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3,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70-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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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中一动:“怎么叫装着打。”
  七爷笑了:“你一下子给人家弄趴下,这事儿不好。太出风头,容易让人盯上。实话跟你说,七爷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真高手盯上你,欣赏你的倒也罢了。可能会暗中助你一臂之力,若有那心眼狭窄,瞧不得别人好的人盯上你。”
  七爷摸了下手上套的翡翠大扳指淡然说:“他可能,寻个什么机会,废了你。”
  我喝了口茶:“干嘛呀,没仇没怨,干嘛弄死我。”
  七爷:“你不懂,这天底下想要修出点什么名堂。搁道门这一块,是需要借很多东西来行事的。别的不提,咱单说正一那边请神,他们焚香颂章,叩齿掐诀,执点灵笔,书符作画。就这事儿,前边那焚香,得至少烧上几斤的好沉香。”
  “沉香那东西,有多金贵,你打听打听!有多稀罕,多不好找,你再打听打听。”
  “以武入道更费,你这还没入道了。入了道了,你得通几个关隘,每通一个关隘,真跟那小说里讲的差不多。得用好玩意儿来辅佐才行。”
  我一愣:“难不成,真像那些修仙小说讲的那样……那个……炼丹,那个……”
  七爷哈哈笑了:“小说是小说,那个夸张的离谱了。就是有些时候需借助好的药材,冲一冲身体的关隘,有的呢是续一续自已的阳寿。”
  七爷这时接着说:“这是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习武的,都会找个富贵人家寄存着。名义是人家的师父,实际上是保镖,兼处理一些麻烦事儿。“
  “你要成气候,等于抢人家饭碗,他们一样见不得你好。“
  “这个,你明白了吧。”
  我点了点头。
  七爷接着,又跟我讲起了江湖。
  我一一听过,这才知道,世间最狠的,不是豺狼虎豹而是这人心。
  江湖,险恶,太险恶了!
  七爷告诉了我江湖几大害。
  色,义,气,财。
  色是女人,按七爷话说,别看很多男人威风八面但一见了女人就软了。
  他们任由女人摆弄来,摆弄去,言听计从,全然没有半点男人自个儿主意。
  若那女人有德倒也罢了,若是无德。这男人纵然再英武,也是一个废材了。
  义字最难讲,跟对的人讲义,合情合理。跟不对的人讲义,引火上身,到时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气也是一样,凡事要怒的时候,先让自个儿冷一冷,冷完了再怒。
  财字更是吓人,若贪了财。妥!一身的功夫白修了。但是呢,这人又不能没财,因为生身活命,养活父母包括子女都得用到财。
  这个取用的度量,这个心怎么来把握,就是非常关键的问题了。
  此外七爷又告诉我,赌不能沾,大小不能碰,碰了坏运气,败德行。别看很多人逢赌就赢,其实那是在败自已的阴德。
  色也一样,要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酒更不能沾,好友聚了,少喝最好。有心事,犯愁的时候,切记不可喝酒,喝了误事惹祸。
  那天七爷给我讲好多,好多。从下午一直到吃晚饭,然后又讲到了晚九时。
  九时一过,七爷让人给我烧了水,弄了些艾草放到里面。完事儿我跳进大木桶里,泡了一个澡。
  临睡前七爷说,好好睡一觉吧,明天起来会有很多事呢。
  床很舒服,我躺在上面闻着隔壁茶室传来的淡淡的沉香味儿,我想了一番七爷给我讲的江湖,还有各种各样的规矩禁忌,以及当下江湖人物的心狠手辣,规矩全无的行事方法。
  我回味着这些,渐渐就睡着了。
  早上特意多睡了一会儿。
  然后,六点多钟这才起床。
  起来后,七爷让人给我送来了一套衣服。
  我接过一看,纯棉布加丝制成的一套灰质唐装,一双千层底的黑布鞋,一双纯白的棉布袜子。
  我在心里道了一声谢过。
  起身就将这一身衣服换上了。
  出来到外面,我不仅看到了七爷,韩叔,竟还看到了程叔和祝老师。
  我见到程叔,喊了一声:“程叔!”
  “哈哈,。仁子!精神!这身打扮真精神呐!这家伙……来来来,叔教你,这个,这个袖儿你得挽上去一点,衣服领子,这里别扣这么太紧,勒得慌,你松开一个扣这没事儿。不犯什么说道。还有这儿,这裤子稍微提的有点往上了……”
  程叔帮我一通收拾,又拉远了瞅了瞅,接着他说:“哟!你这手里还缺个物件儿!这怎么讲来着,对文玩儿!文玩儿这东西,不仅是个点缀,更重要,用手指头动弹它,十指连心,它可以活脑子。这……哟,想起来了,你等着啊。”
  程叔急忙就抽身,跑到门外,好像是奔车里拿什么了。
  转过身来,又跑进院儿,伸手就给递给我一串珠子。
  “檀香紫檀的,用的是真正印度那边拆庙的一根料,我一铁哥们儿,做这个的,他过去收的。来来,这东西,你别瞅着不起眼,它关键是个帮你活手指头血的物件。”
  说了话,程叔把一串珠子放我手上了。
  我试着一掂量,挺沉的,又凑到鼻子上闻了闻,一股子清香,好像巧克力,又好像是檀香的味儿。反正怪好闻的。
  就这么,浑身上下,收拾利索了,程叔说:“走吧!密云那挺老远,咱京城这道儿堵的邪乎,咱要是晚点,那不得把巴西那位爷给急死啊,哈哈。”
  大伙儿一阵笑。
  陆续出了这个小院,到外面,分坐了两台车,奔密云去了。
  我坐了程叔的车,车上有祝老师,七爷。
  车行不多时,开车的程叔趁着一个红灯,停了,他扭头跟我说:“仁子啊,昨儿我让高人起了一遁,说这一战有个变数!你得提防着点。”
  我一怔:“变数?”
  七爷搭话:“你放心,不是暗器,销器儿什么的,就算那乔雄吃了豹子胆,他也不敢搁京城地界玩什么脏手儿。”
  祝老师这时头微微摇了摇说:“脏手倒是不太可能,不过那姓乔的,这几个月听说一直在东洋鬼子那里受训。鬼子在武道上,颇有些邪愣古怪的手段。仁子啊,你提防的是这个。”
  七爷:“所以,你得收着点打,不到真正时候,别露太多的实力。另外你放心,这是咱们场子,人都向着你这头儿。你借个地利人合的势,差不到哪儿去。“
  我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车行多时,终于在上午十点半的时候来到了位于密云境内的一个小度假山庄。
  山庄名字叫XXXX
  在车里往外瞅,建的挺气派的,建筑物的风格,古今合壁很是堂皇。
  我们到了门口,赫然看到门口摆了一个大牌子,上面写着‘停业整修’四个大字。
  程叔不理会,直接降了车窗一抻头。
  门口一个穿了西服好像经理模样儿的人见了后,急忙一挥手,那边门岗里头就将伸缩门给打开了。
  进去,下车。
  放眼四周,停了二三十辆牌子很杂的私家车。
  牌子杂,意思是什么样的都有。便宜的速疼到贵的宾利,这里边全都有。
  扫了一眼车后,我们这一伙人,、越过了一个正厅,穿到后院。
  抬头一看,只见后院一块草坪四周,已经围了几十号人了。
  与此同时,七爷给我一眼色说:“喏!那位,穿了白练功服的,他就是乔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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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七爷给我一眼色说:“喏!那位,穿了白练功服的,他就是乔雄!”
  高大魁梧,眼神冰冷有如嗜血的狼。
  这是乔雄给我的第一眼印象。
  他身高比我还要高半头,大概将将一米九吧。肩很宽,皮肤黝黑,两臂很长,大腿粗壮有力,脖子上一根根大筋虬结隆起。脸上五官刀削一样,极其冷峻。
  此人目测四十出头,正当壮年,是体力的一个巅峰时刻。
  他坐在一张从房间搬出来的太师椅上,旁边有一个小案,案上有茶。在他身前身后都坐有不同年龄层次的男女。
  有漂亮的女孩儿,也有雍容的贵妇,还有几个模样儿一瞧就是东洋人的鬼子。
  我打量乔雄的同时,他亦看到我了。
  他抬起头,把眼神中的狠意抹去,带了一份漫不经心在我身上轻轻扫了一扫。
  复又笑了两下,然后伸手端起茶碗用熟练的手势品了口茶。
  我朝他礼貌地笑了笑。便在程叔等人的簇拥下,走到了对面一张太师椅处。
  我这边也有很多人,大概扫了一眼,男女都有,好看的丑的,亦都齐全。
  但我全都不认识。
  就坐!
  祝老师亲手端来一碗茶,待放到我手中时,他特意开了盖碗对着里边瞟了瞟,又细细地闻了一下。
  老江湖!
  这一手,就是看有没有内鬼,里应外合,在水里面做什么手脚。
  确定没事儿,祝老师这才把茶放到我的桌案旁。
  就这么,人来齐了。
  七爷站出来,跟几个人一起到对面。
  然后,好像是有翻译,七爷一边商量,一边跟翻译说话。翻译那边儿跟一个小鬼子,边说,边听,然后又跟七爷说话。  沟通好了后,七爷扭身对我说:“仁子!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我说:“七爷,准备好了。”
  七爷笑了:“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啊。”
  我明白,客套话。
  当下,微微一笑。这就起身,到了场中央。
  与此同时,乔雄也大大方方地站起,光了大脚丫子,一步步挪到了我面前。
  我盯着乔雄。
  看了三四秒,我觉得我能把这人装下。但是,隐隐中又有什么东西好像提醒我,别大意,千万不要大意。
  “你好,你是打伤我徒弟的人吧。”
  乔雄注视我,抱臂横在胸前一脸的傲慢。
  我扫过他身上散发的傲慢还有杀气,我又看了下他的手臂肌肉,空手道服领口敞开处露出的肌肉,外加感受他的呼吸,我发现此人的打击力尚还没有黑金龙强!
  怪了!
  这种货色,怎么敢亲自跑京城来跟我们比试呢?
  我分析至此,抱拳对乔雄说:“偶然失手,见笑了。”
  乔雄哈哈一笑:“不用客气,今天我打回来就是。”
  我微笑:“不必客气,请出手吧。”
  “好!”
  乔雄吐了一个好字,呼!大脚丫子就是一个低鞭的扫。
  我摆了一个标准的形意拳架子,身体微蹲,放一成重心在前面,然后用前腿来听他这一扫的劲。
  并且,这里面还有一个小技巧。
  就是迎对方腿的时候,咱们的腿不能直线上,要有一个弧度,磕打下来。但这么做,有一个旋胯的动作,这个就得有开胯的基础,没那个基础,这个胯旋不过来,重心是会变的。
  这么做了,就会把他踢来劲,反用在他身上,从而变为我打他。
  这招在磕胳膊的时候尤其有用。
  拿个弧度一磕,就算你没练过,对方也受不了。
  叭!
  这一脚磕打上了。
  我脚面正好砸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
  我没用劲,不用劲,微荡起来磕一下,乔雄立马就吃疼了。
  与此同时,我也通过这方式,听出了他腿上的力量。
  还行!跟状态最好的铁蛋叔差不多。
  磕了一下后,乔雄不退反进,又拿手劈掌来打。
  我抬臂,跟他胳膊,这么也磕打了一下。
  这劲儿,就不行了,对比黑金龙差的太远,太远。
  但乔雄好像不知道我什么实力一样,叭叭,两记劈掌让我挡开后,这货又一个回旋身,抽腿来反踢我。
  这个动作很漂亮的,电影里面经常演。
  但实战,这招对付行家基本就是找死。
  我记着七爷的话,没太往狠里打,就是稍微向后收了收身子,把这一腿给闪过去了。
  不得不说,乔雄腿功不错,唰,扫空中,腿不落地,另一条腿一蹦达,呼,改出来一次侧踹直奔我胸口来了。
  我有心跟他玩玩儿,就把两臂横在胸前,对着前边一迎。
  砰!
  跟他大脚丫子对了一下。
  别说,这一脚很有份量,比黑金龙的重摆拳都要有劲。
  我身子一震,脚下一沉,感觉双脚在草地里陷了足有一公分,这才把这股道劲给化了。
  乔雄一下呆了,好像很吃惊。
  接下来,这货一瞪眼珠子,又轮起脚丫子,对了我,开始反复地横踹。
  我换了个姿势,改用形意中的马形,来架他的脚。
  砰砰砰!
  架的同时,我还用趟泥步往前挪。
  这样一来,就变成,乔雄使劲的同时,还要不断地后退。
  “好!”
  我身后,有几个人,喊了一个好字。
  我没理会,继续盯着乔雄。
  乔雄能踢了有七八下,眼见踢不动我,这货急了,突然一旋腿,踢空后他借势把身体一矮,猫腰就要下来搂我的腿。
  这招一出,我立马知道是什么了。
  之前听黑金龙讲过,国际搏击赛上比较吃香的是巴西柔术。
  基本就是打打,上来一猫腰,搂腿给对方放倒后,采取各种反关节锁技来控制对方然后最终获取胜利。
  而这时我呢。
  我眼前出现了一个大轮胎。
  你说我这是劈还是不劈呢。
  要是劈,叭!这一掌下去,正好劈中乔雄后脑,他当场就得死了。
  不用劈拳,用钉锤,扣腕砸他枕骨大孔那儿一下,他也得死了。
  算了,沾不起人命,我闪吧。
  看出这招目地,我就向后,唰唰闪了两步。
  结果乔雄没扑正,但他身形也没歪,很快调整好重心又站起来了。
  这一站,他突然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他哆嗦上了,站在那里,浑身一个劲地哆嗦,然后还翻白眼。
  我一瞅,心说,哎呀,这是哪门子打法儿呀。
  正奇怪呢。
  乔雄突然伸手对准自已,叭叭,打了两个大嘴巴子。与此同时,他又猛地一努劲,然后我看到一缕鲜血从他嘴边流出来了。
  他这是给自已嘴唇咬破了。
  不仅如此,这货竟然又开始揪头发。
  他是真揪啊,啊!
  一记又一记惨叫过后,一把头发就给揪下来,随之一楼缕的鲜血顺着脑门就淌到脸上了。
  淌完了之后,他伸手把脸上的血一抹,哈哈哈!怪笑了三声后,他啊啊啊!奔我就冲来了。
  跑了能有三米,他飞起来就是一脚。
  我一闪。
  砰!这脚落地上,给草地给铲出了一道沟。
  这一招落空,乔雄反应极快,没见他怎么动,唰就一个挺身站起,奔我砰!就打来一拳。
  我抬了臂,本能一架。
  叭!
  我感觉胳膊一阵的疼。
  这劲儿……
  已经超出黑金龙两倍还要多了。
  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今天的变数是什么了。
  乔雄他这是先把自已给弄疯,或者是让精神进入到一种什么状态后,硬生生地把一身的元气都给逼出来。然后,拿这个跟我打!
  我一架之间,乔雄浑然不觉疼,伸了手就奔我胸口衣领子抓了。
  这动作,简直是太快了。
  闪电一样。
  我向后一挪的同时,嘶啦!
  好好的唐装,让他把领口那儿给扯裂了一大块。
  撕碎了不算,乔雄又继续往前冲。
  我看这架势,不动真格的不行了。
  刹那间,我抬臂,摆了崩拳架子,一沉手,右脚大脚指在地上一拧,给我崩!
  呼!
  这一拳刚崩到半路。
  乔雄伸了两手,一把就给我小臂给扼住了。
  那个紧呐,好像一个大铁钳子一样。
  我咬了牙,又一使劲,低低吼了一声:“开!”
  叭!
  胳膊,身体,又往前挺进了十几公分。
  再看乔雄两手,那虎口都让我给崩开了,一股股的鲜血汩汩地流。
  我又一咬牙,大喝了一声:“走你!”
  再崩!
  由于贴身近,这次是半步的崩拳。
  叭!
  一拳正好崩在乔雄小肚子上。
  乔雄整个人好像让什么东西给折了似的,一瞬间大弯腰,松了两手,倒退了三四步后,扑通一头就倒地上了。
  我拿起右手,看了看小手臂。
  上面一片的青紫!
  而地上的乔雄,此时已经抽上了,浑身一抽一抽的,不停地打着颤儿。
  “好!”
  这时,七爷在身上,领头拍起巴掌来。
  同时,乔雄那边儿,过来了几个人,连拉带拖,就把乔雄拖了过去,完了一群人围在那儿,给他冲洗伤口,还有撸他袖子打针的。
  我捂了青紫的胳膊,看着乔雄,心里挺不是滋味儿。这人怎么能这么对待自已呢。
  正疑惑。
  突然,我身后闪过一个人影。
  “小兄弟,长见识了吧!这就是鬼子道里的一门花样儿。先把自个儿带成精神病,然后再开打。你可别小瞧了,中了这招儿的人,海了去了。”
  我听了这话,一扭头。
  转眼,就看到了一个,长的好像花儿一样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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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长的很漂亮。
  黑直长发,皮肤很白,眸子有一抹敛而不发的灵气。身材不低,将近一米七零,行动间宛如一汪水,又有如一团聚了形的灵气。
  吸引人,非常,非常的吸引人。
  我一望,不由就呆了一下。
  这姐姐倒不意外,只淡淡一笑,末了又移步子,走到近处抱臂低头看了我手臂说:“哟,这胳膊都青了。”
  “白叔!白叔!快……快过来,给咱们的小高人医医伤。”
  我见状忙说:“不用,不用。”
  “哎,什么不用,不用的,看不起我是不是?”
  姐姐说了话,竟然把外衣一脱,往旁边椅子上轻轻搭住,露了一件白衬衣。末了又挽袖,亲自上前抓住了我的手臂。
  我意欲挣。
  忽地,却感觉无从着力。
  我大囧,抬头却看到祝老师,程叔,韩叔几人正憋不住乐,立在一边看了我笑。
  我不知说些什么。
  恰此时,有一黑发中年人一脸肃穆地拎了个皮质的小药箱子过来了。
  姐姐见中年人现身,又一动我的胳膊。
  不见她用什么力,只是手掐拿在我肘关节上方的地方,向下一捋。
  我一挣的同时,身体却不由自主跟了她,走了三四步。
  咦……
  我暗道了一声古怪。
  而这会儿,我已经来到了一张椅子面前。
  到了这一地步,我要是再拒绝可就见外了。当下,就稳稳坐到了椅子上。
  黑发中年人也跟了过来,然后一脸认真地在我面前蹲下,接过那姐姐递来的,我的手臂,用拇指,食指,中指在手臂表面的皮肤轻轻来回捋了几下后。他随之打开小药箱子,从里面取出了几根……
  这应该是当年程瞎子医治曲二时用过的三棱针,不过他用的尺寸好像更大一些。
  中年人执针在手,另一只在药箱快速动了几下,拿出准备好的消毒用具,接着先是把一瓶碘伏倾倒在我手臂上。随后又用沾了药水了棉球把针认真消过毒。
  做完这一切,他一手托了我手臂,另一手,直接就将针破肤刺了进去。
  这时我发现,他的手法不同。
  程瞎子当年是快点快收。
  而他呢,是刺进去后,还在里面挑拨几下。
  就是这么几下挑拨,我感觉手臂一凉的同时,一股子舒畅感迅速就取代了原来的胀痛。
  中年人运针很快。
  眨眼功夫,他在我手臂上刺了五个位置,挤放出了一滩黑血。
  当他收针时。
  我的疼,已经是消失了。
  彼时,我听七爷说话。
  “仁子啊,还不快点谢谢你叶姐姐?”
  叶姐姐?
  我愣神功夫,那姐姐抢在我前面说话了。
  “七爷,怎么把人给叫老了,这位仁子吧,看他不过刚大学毕业,我也才刚毕业没两年呢。叫我叶凝吧。”
  我持续呆了呆,然后颇为不自然地说了声:“谢,谢谢叶凝姐。”
  “别,可别带姐字,一带上了姐,我可就老喽。“
  叶凝笑了下,又转身说:“行了,这小鬼子发疯,咱们也看完了,都去吧,我那头儿安排了好几桌饭呢。对了白叔,你去鬼子那边看看,可别让人死了。要咽气儿,也得回了他自个的国家咽气儿,这要客死他乡,多不吉利呀。“
  黑发中年人点了下头,没吭声,自顾拎上小药箱,又移步奔对面去了。
  一群人这就都起身,我走在韩叔,程叔,祝老师中间往后边的一个宴会厅去。
  途中,祝老师问我胳膊怎么样了,我回说不疼了,基本没什么大事儿。
  祝老师又告诉我,这几天别用力,太用力的话,容易伤了经脉,先休养个六七天,过这个劲儿,就没什么大事儿了。
  说话间,我小声问祝老师。
  那个叶凝,她是什么人呐?
  不容祝老师回话,旁边程叔接话了。
  “太极门的,功夫不清楚,听说是得了真传。”
  我噢了一声儿。
  韩叔凑我身边说:“小心啊,这叶凝人家都叫她‘温柔大马刀’你品品这名儿……嘿嘿。”
  韩叔不说什么了,只是嘿嘿怪笑。
  我呆了呆,也没多想什么,就这么随众人去了宴会厅。
  到了里边,都坐下了。然后祝老师却给我一通吩咐。
  原来,我现在还不能喝酒,不能吃肉,得吃一周的素才行。
  祝老师的意思,真要骨折那还没什么事儿了,怕就怕的是,这种拧搓间由复杂劲力造成的组织伤害,如果调养上不注意,普通人可能不会觉得怎样。但练家子,到了后面,这都是关隘,都会遇到气血不通,经脉不畅等诸多的症状。
  听到了一番禁忌。
  我了解后,开始正式吃饭了。
  席间没有人劝酒,大家就是谈了番刚才观战的感受。
  另外,还有人问我的师门。
  我统一回答,没门没派。
  得到这个回答后,有人板了脸,有人目露奇怪,有人摇头不语,有人似有所思。
  周师父再三告诉过我,今后除非有人能认出来我是他教的,然后说出周师父名号。不然,绝不容我跟别人提及他,半个字都不能提。
  就这么,饭吃的不冷不热。
  我填饱肚子后,随了祝老师等人,跟一群人打过寒暄就走出饭厅。
  到外面一打量,发现鬼子们早已经闪了。
  我们也相应陆续往停车地方走,刚走到半路,叶凝忽然闪过来对七爷笑了笑说:“七爷,七爷!我跟你说个事儿,我向你借个人,聊聊天儿行吗?”
  七爷一愣,又看了祝老师等人,末了他哈哈一笑说:“你借谁呀,我手上有什么人?那几个不争气徒弟?他们功夫太烂入不了你法眼。不过,你要做生意找他们行,他们生意上都是这个!”
  七爷竖了大拇指。
  叶凝一笑:“做生意?我那生意都做不过呢,不做生意。我呀,我跟你借他。”
  叶凝朝我一扭头。
  七爷:“啊,那,那这我做不了主,你得跟仁子谈。人家仁子不是我徒弟,人家是自家修的东西。”
  叶凝眼珠子一转:“哟哟……我说嘛,七爷走的是八卦掌路子,不可能把形意的东西学的这么出神入化。行啦,七爷,我多嘴了。那个……仁兄弟,跟我一起喝个茶,不知肯赏脸吗?”
  叶凝笑吟吟看着我。
  我红了个脸。
  确实,我在跟女人打交道这块,一点儿的经验都没有。
  要说叶凝普通女人倒也罢了,我不理会就是。偏她是太极里边的人,要她是太极那边的普通人也行。可她又是个挺漂亮,很有灵气儿的美女。
  这……
  我向韩叔,程叔投过了求助目光。
  谁知人家都是一脸笑,就是不说话。
  无奈,我硬头皮回了一句:“好,好吧!”
  叶凝一笑:“多谢仁子兄弟赏光呢,来,走吧,那边儿上我车上去!”
  就这么,我跟这女人身后,一步步上了她的豪车。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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