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unday, December 13,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78-80

78
        我心咯噔一下。
  二炳那拳脚我可知道厉害,他要是收不住劲,找着个人使劲打一通。这估计就得是人命官司了。
  “怎么搞的?你把人打了还是怎么着?”
  “哥,不是打人了,哥你来医院吧,哥我头一回遇到这样的事。”
  “好好,你别急,你告诉我在哪家医院,我这就过去。”
  二炳这才用很急的语气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我,同时还说明了,他现在就在急诊室门口呢。
  我让二炳保持手机开机。然后我撂了电话,转身跟我的助理交待了几句。
  最近学拳击的挺多,刘叔怕我忙不过来又特意招了一个体育学院毕业的兄弟。这兄弟姓方,挺不错一个小伙子,不过学的理论多,实战就很一般了。
  我找到方兄,交待一番工作。
  这就急急下楼,临要打车的时候,我又犹豫了一下。末了还是跑到了最近的一家银行,拿出我的卡,从里面提了两万块钱现金。
  这是我全部家当了。
  除了这两万钱,我就剩下一千多块的零用钱喽。
  提了钱,我打车直接就奔医院去了。
  到医院奔到了急诊室一看,二炳正让几个人围着一块儿在急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垂头丧气地坐着呢。
  我走过去问了一嘴:“二炳,怎么回事儿。”
  没容二炳说话,一个个子很高,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家伙挡在二炳身前一仰脸,用那种找事儿打架的语气跟我说:“你就这小子他哥呀。你是他哥?”
  我淡然:“我是,怎么了,他怎么了?”
  “他怎么了?”大眼兄弟一瞪眼珠子说:“他给我们的人踢坏了,你知道吗?”
  我一怔。
  刚好这会二炳站起来了:“哥不是,不是我踢的他。是这样……”
  二炳很紧张,期间还有人打断,但最终我还是听清楚怎么回事儿了。
  事实是这样的,二炳一伙保安大概十来个人,休班没什么事儿干,就跑到不远处的一个足球场看人家踢球。
  那伙人呢,也有十来个。眼见这群保安看热闹,他们就提议干脆跟保安们踢一场比赛。
  保安队一听很兴奋。
  因为,平时也没个什么体育运动,这足球场是有钱人玩的东西。他们闲时到这儿来,也就是看看热闹过个眼瘾罢了。这次对方主动提出让他们玩儿,是以大家很高兴。
  大伙这就高高兴兴地进去踢了。
  开始没什么事儿,后来对方有个家伙,老是下狠手来铲球。
  放倒了好几个保安,但保安也是敢怒不敢言,打算再踢一会直接走人完事儿。
  可万没想到的是,那小子盯上二炳了。
  当时二炳带球,一脸高兴地往球门冲。
  那小子一个加速跑,到了近处他没铲,而是狠起一脚拿小腿迎面骨猛踢二炳的小腿。
  现在想起来,那小子真的是流年不利克犯刑伤啊。
  这一脚下去,他的小腿骨就坏了。
  而二炳呢,这二货居然还没什么感觉,扭头看了一眼后,又兴冲冲地跑到球门,大脚抽射破门!
  球进了!
  二炳高兴了半天,却发现没人跟他一起乐,他瞪眼一瞅这才看清楚草地上有一人搂着小腿干嚎呢。
  对方这波人给的结果是,二炳把这人给踢了。
  并且那小子也一口咬定,就是二炳把他给踢了!
  然后,人抬进医院,要住院,接骨头。
  这些医药费,误工费,这个费,那个费,杂七杂八算下来,对方一口价,给二十万,这事拉倒,要不然二炳他别想在京城呆下去了。
  二炳冤呐。
  真的是飞来横祸。
  他很激动,跟这帮人说,要不你们打断我一条腿算了,我一个保安,我上哪儿去弄二十万呐。
  人家放话了,你个臭保安,你十条腿也不如那小子一条腿金贵!
  我把这来龙去脉听了个大概。
  又端详了一番围住二炳的这几个人的模样儿,气质,说话语气什么的。
  我心里大概有数了。
  这伙人,压根不是什么知识份子,有地位,上档次的人。
  有地位上档次的人,不会在踢球的时候使那么阴的手段。再退一万步,即便是使了,也不会这么明目张胆地狮子大开口直接要什么二十万。
  他们可能会报警,或采取别的什么方式。但绝不会找这么一伙人来要二十万。
  此外,我现在还没有见到伤者。这二十万,我只是从眼前这个眼珠子很大的大眼哥口中知道的!
  很明显,二炳他让这伙人给讹了!
  急诊室门口。这伙人一个个跟我和二炳直瞪眼珠子,意思好像是要动手打我们似的。
  当下,我没多说话。而是对大眼哥说:“受伤的在哪儿呢,先不提赔不赔的事儿,好歹让我这个当哥的看看伤员才行。”
  大眼哥一翻眼珠子:“怎么着,什么意思,想恐吓呀?”
  我一听这话,感觉他口音有点熟,我就笑说:“听哥说话的声音好像东北的吧。我老家也是东北吉林的,算起来……”
  “滚他妈一边儿去,吉林出来的多了,我他妈一个个都当祖宗供着呀。次奥!”大眼哥骂了一句。
  我听到这儿,立马明白了。
  这是一伙驴球马蛋的玩意儿。
  你别说,东北这种货色真挺多的。而东北人的名声也是让这帮玩意儿给彻底毁掉的!
  我笑着对大眼哥说:“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看望一下,行吧,就是看看。”
  大眼哥冷笑:“行啊,看也不能白看,你好歹,你得给人家拿点医药费是不是。”
  我不动声色说:“行,看了我再说,再说。”
  这会儿,大眼跟几个人商量了一番。
  完事儿,他们好像押犯人一样,给我和二炳一起押到了后边的急诊室病房。
  在一间病房里头,我看到了小腿打了厚厚石膏的可怜兄弟。
  这小子我一瞅就看出什么人了。
  他剃了一个小炮头不说,搁脖子,手臂处还纹了一些夸张的小动物,此外耳朵上还钉了一个耳钉。
  经商的也好,白领也罢,混政界的,军界的。
  好像没有在脖子,手臂明显处纹小动物,钉耳钉的人类。
  除了这些身体上的明显特征,再看他的气质。
  眼神很邪,狂,有点目中无人的味道。
  胳膊上有肌肉,胸肌什么的都也还齐全。由此看来,此人钟情肌肉训练,对自已的肌肉有种莫明的迷恋。
  说白了,就是自大,自恋。
  这种人健身房里有很多,经常看到对着镜子照肌肉的,左照右照还拿手机拍照。
  这样人,现实中女朋友好像都没得。
  处过,很快也黄了。问原因很简单,他爱他这身肌肉胜过他的女朋友。
  我看了下这小伙子。
  正好,有两个医生进来,给他做一些检查。
  我抽功夫就问了一个医生。
  “伤怎么样?”
  男医生没看我,直接说:“腓骨骨裂,不严重,大概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这时,我看到大眼哥一行几个人一下子瞪眼珠子了,好像要跟医生急。
  我笑了:“医生,这治疗全下来得多少钱?”
  男医生:“哦不贵,打个石膏,再加简单处置,拍个片子什么的,两千多块钱下来了。对了,休养很重要,别让他到处跑跳,别乱行动,那样对愈后不利。”
  我说:“谢谢了。”
  两医生说完,又看了看我们这帮人,转身就走了。
  我这时走过去,来到那小子床前。
  这次看的更清楚了,他岁数不大,好像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
  我对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啊?”

79
        “干嘛,查户口吗?”大眼哥又冲上来了。
  我不动声色说:“这位大哥,我在跟这小兄弟说话。我们的事儿,一会儿说。好吗?”
  大眼哥:“咦,你啥意思你?”
  我没理会,扭头继续问床上那小子:“你贵姓?”
  那小子漫不经心看我一眼不说话。
  我继续:“请问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对方还是白了我一眼不说话。
  我冷笑了一下,大概有两秒钟吧,我吼了一嗓子:“我问你姓什么!说!”
  这一下,提了丹田气了。
  震的病房窗户都嗡嗡的发响。
  屋子里一下就静了,静的很可怕。
  大概过了两三秒,门口唰,出现一个医生:“干什么呢,这么大声音,吵到人了怎么办?”
  我笑了下:“对不起医生,我们马上走,马上。”
  讲完,我转过头继续问床上这小子:“我再问一遍,你贵姓?”
  他哆嗦了一下说:“我,我姓吴,姓吴。”
  我说:“吴老弟是吧,这样!我弟弟跟你在球场上,因为踢球这事儿,你受伤了。我弟的说法是你踢的他,你们呢,说他踢你。”
  “我也不论谁先踢谁了。咱们看最终结果。”
  “好,你受伤了,对吧!”
  我讲到这儿,从包里拿了一万块钱,取出掂了掂后,我啪,拍到了姓吴的身边说:“这是一万块钱,你拿着付医药费,养伤。我能出的就是这么多了。我想这些对你来说,已经够用了。”
  钱刚拍出来。
  突然,身后那个什么大眼冲上来,要抢着拿这一万。
  我一把给按住了。
  “你什么意思?这钱我是给这兄弟的!跟你他妈有什么关系?”
  大眼一下愣了:“你,你说啥呢你,你说啥呢?”
  我没理会他,而是把一万块钱,交到小吴手中说:“收条不用你打了,这一万我交到你手里,我替我兄弟,把你伤的这事儿给清了。”
  “二十万,二十万!”大眼在身后喊。
  我笑了下,转过身对大眼说:“你不是要二十万吗?行,一会儿咱们出去,我给你这二十万!”
  我注视他,一字一句地说。
  大眼看我愣了一下,旋即他很不屑地说了一句:“次奥,跟我装什么装!好,就按你说的,一会儿出去,我看你上哪儿给我弄这二十万去!”
  我微笑:“保证给你二十万,说到做到!”
  大眼:“小样儿,一会儿拿不出来二十万你等着,你等着怎么死吧!”
  我笑着,就是不说话。
  二炳这时听说我要拿什么二十万的事儿,他有些不放心地跟我说:“哥,那钱……”
  我瞪了二炳一眼,示意他别跟着胡乱说话。
  二炳立马低头,一副我不要说话,我不跟着掺合的表情。
  当下,我和二炳就让这一群驴球马蛋的玩意儿给押出医院了。
  出了医院大门,大眼问我:“去哪儿呀?”
  我看了眼医院大门对个那两座楼中间有条小街,街上这会儿没什么人。
  我就对大眼说:“走吧,咱上那条街,那里边清静,适合谈话。”
  大眼乐了:“哟,还挺会找地方的。行啊,走走!到那儿咱好好唠唠。”
  转眼功夫,我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就过了马路,来到了对面的小街上。
  附近没什么人,就停了一排排的车。
  我找了个地方,转过身,面对大眼冷笑说:“这位哥,实话跟你讲了,二十万就在我身上,你要有本事,你就来拿,没那个本事趁早给我滚!”
  这话一出口,大眼一伙人哗的一下就激动了。
  各种骂,各种叫,有几个还抻了胳膊,挪出腿来,看样子上前要过几招。
  我没动,既没有主动往前冲,也没有多说话。就是拿一种看拳靶子的目光,冷冷地盯着他们。
  盯了大概三四秒吧。
  大眼说话了。
  “怎么个意思,看样子很硬是不是?”
  我淡然:“硬不硬,你过来试试不就知道了?另外,话挑明了,拿不到二十万是你们没那本事。这期间,出什么事儿,咱可都得自个儿兜着。谁要是怂,好……”
  我掏了手机说:“报警,我替你们报。”
  “哟哟,我次奥,玩狠的是吧。”
  “哎呀,怎么个意思,要打!”
  大眼身后的几个人说话就要往前冲。
  而这会儿,大眼却忽然转了下眼珠子,伸手给身后几个人拦了。
  “朋友,怎么称呼啊?”
  大眼语气一改,抱臂问我。
  我:“姓关,天字顶一刀的关,名仁,仁义礼智信的那个仁。”
  “嗯,关仁是吧!搁哪儿立脚啊。”
  我直接就把那健身会所报了出来。
  “好,关仁,我记着你了。行!咱回头的,回头我叫一个人来跟你说话。到时候,看他能不能拿走那二十万!”
  大眼伸手指了一下我,又转身对他后边那些人说:“行了,行了,今儿咱跟这小子犯不上,走走,哥几个,咱回去!”
  这帮人呼啦啦的一走。
  二炳急了。
  “哥,哥你干啥把你工作的地方告诉他们,你干啥告诉他们呐。”
  我看了眼二炳,我的这个二货惹事小兄弟,我轻叹口气说:“我不把我的住址告诉他们,他们能放过你吗?我的兄弟哟,你长点心吧。”
  二炳一下子蔫了。
  他扑通一屁股坐马路牙子上。
  伸手掏烟。
  我一瞪他:“跟你说多少回了,不能抽烟,给我扔了!”
  “啊,哥!”
  我没管那么多,上前一把抢过他的烟,揉把揉把,直接就给飞了。
  “以后,再见你抽烟,你惹天大的事儿出来,我也不管你了,听着没有。”
  “听着了,哥,我听着了。”
  我看着二炳的模样儿,我轻叹口气,末了说:“没吃饭呢吧?”
  “没,还没有。”
  我说:“走吧,先领你吃点饭去了。完事儿你也不要多想,晚上咱们搁一块该怎么练,还怎么练。”
  “哥,知道了,我知道了。哥。”
  我领着二炳,沿街找地方吃饭。
  期间,我在想那个大眼。
  他不是傻子,那人很聪明,讲白了就是脑瓜子转的非常快。
  这不是普通地方,这里是京城,我们明晃晃搁这里真要动起手来,无论是他还是我,到后边都脱不了干系,都得进局子里边问话。
  所以,他把火压下去了。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
  我看这个大眼,还有他手底下那帮人,好像都爱玩个打架什么的。
  一个个的,有刺青不说,肌肉块子也挺大的。
  他们好像是练过的,此外这大眼好像还看出什么东西来了。
  如果按这个思路分析的话。
  这帮人肯定有一个什么真正的大哥在拢着他们。
  接下来,应该就是这大哥来露面喽。
  有趣,果然有趣。
  这伙人的路子就是,对付普通人他们一群人露着满身的小动物来吓唬。一般人都经不住这个吓,所以很多事就让他们得逞了。
  真遇到硬茬了,他们老大,那个能打的就露面了。
  行,我倒想看看,这老大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当下,我领二炳找了家饺子馆,进去要了几盘饺子。我俩对付吃一口后,我又吩咐了他几句话,这就各自回各自的地方了。
  到了健身会所,我继续忙活。
  最近学拳击的人特多,原因之一就是我教会了这些人一个理念。
  拳击也一样,并非只追求打。而是一种精神,一种永不言败,敢于面对困难,迎面直上的精神。
  在拳击运动中,开场没几个回合把对方就给打倒了,这算不得英雄。
  观众们喜欢的是那种坚持打满回合的斗士,那种互相拼着最后一丝力气还在坚持的真正斗士。
  他们看的是那道精神,那个意志。

80
        我经常领着学员,在训练间隙拿这里的IPAD放电影洛奇里面史泰隆训练的片段。
  我要让他们看到,知道这种精神。
  然后把这道精神放到工作,生活当中。
  那样,纵使再大挫折,也一样能挺起腰杆来咬牙用真男人的方法来面对了。
  所以在我的训练场,经常能看到我对着几个练跳绳的学员喊,快快快,坚持,快快,再快!
  他们热血沸腾,真像打了鸡血一样跟随我的指挥,挥尽每一滴汗水。
  当天晚上,九点半训练结束。
  有五个学员跟我走到大厦门口时,他们说要请我撸串子去。
  我正想告诉他们,我晚上不吃东西,直接回去睡了。
  就在这节骨眼,冷不丁,我身后有一种微微的炸毛感。
  “你们先去吧!今天实在是不巧,我晚上还有点事。改天,改天我请大家。”
  我跟众人打过招呼。
  又寒暄了一通。
  接下来,看着他们去提车,然后开车各自离去。
  我慢慢走到街边的绿化带处。
  “朋友,出来吧!”
  我对着左侧电线杆子旁的一个抽烟人说话。
  这人倚着电线杆子,看不太清楚身形,只见一个烟头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我以为你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个教拳击的。”
  电线杆子身边,身影一转。
  闪出来一个二十八九岁,身高将近一米八的男子。
  这人长的很壮,属于体形魁梧那类的人,另外,他脸比较的宽,嚼肌很发达。看上去两个腮帮子就好像鼓起了两团肉似的。
  他掐了烟,目光似笑非笑地这么看我。
  我笑了。
  “怎么称呼?”
  “免贵姓战,胜魁。”对方报了名号。
  我笑了下说:“你怎么知道是我”
  战胜魁:“天黑时候,七点多钟我让人领着到你们健身房瞅了一眼,他把你给指出来了。”
  我点了下头说:“嗯,那你的意思,你来拿那二十万?”
  战胜魁笑了下:“我这人做什么事喜欢开门见山来,实话告诉你,我玩的是形意。听说过没有?”
  我笑了下:“看小说里讲过。”
  战胜魁乐了:“嗯,听说过的话,你应该懂得形意打死人验不出来伤的。”
  “比如我打你心脏部位一下,你短时间可能觉不出来什么毛病。但时间长了,三月,五月,你可能突然一下子心肌梗塞死了。”
  “突然一下子,你就死了。然后没人相信,是我把你打死的。可能,你自个儿都不信你死在我手底下。但事实是,我知道……就是我,把你给打死了。”
  我微笑,继续听。
  战胜魁拿了掐烟的手,轻轻挥了一下说:“你报警没用,真的没用。充其量,我让警察拉去问问话。行,我就是吓唬你,我会跟警察说,警察叔叔,我不敢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是……”
  战胜魁眼里抹了层凶芒:“我会抽冷子,给你那么一下子。”
  “好,你上医院检查。放心,查不出来!真的查不出来,除非医院的那些仪器什么CT呀什么的,能把你身上的经络给照出来。注意,是经络。可不是什么神经。”
  我笑说:“你恐吓我?”
  战胜魁乐了:“差不多,差不多是这意思吧。所以呢,什么说的没有。二十万,可能太多了。看你这模样儿,也就是个小教练吧。我就不多要,你拿五万出来。五万出来,咱们还是朋友!好朋友!”
  战胜魁咧嘴露了牙,朝我坏笑。
  我微笑说:“魁哥是吧,我还是那句老话,二十万在我身上你能拿你过来拿呀。”
  “次奥!”
  战胜魁把烟头往地上一扔:“你这人怎么他妈油盐不进,听不进去话呢。行,明路我给你指了,你不走的话,今儿我就不客气了。”
  我说:“好!不客气也行,那你得找个地方,这大马路边儿的,咱俩比划起来,让人见到多不好。”
  “哟哟,小样儿,装的还挺像那么回事儿。妈X,最他妈烦你们这些健身房的教练了,一个个孙子似的玩意儿。”
  我不动声色,做了个请的手势。
  战胜魁一愣,然后没说什么,直接就跟我一起拐到了大厦后边的一条街上。
  这后面是个学校,学校有一堵围墙。
  我们就站在围墙这儿,我对战胜魁说:“来吧,来拿这二十万吧。”
  “我次奥!”
  战胜魁骂了一句,身子一晃,就冲上来了。
  第五十五章白瞎你这身本事了
  战胜魁是练过的,并且他应该是从散打那边改的形意。
  架子上有明显散打的痕迹。
  一般练散打的,都爱去出这个腿。不知不觉,他好像收不住那股劲儿似的,一摆拳架子,就想要来个鞭腿。
  战胜魁同志就是这样。
  他先是起了一个腿,幅度不高,紧接着才一个崩拳冲了上来。
  这不是把我当成练拳击的了嘛。
  好,我就用拳击的路子跟他玩儿。
  眼瞅对方拳头伸出来了,我直接一记钩拳。
  叭!
  那个脆声儿。
  正好就打中了战胜魁的拳头。
  一拳中的同时,我的身体顺势也往前一拱。
  这一下,距离就拉近了。
  战胜魁本能抬了另一只拳打我。
  我却早就拱起了肘尖,直接将他的动作给封死了。
  再然后……
  没有再然后了,我原地发力,一个虎扑。
  两掌印在他胸口,用放人的劲。
  呼!
  砰!
  哎呀……
  战胜魁跟只风筝似的,连根拔起,倒飞了一米多,后背砰撞在墙壁上。又叭的一下,摔倒在地。
  我走了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了。
  “谁教你的形意?”
  “我……我师父,哎呀,我次奥,哎呀,你好像给我打坏了。不行,咝……”
  战胜魁一个劲地揉后背。
  我看了他一眼。
  “别给我弄那些碰瓷讹人的下三滥手段。”我说这话的时候,把手掌贴在了战胜魁的胸口。
  “形意练几年了?”
  “一年,一年半多点。”
  “以前练散打的吧,哪练的?”
  “XX省散打队的,退役了这不没活儿干,我上京城,我就遇见我师父。然后我改了路子学形意了。”
  “你师父教你拿形意打人,吓虎人,讹人呐。”
  “不,是,不,不是。”
  战胜魁吞吞吐吐,目光闪烁。
  我品了品,复对他说:“二十万要不要了。“
  战胜魁:“不,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我笑了笑,把手从他胸口挪开。
  “你们干什么的?”
  战胜魁这时揉着后背起身说:“开大车,拉货。拉集装箱。我师父有个运输公司,我们都给他干活儿。”
  我点下头说:“行了,咱俩没事儿了。你走吧。”
  战胜魁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笑了:“啥意思?”
  战胜魁朝我一竖大拇指:“牛,牛逼,真他妈牛逼!牛逼啊!”
  说完,闪身撒丫子一边揉后背,一边往回跑了。
  我看着战胜魁渐渐跑远的背影,我心里有种强烈预感,这事儿没完!

-to be continued

No comments:

Post a Comme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