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December 12,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75-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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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讲那个二货前,先说说我这段时间每天练拳的那个地方。
  那是个很不起眼的小公园,一度传说要扒掉来建什么高档小区。后来是说这公园里边不太对路,有点邪性,怕是改建了房子后,这地方没人敢来住。当然,这是坊间的一种流传说法了。估计没建房子还是市政规划那边的原因。
  公园很安静,里面植被茂密种了很多的树,有一些据说已经几百年的树龄了。
  这里的邪性就体现在一颗大树上。
  这棵树,是棵很粗壮的大柳树,然后它脖子歪了。
  据传闻,在几十年的光景,有至少不下二十来号人在这棵树上吊死过。
  当然了,这是传闻,没经官方统计所以这数字只能拿来当参考。
  但不可否认,这棵大歪脖子树上吊死过人。
  因为我亲眼目睹过。
  
  差不多在我去这个公园练拳的第二个星期三吧。那天晚上过来时,看到公园门口停了救护车和警车。
  我跟着过去凑热闹。就见到了一个年约二十余岁的小青年躺在担架上挂了。
  他是吊死的,就在那棵大歪脖子树底下。
  祝老师跟我讲,练武的人身上阳刚之气过烈,医家讲容易得阴虚的毛病。阴不制阳,阳就过多,就特别的爱打,想打人。这样,打来打去,阳透的多,人也就挂的快了。
  祝老师说很多武术家,本可以活到九十,百岁,但大多六七十岁就走了。
  原因之一就是守不住,藏不住,打的多透的多。
  想要守住,方法之一是药补。但药为下品。二是神补,通过静坐功夫来回养。可静坐更加需要师父陪着一起把关,不然幻象丛生,搞不好人会分裂,精神的。
  介于高大上的神补和药补之间的就是这个气补了。
  即采集阴邪凶煞之气来调剂身上的阳烈之气。
  这个法子对练武之人说,不用采取什么特别的手段。只要找个阴邪凶煞的地方练拳就行了。
  因在练拳过程中,身上的阳烈之气不知不觉就会散发,然后与阴邪之气相互作用。
  然后,人这时有个什么感觉?
  炸毛式的空灵!
  这个词是我发明的。
  基本上就是晚上,在这大歪脖子树下一站,整个人立马就是一激灵,身上汗毛根根竖立,头发跟过电似的,酥酥的发麻。
  找到这个感后,不要想原因是什么,不要瞎琢磨鬼呀,神儿什么的。以前怎么练拳,接下来继续怎么练就是。
  练着练着会感觉唾液分泌比以往旺盛。
  这是个好东西,练武时,静坐时分泌的这个唾液,在道家讲叫金津玉液,攒满了一口分三次徐徐咽下去,能补气益阴固阳。
  除了这个外,我在这里练拳,大脑是一片空灵的状态。
  有一种是又不是,不是又是,言语讲不清楚,但却又存在,说它存在,又好像不在的感觉。
  反正一句话。
  练完拳很舒服,且不上火。回家,冲个凉,倒头就睡。
  遇见二货那天晚上,我九点二十五下班,十点正准时翻墙来到了这个公园的大歪脖子树底下。
  时逢盛夏。
  公园一片安静。
  大歪脖子树,远远看去就像修行千年的黑山老妖似的。
  抻了个大脖子,勾搭意欲轻生的人上这儿来结束生命!
  傻逼才去呢。
  我暗自在心里嘀咕一句。
  来到了树下。
  哗!
  一阵小风吹过,眨眼功夫,我身上爆起一层的鸡皮疙瘩。
  炸毛了!
  好,开练。
  拳打卧牛之地。
  我现在练拳主要是走五行,十二形。然后体会在转身,回头,这些复杂动作中劲力于体内的变化。
  我已经不发明劲了,改用暗劲的方式来练。
  这样,能够很清晰体会到,身体里边有一道道的劲流,跟着我的动作,来回的缠绕,冲击,旋转。
  我需要搞明白的是,劲流的生成来源在哪里。
  然后,怎么个走向。这个清楚了,下一步才能去研究化劲的东西。
  否则,强行用化劲来改变劲的走向,一下子就把自已给打出内伤了。
  反反复复练了一个小时。
  子时的时候,开始站这个子午桩了。
  医家有子午流注一说,武学上有子午练法。
  子时,人的身体外阴而内阳。外阴极,而内阳生。这生出的一缕内阳极其的宝贵,将其与我们的劲力,动作沟通了后,拳功又会更上一层楼不说。后期,听祝老师讲入了道,还能学到长生久视,打也不会漏空的法门。
  午时则是外阳而内阴生,要借这一缕的内阴来滋养体内的阳气。从而加强医家讲的固阳这个功能。
  至于普通人,子时要睡觉,要内阳生出来后,以活动脏腑,使肝胆经借内阳之力来疏通。
  午时也要小睡一会儿,借这个内阴的力来固阳。
  我在大树下,站了半个多小时的三体式。
  正感觉通体舒畅,根扎大地,能够透地三尺以上的时候。
  突然,我后背,唰!炸毛了。
  这次是在原有炸毛的基础上,又炸了一层,皮肤好像都紧绷了。
  咦。
  什么情况?这是来神儿了,还是把黑山老妖的真身给气出来了?
  我静了静,接着按正常动作收了功,立在原地,朗声说:“来者是妖,是鬼,亦或是哪路仙人?还请报上名来?”
  话音一落。
  身后草丛,哗哗一阵响。
  随之我先是听到脚步音,不久,有人跟我说话:“哎呀呀,这是大侠,真大侠。不过,实话跟你说,我照你也不差什么,我也是练家子。”
  这人说话有股子很浓的口音味儿。
  好像西安那边儿,又像是河南那边儿的人。
  分不太出来。
  我定了定神,知道这是个人类后,我转过了身。
  不远处,月光下,草丛灌木旁站了一个戴了大盖帽的家伙。
  咦?公共安全人员?
  我心中一怔,往前挪了两步,这下看清楚了,对方穿的是保安服,他是一个保安。
  这小破公园没保安呢。
  他哪来的?
  我定睛探头再仔细打量。
  只身来人,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身体不胖,不瘦,五官长的倒也不是很惊奇,只是流露了一股淡淡的呆气和土意。看上去,有点像那个龙套出身的明星XX
  我用文抱拳的方式对他比划一下:“朋友哪里人,贵姓。”
  “啊,免贵姓迟,名叫二炳,二炳不是麻将里那个二饼,是一二的二,火字加个丙字的炳。”
  对方认真比划着跟我说。
  迟二炳,二炳兄!哦不,看样比我小,得叫二炳弟!
  我又一抱拳,这次改用不客气的武抱,我意思,试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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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二炳弟浑然不觉,大咧咧跟我回了个武抱,走上前,扑通一屁股坐地上,伸手摸出盒烟,拿了一根递给我。
  我摆手说:“我不吸烟的。”
  “噢。”
  二炳弟看了我一眼说:“那哥,那啥,你叫啥名啊?”
  我笑了下:“山海关的关,单人,加个二字的,仁。关仁。“
  “啊,有缘,有缘,我名里也有一个二呢!“
  二炳弟一脸兴奋,抬头看着我说。
  我黑脸,稍加无语。
  
  二炳弟则很兴奋,他给烟打着火,抽了一口比划着说:“我老远一看你练,就知道你是练家子。不是吹的,我眼睛毒我能看出来,你是有真功夫的人。唉……”
  忽然,二炳弟重重叹口气。
  “可学了真功夫,又能干啥。像我还不是给人干保安,天天像条狗一样,站在那里。然后,还要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帮人干活,扛物上楼!”
  “唉……”
  二炳吐了一口烟圈。
  “对了哥,你练啥地?”
  我笑了下:“形意。”
  “啊……听说,听说过。枪拳,厉害着呢。跟锤拳,刀掌一样,都是厉害的东西。”
  此时,我听二炳说了枪拳,锤拳,刀掌,我身上唰的一下,又炸毛了。
  这小子,他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的这么多?
  形意枪拳,很多人知道,但八卦掌是刀掌,是刀术来的,这就很少人知道了。更不要提,太极拳其实就是古代骑马使双锤的猛将用的锤法演化来的!
  是啊,谁能想到,老头,老太太们,用来健身,打慢动作的这个功夫。其根子里,骨子上的东西,竟然是传说李元霸之流使的刚猛威武的双锤之术呢?
  周师父跟我说武的时候他特意提了这个东西。
  说如果有人不说形意,太极,八卦。直说,枪拳,锤拳,刀掌,那我得注意了,那人绝对是有来头的人,绝不是一般的人物!
  念及至此,我没多说话。
  稍微整理下思绪,又问二炳:“老弟,你练啥地。”
  
  二炳满不在乎:“我练的杂,师父说我脑子不开窍,学不了枪拳,锤拳啥地。我就一根筋,你们,好几根,几十根筋,我脑子里就一根筋。所以,他就教我硬气功。”
  “我学了开碑手,铁头功,还有大力腿。”
  我一呆:“开碑手,铁头功,大力金刚腿?”
  二炳摇头:“大力腿,不是大力金刚腿,就是大力腿!”
  我眨了眨眼我说:“大力腿,很大力吗?”
  二炳嗖的一下起身,直接就对空踢了两下说:“大力,很大力的。”
  我扭头,我看了眼眼歪脖子大柳树,我说:“你试试?”
  二炳:“哥,你看好了啊,我这,我这一般人,我都不让看的,师父说了,给他们看了惹麻烦,招祸,你看好了啊。”
  说话功夫,二炳来到了一人合抱的大柳树前。
  他弯腰,做了两个下腰的动作,又扎了马步,哼,摒息,运气。
  过了大概六七秒吧,他突然一下子跃起,转身挪到树前,哈!
  一甩腿。
  砰!
  那动静,好像一个大棒子砸在了树上一样。
  引的树叶,树枝,哗哗的一阵摇晃。
  我倒吸口凉气,两步跑过去一看。
  黑山老妖啊黑山老妖,你也有今天呐。那大树上,能有巴掌大块地方的树皮全给踢烂了。
  “哥,你找块砖头,你砸我一下呗。”
  我又是一怔,转头就见身后不远处,二炳骑马蹲裆一脸认真地看着我说话。
  
  我转了身,用惊骇目光看二炳。
  二炳呆了一下,复又想起什么般,一抬手给脑袋上扣的保安大盖帽摘下,嗖,飞一边去。末了认真说:“哥,砸我一下,真的你试试,我这铁头功练好久的。”
  我打了个激灵,心里忽地升起一缕不祥。
  “别地啦,老弟,你这……这行吗?”我犹豫。
  “哥,你看不起我。”
  我说:“那,那我试试?”
  “来吧,没事儿,奔这儿砸,使劲,你拿了砖头,使劲砸。”
  我四下一打量见不远处草堆里好像有几块砖头,我过去特意随便找了一块,又担心是二炳弟特制的面包砖,我还敲打了两下。
  很实在的大砖头子。
  红砖,很硬,很硬。
  我拿砖就走过去了。
  二炳一拍脑袋,又深吸了口气。
  我看了又看,我说:“我砸了啊。”
  “嗯,嗯!”
  二炳点了两下头。
  “真砸了!”
  “嗯,嗯。”
  我拿砖,我一咬牙,抬手叭!
  “哎呀妈呀。”二炳嗷一声儿。
  砖头喀嚓碎成两半的同时,一缕红红的鲜血顺二炳脑门子就下来了。
  月光下。
  我看着二炳。
  二炳看着我。
  末了,他伸手抹把脸。
  再把手放到眼前一打量。
  “血,血……血……”
  就这么连叫了两声儿血……
  二炳弟眼珠子一翻,扑通倒地上了。
  我呆呆站在原地,让清冷晚风吹的略微凌乱了那么一小会儿。我把手中握着的小半截砖头放到眼前仔细一打量。
  我晕了。
  原来,这是一块从墙上拆下来的砖,砖的一面竟然突出了几个尖锐的水泥碴子。
  什么也别说了,我飞砖,扛人,往医院跑吧!
  两个小时后,在附近一所医院的急诊室。
  二炳坐在我身边,伸手摸了摸缠满了绷带的脑袋,一本正经跟我说:“哥,今天有点小意外,改天,改天你再试我铁头功,顺便我让你看看开碑手。”
  我拍了拍二炳肩膀,语重深长地说:“二炳,你的功夫很厉害!真的很厉害,我都知道,都了解了。二炳,你不用给我看了,真的不用了。”
  二炳轻叹口气。
  “唉!真是不利,我从小就怕血,一见血就晕。哥,这事儿让你担心了啊。对啦,那医药费多少钱,我这兜里……”
  二炳掏兜,掏出了七块五。
  我把他的手给按下去。
  “行啦,行啦,医药费你不用担心啦,放心吧,这钱我出,我出。”
  “哥,这哪能成。等我发工资,发工资我还你钱,对了多少钱来着,你把那个单子拿来我看下。”
  尽管我一再说不用二炳掏,可二炳死活不同意,愣是把单子抢过来,仔细看过数目后,又揣进自已的兜,并言说月底开了工资,一定还我这笔钱。
  十分钟后,拍的CT片子出来,说是脑袋没事儿,让二炳回家静养就行了。
  这样,我才跟二炳一起离开了医院。
  出来时,我要打个车给二炳送回去。
  二炳死活不同意,说京城打车太费了,他住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也就四五公里的样子,走路一会儿就到了。
  我争不过,就同意。
  好,走吧!
  往回走的路上,我跟二炳聊天,然后我知道他的基本来历了。
  二炳陕西人,大概十三岁的时候全家搬去了河南那边儿给人养羊。那会儿二炳书也不读了,就天天守着一群羊过日子。  这期间,他就认识了一个住在山里的孤苦老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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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人家七十多岁了,自已住在一个破房子里。
  二炳为人心善,看老头儿日子过的清苦,就经常给老人家捎带一些家里的米面。
  一来二去熟了,二炳知道老人家姓陆。
  
  这个陆老爷子没说他是哪儿的人,也没说为啥到这地方来了。
  他在问过二炳八字,看了骨相之后,说要传二炳一些东西。
  这东西,就是我知道的,铁头功,开碑手,大力腿。
  往后情况,基本跟我遇见马彪子的过程差不太多了。反正,二炳一根筋,告诉怎么练,他就怎么练,最终真就让他给练成了。
  陆老爷子是在二炳离家半年前走的,临走老爷子也是一番叮咛,比如让他别随便露什么功夫等等之类的话。
  陆老爷子远走他乡后没多久,羊不用二炳散放了,因为已经形成了规模化的基地。
  二炳父母在基地里打工,他跟着没什么事儿做,喂了几天羊后,有个西安的亲戚在京城做保安队长,听说了二炳没事做,就给他招到京城做了一名小保安。
  这二炳刚来京城没几个月。
  看哪都新鲜。
  新鲜了一两个月后,他又让功夫憋的闷的慌。后来,他在附近转了转,就找到这个小公园,接下来跟我一样,跳大墙进去,开练他的功夫。
  以前,我们时间都是错开的。
  今天二炳贪功多练了一会儿,这就看到我了。
  然后跟我有了这么个接触。
  二炳问我是干啥的,我说就是给人打工,没干别的什么东西。
  二炳说,是啊,学武又不用,实是太憋屈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学呢。
  我没说什么,只告诉他,是英雄终归会有用武之地,这个不用他急的。
  
  然后,快到他住的保安宿舍时,我和二炳互留了手机号。又相互约好,每天固定的时候,一起跳大墙进公园,搁那个歪脖子树下一起练功。
  那天给二炳送回宿舍,看到他没事,我就打了个车独自回家。
  当天晚上,我以为我找到了一个可以跟我一起练武的朋友,虽说这个朋友有那么一点‘二’但我喜欢跟他结交,原因就是他单纯!
  从他眼睛里就能看出来那种骨子里的单纯。
  他的心很干净,比我在学校和健身房见过的那些高级知识份子,顶尖白领都要干净。
  可事实,绝没有那么简单……
  往后的小半个月,二炳果然天天跟我一起练武了。
  我也确实开了眼。
  他的开碑手真的很厉害,差不多十公分厚的花岗岩板,运了气一掌下去就能给拍碎。
  至于大力腿,我接了几次。
  他的腿很重,完全不逊于乔雄实力最强时踢出的那几腿。
  而这按二炳话说,他还是收着劲踢的,倘若狠踢上来,我估计,我真得运七成力才能抗住他的腿劲。
  二炳练功方式很特别。
  他站一种马步,然后利用呼吸,摒气,捶打周身的方式来练一个叫一口气的东西。
  他摒气很特殊,就是吸进气后还能继续呼吸,不是憋气那样儿。
  这种练法应该源自一种古老的外门功夫。
  而我只稍稍打听几句就没再细问,毕竟这是人家的东西。武行中最忌讳的就是拿话来套别人身上的功夫了。
  那样做的人,极其的无耻。
  月底的一天晚上,二炳来了后,突然塞了我一把钱。
  我忙问这什么意思。
  二炳说上次,我给他头拍坏了,我垫付的医药钱,这钱是他还我的。
  我急了,忙说不要,不要。
  二炳不干。
  后来,二炳说,干脆咱俩打一架谁赢按谁说的来。
  “真的要打吗?”我斜眼看着二炳。
  二炳大口呼吸着空气,同样斜眼看我:“说实话,我不服你。虽然你练枪拳,但我的硬气功不比你差。哼!”
  我说:“好,那,请教了。”
  二炳:“好,那我不客气了。”
  呼!
  二炳一记大鞭腿就扫过来了。
  从这一记鞭腿我就看出来,二炳真的没什么实战经验。
  我跟他距离这么近,他腿起的这么高,这不等于是找打吗?
  我没理会,顺手起臂,用磕打的方式,旋着,对准他的腿砸了一下。
  叭!
  就这么一下,二炳疼的一呲牙的同时,他另一只脚,迅速往起一跳,同时,大脚丫子呼,对准我胸口来了个正踹。
  我则架起了一个马形的架子,然后身体前往一顶,运上的却是炮拳的劲,直接拿两个小臂,对准他的脚,砰!
  撞上去了。
  伴随一股大力传来,我身体本能似的往前一送劲。
  这个劲,不是打人的劲,而是放人的劲。
  放人劲要拉长,要绵,好像海浪一样。而打人的劲是冷,脆,像大枪头似的。
  可怜的二炳,发力过死,没留后手,然后整个人一下子就让我给放飞了。
  嗖的一个倒飞出去三米多远,这才扑通一声倒在了草地上。
  “哎呀,哎呀我去,我不服了。”
  二炳跳起来,一扑愣,又冲上来了。
  就这么,你来我往,我跟二炳死磕上了。
  二炳这兄弟,虽说实战经验不怎么样,但让我比较佩服的是,他身上有股子打不死的小强精神。
  甭管是吃疼了,还是放飞了。
  他扑打两下,活动胳膊腿,又会好模好样的冲上来
  我受了感染,也不再以戏弄的姿态跟二炳打,而是真真正正地跟他对起手来了。
  这一打就是一个多星期。
  每天晚上,聚到这儿,我俩各自练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互相打。
  这一个多星期,二炳的进展神速。
  他受了我的指点,打法上有了很多灵活的东西。此外,他还加了一些自个儿的想法。
  特别近战的时候,二炳能做到突然发力,然后冷不丁一下子爆发出极其强劲的力道。
  从这点上,我判断,二炳已经开始由外家转内家了。
  当然,不可能一下子转成。要转成,他至少得花个五年功夫。
  就这么我们对着打了一个多星期。
  差不多九月初的一个下午,我在健身馆,正看着几个新收的学员在那儿练步伐呢。
  突然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二炳来的电话。
  我没想那么多,直接接通了。
  “哥,快帮我,我摊事儿了!”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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