个手机号吧。”
  我说:“行啊,行……”
  这就互相留了手机号码。
  接着唐剑又跟我聊了些功夫上的事儿。
  比如,劲练到哪一层了,遇到过什么关隘没有。
  我没如实说,而是告诉他还在明劲那层徘徊。练倒是可以用暗劲练了,但劲找的还不是很准,发劲有些吃力。
  唐剑则告诉我,桩别往死了站,试试站一站危桩。另外练功的时候,找个乱坟圈子打拳功夫出的特别快。
  咦,我一听这话,讲的都挺在理,全是我曾经练过的东西。
  于是,我听的很入神。
  唐剑也没保留什么,一一讲过之后……
  他又说:“功夫练归练,用还有一套说法。老辈人走江湖跑码头,打打杀杀多。身上都会有一个绝活儿。俗话讲,一招鲜,吃遍天嘛。”
  “这一招,你要是能悟出来,或是得了老一辈指点学会了。那你才叫真的强了,不然你打那些臭鱼烂虾行,真遇到国术大练家子,你一样得躺。”
  唐剑这话说的在理,邹老爷子,祝老师,包括周师父都跟我说过这东西。
  但周师父说了,这一招,得自已琢磨。硬学别人的不行,因为这东西是根据自身的综合情况还有发力特点悟出来的。
  你学别人的,硬学,恐怕就是四不象了。
  心念至此。
  唐剑又说话了:“仁子啊,哟,这越叫越近乎了哈哈。仁子这样,咱们兄弟慢慢处这个关系。哥看你是个人才。要是合适了,哥传你一手功夫!”
  
  我不动声色,做出十足感激的表情对唐剑说:“谢谢哥,谢谢,谢谢了。”
  唐剑淡然一笑:“谢什么谢,喝茶,喝茶。咦,你看再点几个菜?”
  我忙挥手说不用了,多谢,多谢了。
  唐剑这才释然。
  于是,又喝了会儿茶,我眼瞅都过了晚班时间了,我跟唐剑说还得回去上班。
  唐剑一边回说好,一边叫了服务员买单。
  我留心,听了个价儿。
  真贵。
  就这一顿,没吃什么东西,小几百就进去了。
  从川菜馆里出来,唐剑硬拉我上了他的车。
  无奈,只好又让唐剑开车把我送回到了健身会所的大厦下边。
  “仁子,你平时什么时间有空啊?”
  我刚下车,唐剑就落下车窗问了一嘴。
  我笑说:“我这班也挺忙的,基本没什么休息日。“
  “哟哟,那你这老板可够黑心的了。行啦,回头介绍一些朋友给你认识,全是有身份的人。我这先走了啊。“
  唐剑说完,把车调了个头,一脚油门就奔大街上走了。
  我凝视唐剑消失的车屁股,我陷入了沉思。
  唐剑这人太厉害了。
  他不仅把一身功夫藏的极好,另外他更厉害的是心机。
  
  我知道这个叫我‘小仁子’的人是谁。
  她就是传说中的神一样的大妈级人物张姨!
  张姨是个传奇。
  她年轻二十出头的时候,一下子练过六七门的功法,拜过上帝,信过佛祖,求过三清。
  后来据她说有段时间,她还读古兰经来着,但好像人家不收她,没办法只好作罢。
  但还好,张姨骨子里信念极强,是以一直没受牙耳朵教的诱惑,加入什么不该加的团体当中。
  现在张姨又改路子了,前几年,她从广场舞,跳到交际舞。然后家里老头反对她跟别的老头儿一起搂着跳舞。无奈,又脱离广场舞组织,在我们健身会所学习扇子舞。
  会所请的是一个大学舞蹈系的专业老师。
  五十多岁的一个……
  我们私底下管她叫老妖精。
  老妖精人特有意思,经常拿捏那个戏剧里的腔调跟我们说话。
  五十多岁人了,头上还经常插一两朵小花,化淡妆,穿的极其新鲜时髦。
  因此,大家称她是老妖精。
  那个扇子舞班基本都是大妈。
  她们练习休息间隙,就喜欢在健身房里来回的溜达。
  开始,我不知道是啥意思。后来听一个教练讲我才明白。她们是在给自家的儿子,姑娘相亲。
  看准了就凑上去,问人家干什么的,哪儿毕业,家是哪里的,一个月赚多少钱,现在有房子住没。
  当然最关键的还是,有没有对象!
  
  就这样,相来相去好像真有几对成的。
  然后,那扇子舞班更火了,大妈更多了!
  没多久,张姨现身,然后她也相,相来相去,就相到我身上了。
  我跟她说的全是实在话,我家就是一普通家庭在吉林那边,不是什么有钱人。我本人哪哪毕业的,今年多大了。在京城房子一个没有,车也没有。刚找到了这份工作,每月赚的钱将将能喂饱自已。
  张姨听了这些话,还是笑的合不拢嘴说:“小仁子,那些都是虚的!姨家不缺钱!你来吧,你跟我姑娘处,成了,你要啥姨给你买啥。”
  我呵呵,就呵呵了。
  但张姨不死心!
  天天的跟我念叨,天天要安排我跟她家姑娘相,天天的……
  我服了,真真的服了。
  “小仁子,我跟你说啊,我那边都安排好了,明天中午,你得跟她见面。”张姨叉腰,堵住我的去路,一脸严肃地跟我说。
  我抱臂想了下说:“张姨啊,明天中午我还有班呢。”
  “得,就知道你得这么说。我找你们老板大刘了,我替你跟他请假了。明天,他给你一天的假。而且还不扣工资,不信你给你们大刘打电话。”张姨一脸得意。
  我苦笑不得说:“张姨那……我这还没准备啥呢,我。”
  
  张姨:“明天一上午,好好准备啊。到时候,姨给你打电话。我跟你说,你可不兴关机不接电话。小仁子!你好歹你见一见,啊……见一见。”
  我架不住这通劝了。
  心说平生第一次的相亲,就让这张姨家姑娘给夺去喽。
  好,明天,相一相吧!
  张姨见我答应,高兴的不得了。然后,又跟我一起上了楼,坐电梯的时候还问我爸妈现在怎么样儿,身体好吗?等等诸如此类的问题。那架势,就好像我已经给她家姑娘娶到手了一样。
  回到健身会所,一阵的忙活。
  晚九点半收工,下班照例去了练拳的地方。
  见到二炳后,我把那两千块给他了,同时让他别多想。我说那是对方幡然醒悟给他的精神损失费。以后就别跟这种人打交道了。
  二炳很高兴,说要拿这钱出来请我吃大餐。
  我告诉他好好存着吧,然后问问家里用不用钱,用的话,给家里寄去。
  就这样,聊过几句,我们接着练。

83
练完了功,各自回家,我冲个凉上床就睡了。
  第二天早起,吃早饭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
  电话是周师父打来的。
  “仁子啊,最近怎么样?”
  我说:“挺好啊师父,对了你们呢?”
  周师父:“秋茶刚结束,这不刚歇下来嘛。对了,跟你说一事儿。”
  我问:“啥事儿啊师父?”
  周师父:“你那蹲着跑,可以捡起来练了。”
  我一怔:“师父你的意思……”
  周师父:“以前不让你碰,是因为你拳架子,桩架子都没养成,功夫没修到身上去。那个东西要是练大发了,容易让你的劲走偏。现在,这么几年下来,你功夫已经成了。又经过这么段时间磨合。所以,这蹲着跑,你得捡起来了。那个,你别小瞧了,特别出功夫不说。那里面有心意拳的东西,你慢慢领会吧。”
  我一听大喜的同时,谢过周师父。
  周师父又说要给我寄几提茶叶来,让我没事喝喝。
  我推却。
  周师父说:“都是你铁蛋叔伺候的古茶树,你不知道,这里有一片的茶树没人照顾,都快要死了,这一年来,铁蛋上心伺候,今年春又发芽了。铁蛋采了一些茶,我让人给压成饼捎去,你白天喝,晚上别喝,这茶劲大,喝了睡不着觉。”
  我又说了谢谢。
  周师父讲了一句,跟我客气什么,这就撂了电话。
  这边刚跟师父讲完,紧跟着张姨又来电话喽。
  “小仁子啊,记好了,中午十二点半,XXXX超市对面的重庆火锅。我姑娘叫秦月,个子挺高的,今儿她出门儿穿的……对,穿的是一件银灰风衣,配一条黑裤子。她人长的很白,你一眼就能看出来。对了,还有,她左手腕有一串黄花梨的珠子。她喜欢闻那个味儿。”
  我听到这儿,急忙把我的一身打扮,装束什么的告诉给张姨了。
  张姨听完笑了:“哈哈,不用,小仁子,她知道你长啥样儿?”
  我一怔:“她怎么知道?”
  张姨嘿嘿:“我拿手机,把你拍下来给她看了。”
  我无语。
  对这阿姨,我是服了,服妥妥的了。
  这家伙,给我相亲,我还不知道人姑娘长什么样儿呢,这边先把我给卖了。
  好,既然如此,我就跟张姨约好了。完事儿,放下电话,在屋里琢磨一会儿。我挪到小院里,想了想周师父昨晚提醒我的话,我重新开始练起了蹲着跑。
  我在小院子里,跟只大猴子似的,来回跑了那么几圈后,我感觉腰那地方,尾巴根儿那儿发痒,发紧。另外,说句不好听的,我用来放水的那个家什事儿,有点不太安份,好像有感觉似的。
  咦……
  这什么门道?
  我蹲在原地,如猴子般,手托腮想了一会儿。
  我想不太出来。
  接着练,看还能练出什么来。
  我一咬牙,又蹲着跑上了。
  小院不大,我绕着这小院一口气蹲着跑了四十多圈。
  到后面,越来越顺,越来越快。
  渐渐,我感觉有种收不住的架势。
  不行!
  我得把这功收了。
  当下,我把伸出去的前脚向内一掰,脚一定住,身体借了个势,一旋,一拧胯,一起。
  就在这一起的刹那间。
  我感觉腰那里好像喀的一声响。
  怎么了?
  腰断了吗?
  脑子里这一念刚刚闪过,我感觉到肚脐眼深处,那个丹田的位置好像有什么东西。除外,我两腿内侧肝经的经脉走向,唰 ,有两道热流直接向下,走到了三阴交的位置。
  那热流极快,非常的疾,迅。
  如闪电,又好像文学中描写的白驹过隙。
  唰!
  就是那一闪。
  接下来,我浑身鸡皮疙瘩就起来了。转尔腰真真正正跟肚子一样,随了呼吸一起一动。此外,整个肚子,包括小腹有一种向腰上紧贴的感觉。
  恍惚间,我好像有种错觉。
  就是肚子没了,五脏六腑全都没了。
  而腰骶部如有一个大洞般,把这些脏腑全都给吸了进去。
  我在原地立住。
  呆立了差不多十多分钟。
  我试了试身上的感觉。
  首先,身体轻了,真像很多书中描写的那样,轻的如一根羽毛。
  再者多了一些控制。
  比如,我可以控制腰部的肌肉松紧,活动。臀,胯之间的一些细小,粗大肌肉,我都可以控制。另外还有一个能控制……说来难听,就是可以控制两个蛋,一提一松了。提的紧时,可以向上紧紧贴着。
  这些控制以前也有,但那得是在摆出拳架子的前提下才出来。
  现在,我没摆,我随便一站,马上就有这些感受,就能一一控制自如。
  两腿也是如此,我能感觉到肌肉下方,骨头和肌肉之间的有层物质,我可能感觉到它。并且当我刻意控制它的时候,能感觉两腿有种气血充沛的微涨感。
  顺两腿向上,除了可以明显感知到丹田深处有个东西。
  实际上没东西,那可能是一种神经传导产生的感觉。
  但这个‘东西’连带了小腹很紧。若想松时,小腹又能松。静下心来听,还可以感到小腹那里像是有颗心脏般,在砰砰地跳。
  我自学过解剖,知道这可能是某个动脉的功能又增强了。
  再向上,胸隔之间有感觉了,很深的感觉。这个感觉有了后,最明显的特征是我可以像很多玩健美的人一样,让胸大肌自如地活动紧缩。
  除了这些,还有两肋,肋间肌也活了,能感应到,能让它们动。
  还有,我抬了下眉毛。咦,头皮能动了。
  我又拿手按了下。
  这样,有个吃劲的目标,我又动了动。
  果然,我能让整个头皮来动。
  而控制就是,眉毛控制前脑,耳朵控制后脑的头皮。
  伴随的还有很多,比如视力。
  我发现眼神儿更强了,站在这里,能够看清楚后院墙角上的蛛网。
  以前也能看清,但只是一个轮廓,现在我能看清楚上面每一根晶莹剔透的蛛丝。
  除了这些,还有嗅觉。
  我闻到了院子里有的,但之前没闻到的味道。
  比如,淡淡的烂木头味儿,砖石地面间的苔藓味儿。
  对了,怎么还有化肥味儿?
  我一个激灵,冲到旁边一个小仓房里一通的翻,然后我找到了小半袋的化肥……
  这气味如此呛人,我怎么之前没闻到呢?
  我掂了掂手里的化肥袋子,稍一回想,我想起来,之前周师父要在后院挨墙角的一小块空地上种点玉米来着。但那块地不行,土贫,不长东西。然后,他跟人要了点化肥。
  我撇了下嘴,捂了鼻子,拎着这袋化肥,打开院门就给它扔到街对面的一个垃圾桶里去了。
  扔完了东西转身刹那。
  我有种突然来到这个世界的感觉。
  一切那么清晰,那么明显。
  现在是九月。
  我闻到了属于秋天的,空气中的那股子淡淡的燥意。
  不远处,汽车发动机的微热感觉,还有那股子汽油味道我都能感知得到。
  风,很干,很干。
  土,极燥。
  天空中,骄阳照射。
  那阳光里有股子明显的燥烈意味。
  突然。
  我打了个喷嚏。
  好大的尘呐。
  京城也叫霾都,今儿这天算是不错的了。但我之前没感觉,现在却感觉空气里到处弥漫着一股呛人的东西。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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