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ursday, December 31, 2015

内蒙古出现“光柱”奇景-Light Pillars appeared in Inner Mongolia

12 月 30 日夜晚,内蒙古锡林浩特地区出现罕见的“日柱”奇景,场面十分壮观。这些画面被很多网友用手机和相机记录了下来,并迅速的在网上流传开来。

这种现象是由于天气很冷的时候,而太阳又刚好升起或者落下,此时当雪从高处落下时,会形成一个平面状态,形状就像是一些冰晶。而这些冰晶反射的阳光刚好处于垂直状态,因此就会形成日柱的奇景。
该现象从晚 21 时左右出现,一直持续到凌晨,当时室外气温为零下 20 摄氏度左右,晴朗无风,非常适合拍摄。


Light pillars are seen in Xilinhot City, in north China's Inner Mongolia Autonomous Region on Dec. 30, 2015. The effect is created by the reflection of light from numerous tiny ice crystals suspended in the atmosphere or clouds. The light can come from the Sun (usually when it is near or even below the horizon) and causes the phenomenon called a sun pillar or solar pillar. It can also come from the Moon or from terrestrial sources such as streetlights. 
  • Light pillars, or sun pillars, form when sunlight - or another bright light source - bounces off the surfaces of falling ice crystals.
  • The ice crystals are usually associated with thin, high-level clouds and are falling through the atmosphere when the phenomenon occurs.
  • Light pillars are most often seen when the sun is low in the western sky before sunset, or low in the east just after the breaking of dawn.
  • The moon or streetlights can also create this light phenomenon.
Source: Earthsky.org
Light pillar pictures at National Geographic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101-103

101
        祁先生品了口酒抬眼看我说:“这是个非常好的机会。”
  我笑了笑举起手中啤酒对祁先生说:“不管怎样,祁先生你放心,如果我遇到那个人,我会转告你说的一切。喝酒!”
  祁先生笑了,跟我撞下瓶子:“喝酒!”
  我在祁先生这儿呆了将近一个多小时,喝了六七瓶的啤酒。
  我没醉。
  然后,我跟祁先生告辞,出门后在烤串大叔的带领下找到了杨大娃和大烟鬼住的房间。
  进屋儿,我闻到一股子浓浓的臭味儿。
  各种……
  什么臭袜子,臭汗。
  我皱了下眉头,抬眼看这两人,发现他们正躺在床上哎哟。
  我过去对杨大娃说:“杨大哥怎么样?”
  杨大娃白我一眼:“祁老板找你唠啥啦?那人在这里开店,心眼子多的厉害,你莫要轻信他话着了他的道。”
  我说:“杨大哥,我懂。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我看了眼老烟鬼。
  对方没说话,杨大娃接过来说:“正要跟你商量这事,我们给唐老板打电话了。我俩身子骨不太舒服。那刀客手段太厉害,我们受了点伤。但没碍着性命,只是不能开太久的车了。”
  我淡然:“那大哥意思是?”
  杨大娃:“是这样,我俩要休息两日。你要是不急,就跟我俩一起在这住两日再走。你要是急,就先开车,我们等了唐老板再派车来然后过去找你。”
  我想了想问:“我去哪里?”
  杨大娃:“你要去新隆星矿业,路是这样,你开车沿这条路往里一直走一百公里,你能见到路边竖的大牌子。那牌子底下有条土路,你开上去,再走两百公里,就到隆兴矿业了。”
  “你到了后,找一个叫郭军的人,他会安排你住下。最后,你等我们去就行。”
  “油箱的油,我刚才在这里加满了。应该够你跑六七百公里的。”
  杨大娃看着我说。
  我没过多思索,直接对杨大娃说,我想要一个人先去。
  杨大娃也没说别的,伸手将车钥匙交给我了。
  选择一个人去的原因有两。
  一是二炳,二是秦月。
  我知道大雨衣来这里,肯定也是奔这个什么新隆星矿业的老板左刚来的,只是他是杀,还是护,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事,这我就不知道了。
  秦月是追大雨衣的。
  而这两个人又都是我的朋友。
  长这么大,除了小时候遇见的齐凯,唐燕,也就这两人成我朋友了。
  他们不能有事!如果有,我心不会安。
  答应了杨大娃的安排,我去这里的洗手间冲了个凉水澡,然后又拿出换洗的衣服,换了一身加厚的外套,外加一双户外鞋。
  收拾利索了,我跟杨大娃说了一句回见就拿车钥匙出去了。
  到外面正好看到祁先生正跟大光头说话。
  见了我了,祁先生问我是要走吗?
  我答是。
  祁先生忙让大光头给我拿了几斤羊肉,还有三个烤好的羊后腿。完事儿,又给我搬了一箱的矿泉水。
  我要给钱,祁先生怎么也不肯收。
  末了只是告诉我,我如果能回到京城,一定帮他打听马彪子的下落。
  我记下了。
  然后上车,发动了车子走人。
  我奔的就是大雨衣消失的方向。
  路很直,并且还是柏油路,跑起来很带感。
  我索性加足马力,一路狂奔。
  就这么一股子劲跑到快十一点的时候,我停下来,把车靠路边,小眯了一会儿。
  人可以一晚上不睡,但子时必须得睡一会儿。
  我睡了大概四十分钟吧。
  又打起精神,发动车子继续赶路。
  说实话,这路上的风景真的是不错。眼么前,天空聚集的乌云已尽数散去,露了璀璨银河。
  这样的星空。
  我以前是没有见过的。
  它那么的深邃,那么的美。
  星河的深处,仿佛蕴含了天地宇宙间的一切奥秘。
  它就在我头顶上方,引领我去经历,品味,总结,收获。
  我好像感受到了什么,又像什么都没有。
  我沉浸于星空,又独立于星空之外在专心驾驶……
  这种意识上的矛盾感,让我的身体产生了一些微妙改变。
  一股子称之为‘灵性’的东西在血液中慢慢的滋生,又跟随心脏跳动输送至身体每个角落。所过之处,连番颠簸产生的疲劳顷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难以置信。
  这的确难以置信。
  半个小时后,心绪恢复正常的我静心品味方才意识,身体上经历的这种变化。
  我百思不得其解。
  转尔一度我开始怀疑我所处的这个世界了。
  那些我们称之为‘神话’‘超常’‘违反自然法则’的存在,真的存在吗?
  它们有可能存在吗?
  二十几年来,我对这个世界的观点,就这么被可可西里公路上的星空给颠覆了一下。
  前沿的理论物理学或许可以解答。
  但那只是思维逻辑作用下推断出来的理论存在,并非真正事实。
  我刚刚经历的。
  是事实,亦或是神经系统产生的幻觉?
  我摇头笑了笑,转又抬头,然后我看到了那个伫立在公路边的大牌子。
  新隆星矿业集团!
  我停下车,落下车窗,抻出头来仔细打量。
  夜空很静,清冷的风吹过,我神明又是一爽。
  车前方是一个拐出去的小岔路,路是那种不宽的土路,上面坑坑洼洼,显的极是颠簸。
  我再细瞅又发现土路上布满了很多的叠加的车轮印,显然之前过去的人,他们都走了这条土路。
  包不齐,大雨衣也走了这条路。
  我又抬头看了下远方。
  土路曲折延伸,一直伸到了远方的群山中。那山都极高,极壮,海拔很是惊人。
  应该就是这里了!
  我取出随身边的羊腿,切了些肉,填饱肚子又喝了些水,这就给车打着火直奔土路拐过去了。
  路很不好走。
  颠的厉害。
  好在这车改过低盘,悬挂什么的,也是一流的东西。
  我是没太感觉出来累,就这么一口气跑了六十多公里,眼瞅前边有一个小盘山路,我到这条路的下边,打舵拐了一个弯儿,就发现路边停了一辆白色的捷达。
  捷达是挺抗劲,但跑这种路对它来说难度可能就大了一些。
  这会儿,车旁边立了三个人。
  两男一女。
  车灯掠过,我看到那个女的搂紧披身上的一件大衣使劲跟我摆手。
  我想了想,末了还是一脚刹车把车给停下来了。
  落下车窗,我抻头一看。好家伙,这三人正是之前在餐厅里遇见的学生党。
  他们原来是三男一女。
  但这次……
  我瞟了眼车里,车窗开着,里面没人。
  这怎么就成两男一女了?

102
        我没想太多,这就把车门打开下车了。
  “怎么了?”
  “哥,不好意思,我们车底盘坏了,开不了了。”
  女孩儿一脸无奈地看着我。
  我瞅了她一眼,长的一般稍上,眉宇间有股子说不出,总之比较假的气质。
  我哦了一声。
  两男的过来了。
  “哥,你好。”
  一个平头男朝我打招呼。
  我抬头一看,这应该是学生党中一直背对我的那个人。
  他一米七八左右个子,肌肉虽说不显但身体很壮,两眼有神,但却又有盖不住的杀气。
  模样儿呢,看着像是比我小,有点嫩。举手投足间,似乎有股子愣愣的味道。
  “我姓白,叫白铁峰。这是我朋友,高利。”
  白铁峰一招手,他身后来过来了。
  我看清楚,是个长的比白铁峰壮实的小青年,但个子稍矮一点,皮肤也显的黑一些。
  “哦哥,那是我女朋友,小露!”白铁峰指了指女孩儿。
  我笑了下。
  “怎么,车哪儿坏了?”我凑近,看了眼这辆捷达的同时,我心里在起疑。
  这三个人,身上杀气怎么这么大。但那杀气又不像是冲我来的,这怎么回事儿呢?
  疑惑同时,白铁峰说:“这车不行,跑这路,开始还凑和。可能我们开的也快了些,然后好像大梁断了,不行了。另加,这有个轮胎也瘪了。”
  他踢了一脚车轱辘。
  “你们打算怎么办呐?”
  我看了眼几人。
  “哥,你是上新隆星矿业吗?”小露凑近问我。
  我想了下说:“是啊。”
  小露:“我们是它们那儿新招的大学生,这去报到,你看你能捎带我们一段路吗?这地方手机也没信号,过去后我再让他们来把车拖走。”
  我点下头:“好啊,没问题!”
  “哥,你真好。铁峰来咱们上车吧。”
  小露一招手。
  我朝几人笑了笑,他们陆续开了车门,就坐了进来。
  他们是这么坐的。
  高利坐副驾,白铁峰和小露坐后排。
  人都坐好,关上车门。我发动车子,就继续走路了。
  我开的很慢,车走了十五分钟,爬上一道陡坡的时候,我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高利上车时候,左手对着我。但他的左手臂很不灵光,移动间显的极生硬。
  我初始没太在意,但由于对这儿的路不熟,再加又上盘山道,过第二个弯儿的时候,我拐的急了点,高利身体一歪,就抬了下胳膊。
  这一抬不要紧,我看到他手腕处赫然浮现了几道明晃晃的掐痕。
  那绝不是纹身,而是真正的掐痕,是什么人在打斗间,死死掐了他手臂造成的掐痕。
  只是一瞟之间。
  我看到了,但没出声。
  车又继续开。
  然后下了盘山公路的时候,我从倒后镜中看,白铁峰一个劲地给他女朋友递眼神儿。
  我能看出来,那不是什么好眼神儿。
  除去这些神情,动作间的可疑之处。
  这三人身上都有功夫,并且这功夫还不错。
  白铁峰应该是到了明劲后期了,实力跟我打乔雄的时候差不多少。
  高利练的好像是外门。
  很强,很有劲。估计能跟二炳对付干几下子。
  至于小露,别看她是个妹子,我估摸这妹子狠起来,比三五个老爷们儿都要狠毒。
  这三人!
  干什么的?怎么个意思?
  我在心里琢磨着。
  车又开了六七分钟,我感受着车厢里的气氛,他们好像在无言中达成某种默契了。
  然后,白铁峰开始说话了。
  他跟我聊,聊的是这个车是不是改装过,花了多少钱。然后又问我油表走到哪儿了。车里油还能跑多远。
  当听到还能跑几百公里的时候,我发现白铁峰笑了。
  且笑的很残忍,很阴险。
  “老公我肚子疼,来事儿了,你陪我下去行吗?”
  小露突然手捂肚子说了这么句话。
  白铁峰立马:“哥,停车,停下车。”
  我点了几下刹车,把这车停稳当了。
  白铁峰:“哥你先等会儿,我陪她下去方便一下。”
  我点头笑说没问题。
  就这么,俩人开了车门下去,奔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堆去了。
  我坐在车里等。
  期间回头看了眼高利。
  高利瞅我笑了笑说:“你好像练过武?”
  我摇了摇头:“武没练过,但马骑过。”
  高利:“咦,那马咋回事儿,我后来看你骑的那马,让他们给拉回来了。”
  我说:“别提了,那穿大雨衣的人,一拳呐,就给马放倒了。”
  高利:“我次奥,厉害,牛逼!那家伙不是一般人呐。我跟你说,离那家伙远点儿。对了,听说你有朋友让那人带走了。”
  我黯然:“可不是嘛,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高利:“哥,不是我嘴黑啊。我看好像活不长了。”
  我:“啊……”
  这边刚故作惊讶,用伟大的演技,表演出一个啊字。车外头,啊……
  小露尖叫了。
  我一个激灵。
  高利:“快,咱们看看。”
  我立马下车。
  然后,高利那边也下车,但是他始终跟在我的身后。
  我提了个神儿,快步跑到那丛灌木旁边,借了东方浮白的光亮我一眼就看到白铁峰牙关紧闭,拳头紧握,一动不动地仰面朝天躺在那里。小露双手捂耳,啊啊的只顾尖叫。
  我见状忙问:“怎么了,怎么了这是。”
  小露伸了一只手,指着白铁峰说:“哥,你看他,他不知道,他怎么了,他突然一下子就晕过去了。哥,快点,快点救他。”
  我移步过去,到近处蹲下身来去看白铁峰。
  与此同时,我留心身后的动静。
  就在这一刹那,我蹲下的同时,我看到白铁峰睁开眼睛了。
  他睁了眼,嘴角一咧就朝我露出了坏笑。
  笑过他探出两头就直奔我胳膊抓来了。
  动作很快,如迅雷闪电。
  同时,我脑后有了风声。
  这还不算,我感觉到一缕更锐的杀气在小露身上显现了。
  这三个假‘学生党’安排的可真是一处好杀局呀。
  首先学生这个身份,就会引起别人的轻视。
  大学生嘛,刚步入社会能有什么经验?能有什么害人之心。再者,他们选择车外动手。并且利用白铁峰晕倒的这个路子。引发的就是人的同情心和关切心。
  对了,还得有一个妹子。
  妹子的柔弱无助,白铁峰的不明病倒。

103

        让人很容易就忽视高利这个存在。
  高利是第一道杀关,但他绝非真正动手的人,真正的人应该是躺地上的白铁峰。而在白铁峰之后,应该还有小露前来帮手。
  他们这样安排,再来说我。
  如果我还是跟乔雄动手时的那个能耐,今儿我惨了,我得躺。
  然后他们把我做了,找个地方,挖坑埋了开我车,继续干他们的事儿去。
  以武入道,通了尾闾,夹脊两关后,对周围气场的改变非常敏锐。
  气场是什么,是决定物质,事态发展的关键性东西。
  这三人,打从一露面我就知道气场不对。
  下场我差不多已经断出他们要干什么了。
  这会儿!
  妥!
  我身上唰的一下就炸毛了。
  长久蹲着跑练出来的灵活身子骨立马起了作用,两胯一扭,人嗖就闪开了半米多。
  我抬头正好看到高利用脱下来的衣服裹了一块石头一脸狠意地砸下来。
  但是,他砸空了。
  石头很大,估摸得二十来斤重。
  他用的力很大不说,力还用老了,一下子落空,人不免就有踉跄,我弓身,往起一起的功夫,屈腿,砰!
  黄狗撒尿!
  招儿名一点都不好听,但却非常的管用。
  喀嚓一下,高利那条距离我最近左腿就断了!
  啊……
  他这边一声惨叫,扑通坐到地上的同时。白铁峰已经扑过来了。
  白铁峰的打法很有意思。
  他用的是一种空门大开的打法,也就是说架子拿的很低,差不多整个上半身向前探,要直奔我扑来。
  这个招式,有点像乔雄搂我腿。
  空门多,我踢也好,劈拳劈也罢,都能一下子给他放这儿。
  但我没动,确切讲我没打白铁峰。
  我感觉着身侧的一个人,我一拧身,挪步子避开白铁峰的同时,抬起右臂,叭!一记蛇形鞭手就抽在了某个人的脸上。
  打中了,我才转过身来。
  然后,我看到小露手里握了一把长长的三棱枪刺,扑通一头倒在了地上。
  我还是判读错误了。
  白铁峰其实不是大杀,真正大杀是这个叫小露的女孩儿。
  女人,所有人印象中的弱者。
  本能第一眼,无论看到,还是听说,还是遇到什么事儿。第一印象,保护女人,女人是弱者。这几乎已经形成条件反射了。
  他们利用的就是这点。
  想让我在脑子里把小露摘出来后,让小露握着大杀器来干掉我。
  这小露应该练过一点,手里还拿着枪刺。
  那东西捅身上?不用说了,搁谁都受不了。
  白铁峰心里素质也算很强。
  眼瞅倒了两个同伴,他招式不乱一搂没搂中我腿,他呼的一下跳起来,摆好了一个我不太熟的拳架子,一拳奔我脑袋就打来了。
  他不是高手!
  可能打乔雄都稍显费力。
  所以,我肩膀一晃,手臂软下来,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胳膊后,我发劲了。
  喀!
  就一下。
  “啊……”
  白铁峰打出来的这个胳膊断了。
  我又掰了个步,挪到了他身后,趁他捂胳膊的时候,砰!
  一拳打在他另一只手的肩膀上。
  直接吐的劲。
  喀!
  肩胛骨全碎。
  完事儿,又抬脚对准他的后腿窝,砰的一脚。
  扑通!
  他跪地上了。
  啊啊啊……
  白铁峰刚跪,那边高利单腿蹦着,捡起小露扔地上的枪刺奔我来了。
  到近处,他大力猛刺,我一闪,抬肘砰!
  撞到了他的下巴上。
  高利扑通,这回彻底倒地上不动了。
  我把枪刺用脚踩住,又搁脚尖一勾,直朝公路踢去,看着它一直跌到了车边。
  我这才转过身,站到了白铁峰面前。
  “呸!”
  白铁峰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齿:“真他妈狠,朋友哪条道上的!”
  我淡然:“怎么不用枪。”
  白铁峰冷哼:“傻逼,这是可可西里,放枪能引来盗猎的,还有巡逻队,武警。我们那不是找麻烦嘛。”
  我笑了下:“你们练过吧,练什么的?”
  白铁峰:“说出来吓死你,华拳,拜的是蔡龙云那一脉。”
  我一皱眉:“真给你祖师父丢脸!”
  华拳是中华名拳之一,民国时候蔡龙云曾经在上海以华拳功夫先后两次击败两位国外拳手。一个是白人,一个是黑人。
  因此当时蔡龙云也是名扬上海滩十里洋场的拳师了。
  不过,周师父讲过,蔡龙云其实也是华拳那一拨里的一个面子。
  真正里子,是不会出来随便跟洋人们打的。
  为什么不出来打,个中原因周师父就没细说了。
  不管怎样,白铁峰这几个人,身上虽说有点功夫。但我不当他们是练国术的,他们这号人给国术丢脸!真的丢脸!
  “哎!”
  我踢了白铁峰腿一下问:“餐厅里跟你一起那人呢?”
  白铁峰听这话,突然眼珠子一动说:“走了!他走了!”
  我感觉这话不对劲,我就移前一步问:“说实话。”
  白铁峰:“真走了!真走了。”
  我笑了笑,把手放他脑门上了。
  “我数三个数啊!一,二……”
  “哥,我说,我说!你听我说,那人……那人……”
  白铁峰吞吐一下,末了说:“我们想弄死他,结果他跑了。”
  我一怔:“为什么?”
  不容白铁峰回答。
  突然,远处,叭,叭叭叭!响起了四道清脆的枪声!
  听到枪响,我没没怎么再在意。只是把一对疑惑目光落在了白铁峰身上。
  “哥,盗猎的,肯定是他们。他们路子野,一伙都是十来个人,都有长枪。还有越野车,在这里到处跑,打完就跑不说,还敢拿枪杀巡逻队的人。”
  白铁峰一本正经说。
  我看着他:“你刚才动我是什么意思。”
  白铁峰勉强挤出丝尴尬的笑:“哥我相中你那车了,你也看了,我们是破捷达。那车太破了在这地方根本跑不起来。”
  我嗯了一声,扭头看了眼小露。
  这妹子仍旧昏迷不醒,那一下抽的她挺狠的,估计她下巴得肿半个月,脑子一时半会清醒不起来。
  这还是我当她是个妹子,收着劲打的。要是放着劲打,她就没了。
  至于高利。
  这货彻底起不来了,只蜷缩在地上哼哼。
  于是,我又看了眼白铁峰问他:“你上可可西里干什么?听你话里意思,你好像来了不止一次,你干什么来的?”
  白铁峰眼珠一转:“不经常来,我们什么都没干。我就是喜欢车,看到你的车我起了邪心,我想要弄来,所以就安排了……害你。”
  白铁峰低下了头。
  我哼一声:“不说实话,不老实是不是?你也知道这是可可西里,我弄死你们三个,再埋了没人会知道。”
  说了话,我过去把手掌压在了白铁峰头顶。
-to be continued

Saturday, December 26,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97-100

97
刚走三步。
  秦月突然就沉不住气了。
  “董云翰,你给我站住,我们是……”
  这话刚一落。
  突然,我见到黑皮衣队伍里挪个手臂断了的小年轻猛一咬牙,掏了一把枪对准大雨衣。
  砰!
  而大雨衣早在对方枪响之前就动了。
  他突然一抬腿。
  砰!一声响,蓝军帽那伙人围坐的大桌面,呼的一下就飞起来。
  趁这个功夫,大雨衣一猫腰,嗖嗖,砰!哗啦!直接就把窗子给撞开了。
  他的动作太快了。
  快到让人无法想像。
  等到大雨衣跳出窗外,蓝军帽那伙人才反应过来,一时间拿了枪朝着窗外,砰砰砰砰!砰!
  一通乱放之后,差不多打了二十几枪。
  屋里的灯,突然唰!
  灭了。
  这时我听到秦月喊了一嗓子:“不好,他在外面把电线切断了。”
  “我弄死你个怂娃!”
  在秦月喊完这声儿,好像是蓝军帽里的一个家伙不信邪,拿了枪,呼就跳到了窗台上。
  刚跳上去。
  他就掉下了。
  然后,直接滚了两滚,一直滚到那些游客的脚边。
  这会儿,有人把手机的手电筒打开,对着滚落的那人一照。
  啊……
  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同时尖叫了起来。
  我抻头扫了一眼。
  掉下来那人的胸口上全是血!
  尖叫音持续了差不多十几秒,然后就不叫了。这两女人开始哭上了,一声声地抽着哭。
  外面,风雨很大。
  没听到摩托车发动机的动静。
  同样,也没人敢在这个时候往外跑。
  四周除了两个女人的哭泣音,再没一点动静。
  静了大概六七秒,突然身边有人碰了我一下。
  我扭头,接着听杨大娃小声对我说:“快,我们从后门走,这里有后门。”
  我一怔的同时,后厨方向亮起了一道微弱的光。
  那光不是电光,应该是那种老旧瓦斯灯发出的光线。
  虽然很弱,但我还是能借这个光线,看清楚屋里的形势。
  这一看不要紧,我的心瞬间就悬到嗓子响了。
  屋子里,三个扣脚老汉都没动。仍旧坐在椅子里,稳稳当当地摸黑喝酒。学生党们,也没有动。
  动的是蓝军帽,还有黑皮衣手下的两三个人,他们正悄悄地去接近窗子。
  而除了这些人外,秦月居然提了一把枪,只身一人奔这个餐厅的大门摸去了。
  后厨把灯给弄亮了。
  餐厅的大门是白钢的玻璃门。
  这个时候,大雨衣在外面,能看清这屋子里人的一举一动。
  他在暗处,用刀动手的话,就算秦月的枪法再好,她一样也得吃大亏。
  但显然,秦月的同事还有领导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两个中年人,陀枪已经跟那些盗猎人一起奔窗口去了。
  领导仍旧没动。另一个黑瘦的女人独自拿了枪,一脸警惕地借昏暗灯光打量屋里人的情形。
  我不能让秦月出去。
  这几个条子显然没意识到大雨衣的可怕之处。
  那货,他可不是闹着玩的,那刀出来,轻的断胳膊腿,重的就是一个死呀。
  窗子,门,间距不是很远。
  对大雨衣这样的高手来说,他斩杀秦月后再收拾那帮人简直绰绰有余。
  所以……
  形势紧急,我不能耽搁了。
  当下,我做了决定就没跟杨大娃一起走。
  杨大娃领着二炳,老烟鬼,三人趁人群把注意力集中在了窗口,门口那里,他们悄悄的绕去后厨了。
  后厨那里有个窗户,从那儿应该能跳出到外面。
  杨大娃是想走这路。
  我没跟他一起走,我猫了腰,悄悄地凑到了秦月身后。我静心想想开场白,然后我遁过去,在她旁边,伸手轻轻捅了一下她。
  “哇,好巧啊!”
  我小声,故作惊讶,虽然我知道这开场白有够烂的。
  秦月一个激灵,转瞬拿枪直接就捅我脑门上了。
  我一怔。
  她也一愣,末了她用难以置信的目光凑近仔细打量我,反复看了又看,又再看,再仔细看,待看清楚是我后,她微张了个嘴,惊了两秒后说:“关仁……?你……你是关仁?你怎么在这里?”
  我装了无所谓样子,我笑说::“我来玩的,来玩儿。”
  秦月急了:“这是玩的地方吗?这是可可西里,无人区,没点本事的人来这就是送死啊。你快,快去一边,我办……哎呀,不跟你说了。”
  秦月使劲一推我,两腿一用力,嗖站起来就要往外走。
  这时,她距离白钢门只有不到半米远了。
  我一急,也顾不上那么多,我在她身后一把就给她搂了。
  秦月一拧带:“你干什么,放开,放开我。”
  我也急了,长这么大除了唐燕,秦月是我第二个搂的女孩儿了。
  搂唐燕的感觉,已经消失很多年喽。
  秦月……
  不对!
  正当我搂了秦月,打算给她好言劝回去的时候,我身上忽然就炸毛了。
  说不出的感觉,总之非常的危险。
  白钢玻璃门外。
  黑洞洞的,依稀听到风在吼,雨在下。
  我抬头,看了一眼,身体又打了个激灵,与此同时毛又炸了。
  “趴下!”
  我吼了一嗓子,紧紧搂着秦月,一拧身就把她给放趴下然后整个人压到了她的身体上。
  而几乎在我做出这个动作的同时。
  叭!
  白钢玻璃门碎了,嗖!
  一道劲风,裹着什么东西就进屋了。
  我趴着,仍旧没动。
  两秒后,我听有人叫。
  “弩箭,是弩箭,快都趴下,那人他有弩箭!”
  我倒吸了口凉气。
  弩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东西,虽说我是习武之仁,但这单手接弩箭的本事目前好像还没开发出来。
  我把秦月压下身上。
  正好在她的身体上面,我伏了头,下巴垫在她肩膀上。
  秦月很不好老实,想要挣扎,一个劲的拱我。并且,她还用枪把子砸我后背。
  一下,两下,咦……
  这下砸痛了一点,她居然砸我大脖子了。
  我压着秦月小声说:“别乱动啊!外面那人有弩箭,他在暗处你在明处,你一露面,他就会拿箭射你的。”
  秦月急急地小声回:“关仁,我知道。但你能不能别压我呀,你给我压的快透不过气了。”
  呃……
  趁我愣神功夫,秦月一拱腰把我从身上掀起来了。
  随之她小心蹲起身,动作熟练地倚在了白钢门的侧面,拿起枪,一边小心打量外面情况,一边跟我摆手说:“你快回去,快回去,回到屋子里。这人很危险,快回去!”
  我怔了一下。
  脑子里犹豫是继续守在秦月身边暗中护她,还是拐回去找二炳他们。
  就是这一怔之间。
  外面响起一阵动静。
  “哼!“
  “次奥!”
  “死去!”
  “砰!”什么东西撞到车玻璃上了。
  “砰!”
  又是一道同样的撞击音。

98
随之,我听到二炳喊:“哎,你抓我干啥,你干啥抓我,你干啥!”
  什么?二炳?
  我脑子一转立马明白怎么回事了。
  杨大娃他们肯定从后窗跳出去,然后小心绕到前院,打算进到车里,把车发动开到门口来接我。
  但在这个过程中,杨大娃跟大雨衣撞见了。
  双方发生了冲突,结果应该是杨大娃,二炳,老烟鬼三人完败。
  这三人是死,是活?有没有受伤,我不知道。
  知道的就是,大雨衣把二炳给抓着了。
  大雨衣抓二炳干什么?
  二炳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到了这一地步,我再不能趴这里了。
  当下,我豁然起身,抓了一把椅子,一丢。砰!
  本就破碎的白钢玻璃门彻底碎了,随之,我往前一冲,唰原地又是一滚。
  再起身时,我听到了一阵摩托车发动机着火的动静。
  “二炳!二炳!”
  我喊了两声儿,没人应,我又拧头这时才看到,在一辆q7车旁,斜躺着杨大娃和老烟鬼。
  我走近了,借云层间透出的星星点点光芒一打量。
  我松了口气。
  他们没挨刀,身上完好无损,没有缺什么零件。但却倚在车轱辘底下,大口地喘着气。
  另外,他们眼神儿写的全是深深的害怕!
  我看了看这两人,又抬头看了眼q7车,然的我发师车的风挡玻璃全裂了。此外,车的发动机盖子上出现了两个明显的大凹陷。
  这些损坏的物品明晃晃地告诉了我刚才发生了什么。
  杨大娃,老烟鬼出来后跟大雨衣狭路相逢。接下来,大雨衣好像要做什么事,然后这两人阻拦。但大雨衣没对他们动刀,而换了种方式,给这两人扔了。
  就是,扔了!
  这两人功夫不低,按武学的说法,那是明劲巅峰时期的大练家子,是很强,很硬的货色。
  但即便这样,他们在大雨衣面前。
  蝼蚁一般!
  “他……他……他抓,抓你兄弟,抓他干啥呀,抓他!“
  老烟鬼上气不接下气,大口喘息着说。
  “什么?他抓我兄弟?为什么”
  杨大娃费力喘了口气,捂胸口说:“我们没啥子事儿,这人太强,不知为啥他见你兄弟,就要抓他。我们拦……一转眼就让他扔飞了。”
  我一听这话就急了。
  转身,撒丫子就奔门口跑。
  可是到了大院的门口只追到了一个摩托车的后屁股。除外,我看清楚这人开的是一辆带挎斗的摩托车,那个挎斗里装的,正是我的二货兄弟,二炳同学。
  他斜躺在那儿,头歪着,生死不知!
  我一样搞不懂,这个大雨衣跟我的二炳兄弟之间有什么仇。
  但眼下,我却不能让他就这么把我兄弟带走。
  可怎么追呢?
  绕回去取车,再发动,那个时候,他摩托车已经上足马力了,我再追的话,不一定能追上。
  眼下急呀。
  也就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我一扭头正好看到敞开门的马圈那里有一匹尚还没卸鞍的马。
  马圈离我充其量就五米远。
  我看到后,身体几乎是本能反应,唰唰,两三步到了冲进去后伸手将套在木桩子上的缰绳给解下来,同时抬手对准马的后背一拍。
  这马好像很听话似的,身子一拱就冲出来了。我借势一翻身上了马,两腿一夹,驾!
  西北的马,性子烈呀。
  我吼了一嗓子,可能就把它的野性给吼出来了,这马抬了头,嘶鸣一声后,脖子一歪,我拿缰绳一挣一带。
  马脖子一扭,朝向大门的位置,撒开四蹄就跑上了。
  而这个时候,秦月刚刚从白钢门后边探出身子。
  发生的一切太快了。从我冲出来,到骑上马,充其量十几秒的功夫。
  我扭头,借了一点云层透出的光亮,看到了秦月那张惊愕的脸。
  然后我调转马头,驾!驾!
  西北马拱着身子,埋头,喀嗒,喀嗒飞一样奔前边冲去了。
  夜空中,我能看见那辆摩托车的尾灯。
  马冲的很快。
  但我还是嫌慢,索性又伸手拿出鹰捉的功夫,在马后腰那里,掐把了一下。
  西北马吃疼,性子一下就暴了。
  撒了蹄子,疯一样往前跑。
  我紧紧伏在马背上,冲了差不多二十来秒。
  我追上摩托车了。
  “你把人放下,你给我放下!”我朝大雨衣吼着。
  对方不理会我。
  我手里也没什么家什事,无奈,我咬了牙,又一夹马肚子,借了那股子冲劲,往前一荡,一探手臂,丹田猛地涌起了那道劲,我奔着大雨衣后背就擂去了。
  说实话,这个时候我没想到什么刀不刀的,就想一拳给这家伙从车座上给砸下来。
  呼!
  拳冲出去。
  对方没回头,抬手,直接跟我硬碰硬。
  叭!
  我的是拳,他的是反手撩掌。
  就这么一下,我整个人感觉好像有东西往下拉我似的,我本能一挣,两腿一紧。哼!闷哼一声,我又把劲往前一冲。
  与此同时,大雨衣也一送劲。
  我俩同时闷哼一声。
  转瞬我听到跨下马叫了。
  一阵的嘶鸣后我身子要歪……
  我暗道不好,急忙把另一只脚从脚蹬子里抽开,胯上一发力,腰上吃劲,身体一扭。唰,就从马背上跳下来了。
  两脚落到地面,身体顺应高速运行的去势,我撒了腿,嗖嗖嗖,连跑了二十多米。
  但还是没追上摩托车。
  我暗骂一句脏话,一扭头正好看到西北马身子一歪,扑通一声就倒在了公路边。
  好马!对不起,真的是对不起了。
  它刚才让我们的拳劲给震到了。
  这种情况要是换古时战场上经过训练的大战马,或许就不会发生。
  但可惜,它只是一匹很普通的马。
  我看了了西北马一眼,又转回头,这时突然发现摩托车停了。
  吱嘎一下停了。
  接着,大雨衣从车上下来,同时手上好像拿了一把类似弓弩的东西。
  我意欲动,但却没乱动,我直直盯着他,感知着他身上散发出的每道气息。
  大雨衣站在车旁看着我。
  能有两秒吧,他扬声喊话了:“朋友!你功夫跟谁学的?”
  我扯了嗓子回:“跟你没关,快把我兄弟放回来,快点!”
  “朋友!你功夫不错,里面有些东西我感觉挺熟。今天我不动你。另外,你的朋友身上有我要找的东西。他死不了的,我只是借他人用一用,用完就还你。最后,你想活命就不要掺合可可西里的事儿。你走吧!”

99
说完,大雨衣一拧跨,翻身就跳上大摩托,发动了后直扑茫茫雨夜。
  我站在雨中,一直盯着那辆摩托,直接它尾灯在视线中消失。
  大雨衣究竟是什么人?
  我身上功夫,怎么会跟他相熟?二炳身上……有他要的东西?是什么?难道这跟二炳的师父有关?
  这时,雨已经变的很小了。
  天空大朵乌云散去,露出璀璨星海的一角。
  我站在破旧的公路边,心里思绪万千,却又找不到任何的归处。
  江湖,水太深,太深了。
  我独自立在这里,站了差不多两三分钟。
  身后忽然响起一阵汽车的轰鸣音,扭头间我看到一辆猎豹越野车开过来,到了近处后,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身边。
  车一停住,门就打开了,然后我看到秦月一脸惊愕地提着枪跑到我身边。
  “关仁……你……”
  我朝秦月摇了摇头,复又郑重问她:“这个穿雨衣的是什么人,他怎么把我的朋友绑走了?”
  秦月愕然。
  “关仁,你骑马追他,你没有受伤,你……”
  我愣了下,随之编了个话说:“他打我的马了,你看我的马。”
  秦月回头看了一眼,她释然之余说:“关仁你不要再打听他了,这人不是一般人,我们拿枪都不能把他怎么样的,你在他面前,一定要小心。算了,你不要跟了,你放心,你的朋友我们会帮你找回来的,相信我,一定会的。另外,要是没什么事,你快回家吧。不要再往可可西里走了。”
  秦月很急,一口气说完,她又拍了拍我肩膀,想了下后又说:“快回京城,还有,回去后别跟我妈说我和队里人一起出来执行任务了。别跟她说,好了回京城我请你吃大餐,快回去吧。快回去!” 高术通神:
  秦月匆忙跟我说完,转了身跑回车门处拉开车门坐进去,车里人一脚油门,车开了,奔着大雨衣消失的方向,飞一般的急追。
  我看着秦月的车消失,刚转了个身,呼,呼……又是两辆车,飞一样追去了。
  紧接着,又是两辆老式的丰田越野车,一路呼啸追了过去。
  这几辆车追过去后,我慢慢转过身,走到了西北马旁边,蹲下来,伸手轻轻抚摸着马头。
  大概一分多钟吧,我听到身后有汽车动静。
  扭头,就见一辆半截子货车停在了我身后。
  “别管那马了,你上车,祁老板有话要问你。”驾驶室伸出了一个光头脑袋,一脸淡然地对我说着话。
  大光头就是刚才餐厅给大雨衣亲自上菜的那个后厨伙计。
  他看着我,表情自然之余,尚不忘吸着嘴里叨的那根烟。
  青烟吹过,凑到我鼻端,我闻出来那味道跟老烟鬼吸的烟是一样的。
  我扭头又看了西北马一眼。
  无奈只好开门上车。
  坐进这货车里,大光头一边给车调头一过说:“那马应该死不了,再说就算死了,它也死的值喽。眼下这世道,能让真正的武人骑过,它也不枉在这世上走一回。”
  说话音,车调过了头。
  大光头又伸手从方向盘上边的搁台上拿了一根报纸卷的烟递给我说:“来根不?没沾唾沫星子,你自个沾点唾沫粘上就行。”
  我摆了摆手。
  大光头笑了下:“莫合烟,你们京城人好像不知道。这玩意儿,劲大,解乏。”
  车继续行进。
  很快到了回到了度假村。
  此时院子里除了我的那辆车外,再就两辆大金杯面包,还加一台捷达了。
  该走的,全都走喽。
  大光头停车。
  我下来时问了一句:“跟我来的那两个人呢?”
  “他们在祁老板那儿,我带你过去见见吧。”
  我们没奔餐厅走,大光头领我拐了个弯儿,奔东边那排房去了。
  到近处,又沿花坛顺着向南走了几步,这就在一扇防盗门前停了脚步。
  他伸手摁了门铃。
  五六秒后,防盗门打开了。
  大光头领我往里一见,我立马闻到了一股子浓郁的莫合烟味儿。
  门正对的是一条走廊,走廊直向里去应该是厨房什么的。然后左边还有一道门,门开着,里面透出光亮,依稀可见屋里装修的不错。
  门口站了一个胡子拉茬,披着半截风衣的大叔。
  大叔见了我和大光头,问光头一声:“就是这小子。”
  大光头:“嗯,祁总在里边吧。”
  大叔:“在里呢,我去给你们弄点串儿去。“
  说了话,大叔开门走了。
  大光头则领我进了房间。
  房间灯光挺亮的,铺了地板,摆设很到位,有写字台,有电视柜,电脑桌,还有大茶台。
  转过头再看,就是一圈的黑色真皮沙发了。
  沙发一头,斜歪躺着杨大娃和老烟鬼,另一头是两个中年人。
  其中一个脖子上挂的,手腕上挂的,手指头戴的全是明晃晃的大金子。
  我进来时,他看了我一眼。
  我对着那死鱼眼睛一观,就知道这人让酒色掏空了身子,是个标准的乡村土豪。
  土豪侧对面南背北坐的那位则不同。
  他穿了一件很考究的灰色羊毛衬衫。
  留了个不长不短的头发,面皮很白净,两目有神,筋骨饱满,五官怎么说来着,就像刀砍过似的,有棱有角特别的有型。
  妥,这位型大叔,应该是此间老板,祁先生了。
  看到我,对方朝我笑了笑。
  大光头说:“祁总我把人给你找回来了。“
  祁先生笑了笑说:“行,你忙吧,你忙吧。把餐厅好好收拾一下。“
  大光头应过一声,转身就走了。
  祁先生站起身:“来,小兄弟不用拘束,坐坐。“
  我笔了下:“祁总不好意思,那马好像……“
  祁先生笑了下:“没事,没事,一匹马嘛,回头我让他们联系牧民再牵过来一匹就是,坐,坐……”
  我过去坐了。
  杨大娃看我一眼,又捅了下老烟鬼,两人看了看我没说话。
  祁先生:“你们是老唐的人吧。”
  杨大娃:“嗯,咋个,祁老板跟我们老板不对付?”
  祁先生笑了:“哪里话呀,哪里话。那什么老陈你领这两位兄弟去隔壁房间先歇着,我跟这小兄弟有两句话说。”
  乡村土豪听令站起来。
  杨大娃和老烟鬼对视一眼,末了看看我说:“早些回,等下要赶路呢。”
  说完,两人就走出房间了。
  人都走了,祁先生却忽然不说话,而是对着一张纸在大茶几上写写画画。
  我瞟了一眼。
  纸上画的是一个很大的九宫格。上面写了什么,生,死,惊,伤,什么天芮,什么螣蛇之类的字。
  我看这些字,心里回味以往看过的古书。我冷不丁就想起来,这不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定盘起遁测算天机万物走向的术法吗?
  这怎么,祁先生他玩这个?

100

我暗中吃了一小惊,接着试探问:“祁先生,怎么你喜欢推演奇门遁甲?”
  祁先生抬头笑了下:“噢,是这样,,爱好,业余爱好。”
  “那什么,小兄弟怎么称呼?”祁先生探头。
  我说:“姓关,单名一个仁字。”
  “噢,老家哪里?这是从哪儿来的?”
  我如实回答。
  祁先生又噢了一声,然后在纸上写写画画了一小会儿。
  过了六七分钟后吧。他抬头看我说:“你跟老唐很熟?”
  我摇了摇头,只说跟唐剑是认识,然后他花钱请我到这里来办一件事。可现在事情不知道是什么,我兄弟却让人抢走了,心里很是难受。一方面惦记兄弟,另一方面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处理。
  我没什么江湖经验。但我凭感知,这姓祁的跟唐剑不像是一路人。
  所以,也没太多保留,有啥就说啥了。
  祁先生放下手中铅笔,摇头笑说:“小兄弟真是实在人呐,难得,难得。可这世道,实在人容易吃亏,而且还是吃大亏。这么着吧,小兄弟。我呢姓祁,老家上海,正宗上海人。在这地方经营这个东西呢,也没多久,六七年吧。”
  “我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然后,你说的这个唐剑……“
  祁先生忖了忖说:“我知道他叫你来是干什么。我也可以提点,提点你。毕竟嘛,可可西里这块我比较熟。什么盗猎的,运毒的,淘金的,找玉贩卖文物的。总之啊一句话,在可可西里,你宁可遇见什么人熊,豹子之类的东西,你也不要遇见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人呢,其实比那些动物残忍。尤其这里,因为人少属于法律政策的空白地带吧。说句不好听的,真要弄死个把人,死了真就是死了,尸骨都找不到。”
  祁先生讲到这儿说:“讲心里话,我今天让你过来,不是因为你身上的功夫。身上有功夫,有大能耐的人很多。至少,从这条路过的我见到的就有很多。”
  “刚才你也看到了,我喜欢摆弄奇门这玩意儿。现在,有一事就落到你身上了。我想让你帮我找一个人。那是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人。”
  我不动声色:“什么人?”
  祁先生想了下:“他叫马占先!练的是八极,绰号,马彪子!“
  这一刻我控制住了内心深处想要强烈释放的情感。
  我把它们紧紧地压住,死死压在心底。
  我不动声色,用近乎冷漠的语气回:“不好意思,我不认识这个人。”
  祁先生脸上流露了一缕失望。
  但很快,他又低头看了看九宫格说:“不管你认不认识。但我相信,老天会让你们见面,接下来你应该能认识这个人。”
  “所以,如果你认识了。请你跟他提祁振华。等下我会给你一张名片,那上面有我的联系方式。你见到这个人后,你让他给我打电话。他如果不肯打,你就说,我查到师门当年那件事的线索了。”
  我紧紧地控制情感。
  我说:“好的,祁先生如果有机会遇到你说的那个人,我会把这一切转告给他的。”
  祁先生:“谢谢你,多谢,多谢。”
  说了话,他取了一张名片,交到我手中。
  我两手接过,小心贴身放好。
  收好了名片,门外响起了开门音,我扭头就见刚才一进门见到的那大叔端了一个放了不少的羊肉串的白钢盘子进来了。
  “刚烤好,带油的,皮特酥。”
  大叔把串放下。
  祁先生:“你去那桌子底下,把小李前段时间捎来的德国啤酒拿来,我们喝这个。”
  大叔过去,拿了几瓶印满外国字的啤酒过来了。
  祁先生拿了一瓶洒递给我说:“黑啤,你尝尝,口感挺特别的。”
  我笑了下没推却。
  祁先生把酒给我开了,又示意我吃这个串。
  大叔这时说没什么事,他闪人了,祁先生说好。
  我吃了几个串,味道确实好,很正,很香。又喝了口啤酒,嗯,勉强,能喝下去吧。
  祁先生见大叔走了,他凑近些,一边喝酒一边跟我说:“唐剑让你做的这个事儿,我猜跟一个人有关系,这人姓左,叫左刚……”
  接下来,祁先生告诉我左刚是复员军人,以前在这儿当过兵。后来,他入股合伙在可可西里开金矿,弄了不少的钱,算是发达了吧。
  前不久,听说他去澳门玩儿。然后得罪什么人了。
  好像不是黑帮的人,而是比黑帮能力还要大的人。得罪了后,人家放话出来,要他的一条命。
  左刚没理会,在澳门,香港玩了几天,就回矿里了。
  回来!
  他就出不去了。
  因为据说是真的有人来了,完了还打了他一枪,没打中正地方,然后那人跑了。
  跑的时候,扔下话说,外面有人拿两百万要左刚的命。
  祁先生说左刚得罪的人是老手,对方知道要是在香港或内地哪个城市把左刚给做了。那会很麻烦,因为内地到处是监控,公『安』不傻,盯上就是一堆的麻烦事儿。
  左刚千不该,万不该回可可西里。
  这里不比内地,把左刚干掉,想要调查可就难上加难喽。
  但左刚也不是傻子,他也有钱。人虽然出不去了。(ps:因为怕路上遇害嘛。)但他用卫星电话跟外边人的联系上喽。
  他也放出话了。
  可可西里xx矿业老板左刚愿意花五百万保自家的命!
  不久,左刚得罪的那个人也放话了。他把钱,也提到了五百万。
  两下这就僵上了。
  然后,有很多人就看到这里边的‘商机’了。
  祁先生品了口啤酒,笑着对我说:“小兄弟,你说说这里边有什么商机?”
  我没思索就回答说:“很简单,谁能把左刚控制住了,只要操作好,可以吃两家。”
  祁先生笑了笑说:“这只是表面!生意,江湖,都是一个面子,一个里子。”
  “面子上你看,好像是有人花钱买左刚的命,左刚花财保平安这么简单的事儿。但这个只是面子。”
  “里子上,这些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儿,究竟拼的是什么东西。这个,除非深入其中,不然谁都不知道真相。”
  我朝祁先生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真理永远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这条格言,无论什么时代,什么背景都非常的适用。
  祁先生缓言说:“事实上如果我站在私心的角度讲,我不太希望你继续深入去可可西里掺合这么件事。因为,我还要你帮我找人。但对你个人而言……”
-to be continue
- by 9毫米烟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