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iday, December 18, 2015

高术通神--我随国术高手们修行的那些年 84-86

84
        与此同时,我感觉肺部有些不舒服。
  我急忙忙跑回小院,进到屋子洗手间那儿,埋头对准坐便一通的咳。
  出来了一些清清的粘痰,里面伴随的还有一些莫明的,黑呼呼的物质。
  我大口喘息。
  发现洗手间的气味,真的太难闻了。
  我起来,拧开水龙头,用水洗把脸,但转眼我又让水里的氯气味给熏的差点没吐了。
  我这是怎么了?
  我茫然之余,只好挪到铁蛋叔住的小屋。
  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这屋子里住。
  别看铁蛋叔人傻,但他却极爱干净,他的小屋是收拾的最干净的房间。
  除外,铁蛋叔里有一张老床,那床是周师父年轻时候,搁旧货市场买来的。
  床的材质是檀香紫檀。
  我一进到房间。
  立马就醉了。
  那股子沁人的,淡淡的,仿佛巧克力,又有若檀香,却不是烧的那种檀香的气味儿。让我整个人的心神为之一定。
  舒服啊!
  我盘了腿,坐在床上,摸着黑亮的木头,心里感慨一番后。我掏手机给周师父打过去了。
  手机接通。
  周师父头一句话就是。
  “仁子啊,这个电话,我等你一晚上了。”
  我哑然之余,急匆匆把刚刚蹲着跑完后,我身体的一系列感受跟周师父讲了一遍。
  周师父听完说:“仁子啊,你成了!你冲过了道家讲的三关中的两关。道门在人体上有三关,尾闾,夹脊,玉枕。过了这三关,你才算把筑基功夫坐足了。你才能找明师,用以武习道的方式,来通泥丸。即所谓的,证神!”
  “你之前底子好,尾闾一直都半通不通。本来,你到我这儿来,如果继续用那个蹲着跑的功夫来练,你很快就能把尾闾这一关隘给彻底通了。”
  “但这样一来,你下一关,夹脊想通可就难上加难喽。”
  “所以我没让你接着练,而是改用慢慢磨,耗的方式,来修整你的架子,你的精气神。”
  “到了最后,你先天的这股子精气神纯厚了。我掐着日子……”
  “你八字不是在我这儿嘛。我就掐着这个日子。我给你打的电话,我算准了,今儿是你通关的好机会。并且,你通,就是一鼓作气,连通两关!”
  我听了,心里升起莫大感动的同时,我被周师父给震到了。
  敢情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暗暗的关注我,并且精心计划安排着这一切。
  他算准了时机,火候。
  最后,让我重捡蹲着跑,抓到这个机会后,一鼓作气,把两关都给通开!
  感动之余。
  周师父又问了我通关时候身上的明显感受。
  我不敢隐瞒,将所有感受,一一全都说了出来。
  而当周师父听到我讲,两腿内侧肝经那儿有热流闪过的时候,周师父告诉我说:“嗯,不错,童子就是厉害呀!行啊,仁子,这阴跷也让你给通了。”
  我一愣:“师父,什么叫阴跷啊。”
  周师父哈哈大笑说:“这个,我就不细说了。总之呢,你不用想太多,照常练功就是。还有,你现在要多注意生活习惯了。这东西怎么说呢,简单讲就是,你开始要费钱了!”
  我不解。
  周师父告诉我,人以武入道,习拳通了这两关后。对外界的反应会变的非常,非常敏锐。同样,对食物也会很挑剔敏锐。
  那些什么掺了这个油,那个化工添加剂的东西。现在给我,我也吃不下去了。因为,太难咽,太难吃。
  饮食上,周师父让我多以干果,松子之类的各种天然果仁为主。
  环境方面,多戴口罩。
  另外,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可能会偶尔发烧。但不要急,更不用吃药打针。
  因为,练到一定层次。免疫力非常的敏锐, 一感知到什么病毒,肌体的免疫机制马上启动。
  这个好处就是,往往以前需要打针,吃药来对付的病毒。
  简单一两次低烧,启动免疫机制就能给清理的干干净净。
  总之内家拳,以武入道就是一个从后天返先天的过程。
  人的身体,也会重返到小孩子的天然清灵状态。
  我听的一知半解。
  没感觉到怎么样,但让我想不到的是,一个多小时后,在我平生第一次相亲的时候,我切实感受到了周师父所说真的是真实不虚。
  
  周师父给我讲了很多。
  这些,再不是练功站桩时要注意的问题,而是一些由心向外,再由外向内收的东西。
  简单讲就是观察,用六识来观察。
  吸收,然后学习!
  周师父讲道门中人,先是通过一些基础的锻炼来强身健体。接下来靠打坐的功夫来通三关。
  习武中人呢,打坐也是要的,但那是后边的功课了。当下求的却是以功夫来通三关。
  尾闾,夹脊还比较好通。
  玉枕就难通了,要靠机遇,运气等等很多的东西。
  另外,这个阶段老天爷也会跟着起别扭,可能会让我身边发生一些事。各种各样,有别于常人的事来考验,摔打我。
  渡劫一说是有的。
  并且,针对每个普通人来讲都有。
  比如有的人,突然横发了一笔。但没处理好这笔钱,这个劫就没过去。过后,不仅不富,反而比以前更潦倒了。
  有的人,突然身边就美女如云了。有的人,冷不丁十几年平步青云,官运亨通。
  这看着是好事,但实质都是一道又一道的小劫。
  过去,就成了。过不去,人就废了。
  习武之人也一样,但习武之人命中运里带的都是生死一线的大杀劫。除外,还有大富大贵的劫,以及各种各样诡秘难测,另人无法防备,乃至无法想像的劫。
  可以选择不过,但同样,武学一道亦就止步不前了。
  想要突破。
  单凭蛮力不行,不动亦不行。要灵,要遵循‘道’的规律来动,来应对。
  怎么动,周师父说他教不了这个。一切,只能凭我自已定夺!
  我品着周师父的话,将每个字都牢牢记在心里。
  末了周师父说,他要讲的讲完了。接下来,是我做了。他会看着,会一直看着我怎么来做。
  我道了一声谢。
  周师父却说不用。末了,他将电话挂断了。

85
        我这时半倚躺在床上,一边捻着程叔给我的珠子,一边回味周师父的话。
  心很空,很灵静。
  转过几秒,我忽然听到了许多的声音。
  马路上,过车的动静,人说话的声音。后院人家在屋子里打电话的声音。
  这动静,这么大,到了晚上怎么休息呀。
  我琢磨着这个事儿,试着不去听。怎么不听呢,对,听息,也就是感受呼吸。
  这一感受,可了不得喽。
  我立马就发现自已像个风箱,在天地之间,像有什么东西压着,一呼一吸,一缩一鼓。
  我下意识抬了抬手。
  伸了手指在空气中徐徐划动两下。
  却发现,空气竟如水一般,有了淡淡的阻力。
  我再一收心,唰,又回归正常了。
  我低头,想了想,然后我笑了。
  客观是没有改变的,空气还是那个空气,改变的是我六识体感的敏锐程度,我能够感应到空气中微小气流的变化了。
  可能,我很早就能感应了。
  但我没用那个心。
  念着这个,我又闭眼听了会息。结果,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不知睡多久,我猛地打了个激灵,一下子坐起来,伸手拿了手机一看。
  好家伙,十一点十四分了。
  约好的,十二点半见面。
  那个地方,距离这里打车,加倒地铁也得一个多小时。我得尽快呀,这头次见面,甭管往后什么样儿,迟到可就不好了。
  起身到隔壁房间,找了一圈衣服。
  结果发现,个个都有味儿。
  无奈,又折回到铁蛋叔房间,把我从家里拎来的皮箱找出来。
  一通的翻,找了一件黑风衣,一条看上去像样儿的裤子。
  衣服都是从家里拿出来的,上面有股子淡淡的香草味儿。
  我妈喜欢把牡荆子放到衣柜里,这样衣服上就都有这个气味了。
  我抽动了下鼻子,感觉这个气味,还满不错的。
  我换了衣服。
  又把一双买来没穿两次的皮鞋找出来。
  一样儿,味难闻。
  我至少从那皮鞋上闻到了好几种化工原料的味儿,外加动物身上独有的腥气。
  苍天呐,大地啊。
  这是要给我进化成汪星人的节奏吗?
  我苦笑了一下,硬头皮给鞋子擦亮换上,对着镜子一照,大概收拾的差不多,这就拿了钱包手机关门闪人。
  运气不错,拐出胡同就见着一辆空出租车。
  拦下,坐上后……
  车里味,感觉……
  算了,我得试着调节一下自已。
  我伸手把口罩戴上,告诉司机拉我去最近的地铁站。
  到了地铁站,进去后,正好等来一班地铁,坐进去后,那个气息,那个味儿,那个杂。
  我有一种无法形容的窒息感,只好试着调节自已,关闭外界的这些气味呀,气息什么的。
  调节说了容易,做着难。
  而正当我找不到方法之际,邹老爷子提点过我的心经,又在脑子里浮现了。
  六识本无,一切本来就是空。
  又何必为这一切而心生惊扰厌恶呢?
  我品着心经的每一段话,站在地铁上,身体跟随节奏做着微微的调整。
  渐渐我发现自已稍微能控制一点了。
  我先从视线开始,从极远处一位女孩儿的头发丝,再到近处一个外地人背的筐里的水果。
  然后,又试着控制嗅觉。
  让嗅觉跟着视线,专注某一种气味。等等利用这些不同方法,控制我刚刚悟出来的这个力量。
  半个小时后,我试着摘下口罩。
  然后强忍不适,又开始锻炼起来。
  成果斐然。
  到站离开地铁的时候,我已经不像开始那么难受了。
  可以一点点去控制,我接受的这些感受,然后有选择性地,接或是不接。
  
  找到那家火锅店的时候,已经是十二时四十五分了。
  我暗道一声惨。
  急匆匆走进去,在满店的食客中一通的找,可我没发现我要找的姑娘。
  基本都是两三人,或更多人围在一桌吃火锅。
  于是,又让服务员领我去二楼,三楼。
  仍旧没找到。
  快要下楼时,我手机响了。
  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
  我接起,喂了一声。
  “噢,你是跟我相亲那男的吧,我妈跟我说了,中午约你一起见来着。我呢,这边有事儿,刚结束,正在路上呢。这第一次见就迟到,挺不好意思的,所以给你打了个电话。那什么,一会儿见了再说吧。”
  我说:“好好,不急,我在火锅店门口等你。”
  我放下电话心说这女孩儿挺主动啊,给人感觉是那种性格很外向的人。
  有意思,有点意思。
  想着,想着,我出了店,就站在门口开等。
  等了差不多有二十分钟吧。
  视线中,一辆白色的大众甲壳虫从马路上驶过来后直接就在饭店门口找了个车位停住了。
  五秒后,我看到一个带劲的美女从甲壳虫上下来。
  我感觉唾液分泌有点旺盛。
  我趁着她人没到,扭头偷偷咽了口唾沫,后又稳了稳神儿,这才安定下来。
  确实很漂亮。
  至少我这么认为。
  看打扮什么的,她应该就是那个秦月了。
  
  人长的嘛,这五官单拿出来,也就一般往上,但好在凑一块就显的好看了。
  这是其一,其二她五官中阴柔的东西少了很多。多的是,西方人的那股子阳性的东西。
  讲白了,就是脸上棱角分明。
  可线条呢,又不像男人显的那么粗。总之,很好看,挺漂亮的一个女孩儿。
  除了长相,身材什么的,没挑的。
  这女人,要是能跟我处女朋友,应该比较不错。
  男人嘛,都有这想法,虽说我通了两道大关隘了。但色,女人这东西是跟着修行人一辈子的事儿。
  讲的不好听,到老七八十岁了,控制不好,也容易起歪心。
  很快,我慢慢控制住脑子里乱想的那些念头,给它们清理干净后。
  秦月到眼么前了。
  “你好,我是秦月,你就是关仁吧。”
  秦月大方伸出了手。
  我伸手,跟她手刚刚握了一下,大概能有三秒吧。
  突然,我转身,呕……
  胃里泛上来一股子气,差点没让我吐出来。
  这秦月身上这是什么味儿呀,怎么好像从一堆烂了不知多少时间的肉里出来似的,这味儿,太呛了吧。
  我别过头,深吸口气。
  又控制了下嗅觉,这才转过了身。
  
  彼时,秦月正一脸奇怪地看着我。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又吸了两口空气,我对秦月说:“你好,那个……不好意思。我能问一下吗?你做什么的,怎么身上……”
  “噢?你闻出来了?不对呀,我刚刚洗过澡啊。还有我出现场的时候,没穿这身衣服啊。”
  秦月抬了胳膊,闻了闻袖子。
  我奇怪:“出现场?”
  秦月一怔,旋即笑了下说:“怎么,我妈没跟你说吗?我是警察,做刑侦的。”
  十五分钟后。
  我和秦月坐在火锅店的一张桌子两头,互相望着笑了下后,秦月说:“一会儿我买单,要不咱们AA也行。反正我现在不想找男朋友,相亲是没办法。家里人给逼的急了。所以呢,我当是多认识一个朋友,一起吃个饭罢了。”
  我笑了,挥手驱了驱火锅散出来的热气说:“你好,我也是这么打算的。我现在呢,也不想那么早谈女朋友。但你妈妈太热情了,所以,你懂的……“
  秦月一摆手:“哎,我妈那人,就那样儿,天生热心肠。对了,你真人比照片好看,照片太丑,能镇宅那种。“
  我咧嘴笑了笑,心说这女孩儿也是一个嘴黑的妹子呀。
  “照片留着吧,晚上睡不着,翻出来照着,能避邪。钱什么的我就不收了,当算是个小礼物喽。”
  我朝秦月笑了笑。
  秦月一笑,又说:“你吃什么,对了,这里的猪脑很好的,还有手切羊肉,来来,我点。”
  很快,秦月点了一堆东西。
  然后我看着这个刚出过现场的女孩儿,守着一猪脑,血淋淋的羊肉,什么的吃的这么来劲。我暗说,这妹子,也绝非一般人类啊!
  “你怎么不吃?”秦月抬头看我。
  我指了下碗说:“我喜欢青菜多一些。”
  秦月微低头,后又说:“你大概是联想到我们什么现场吧。嗯,是挺那干什么的。我刚参加工作时候,也一样犯恶心。不过慢慢就好了,毕竟做上这行了,就得认真对待嘛。”
  我笑了笑,跟秦月一起吃。
  期间,秦月又叫了几盘肉。
  然后,我让服务员退回去了几盘。原因很简单,我闻着那肉,不好!
  很不好,有股子怨气冲天的味道。
  秦月不以为然,没在乎在这些,她一边吃,一边聊我的工作什么的。
  “咦,你练武的吧,拳击是吧。”
  我喝了口水:“嗯,怎么?有问题吗?”
  “问你个事儿,你说一个人可能,一下子把另一个人一刀劈成两半吗?就是从头到大腿中间,一下子两半了,像电影,电视里演的那样。”
  秦月比划着说。
  我很难想像,秦月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表情非常的自然。
  就仿佛在描述她喜欢的一件器物。
  对了,她很喜欢左手戴的那串黄花梨,108颗珠子,8MM直径。
  她不止一次用眼睛去看。
  确实很漂亮,并且味道极其的迷人。
  “这要看用什么刀了,要是传说中的神器,干将,莫邪之类的,我想应该不会多难吧。”
  我笑了下,附和说。
  “很普通的刀,切西瓜的,长一点。”秦月比划一下。

86

       “科里人说,不太可能,因为没办法实现,他们做实验了,从特警那边找的人,用猪肉做的实验,反正听说不太可能。”
  我噢了一声,没说别的。
  只笑了下回:“这我不太懂了,我搞的就是健身那类的拳击。”
  秦月一笑:“抱歉跟你说这个了,对了,听说你大学念的不是体育,好像是物理,哎你知道吗?我对科幻什么的,特感兴趣……”
  我俩聊上了科幻,物理,黑洞,时间,虫洞。又聊到了最近挺热的大刘……
  反正侃了很多。
  但秦月说的那个事儿,却一直在我心里萦绕。
  那不是普通人干的,绝对不是,那是个真正懂刀术的大练家子!
  可以想像一把普通西瓜刀的锋利程度能有多快?
  那是人体呀,脑袋,颅骨,从上到下那么多的骨头……
  说句不好听的,拿优质菜刀剁大排骨都费劲呢。
  用西瓜刀一下子将人给劈成两半?
  这手法,这力量,这内劲!
  我反复品味,不久在心里下了一个定论。
  用刀这人,可能会跟我有一场因缘,只是这场因缘何时到来,又会是以怎样的方式到来。我现在还无法得知。
  能够确认的是,我只要一想起这人,身上就会不由自主地炸毛!
  “这屋里够热的,你这手背怎么满是鸡皮疙瘩?”
  秦月对我笑了一下。
  我回笑了一下说:“不知道,秋天凉呗,对了,我这后头窗子没关严。可能是吹着风了。”
  “那可得小心点,别跟我吃顿饭,回头你再感冒了。”秦月一笑又说:“你人挺不错的,怎么没女朋友呢?”
  我摊手说:“穷呗,没车,没房,也不是什么高富帅。”
  秦月叹了口气:“确实,现在好女孩儿不多了。稍微长漂亮点的,都在心里揣着,钱呐,钱呐,钱呐,钱……”
  我挑了下眉:“你呢,身边追你不少吧。”
  秦月撇嘴:“我嘛,好听了讲是个性情冷僻的女子。往不好听了说,就是个怪胎。对了,没跟你说呢,我部队转业复员上了一年的公安专科,后来又去了局里干的刑侦。”
  我:“哇,部队出身,厉害呀。”
  秦月:“还行吧,我在部队干的就是侦察。女侦察兵,哈,听起来是不是特酷。”
  “其实很惨的,你看我脸,这里,头皮这里还有一小道疤呢。刚复员时候,我爸妈都认不出我来了,那个黑呀,又黑又瘦,脸上皮肤也不好,腿上,胳膊,后背都有疤。”
  “你知道吗?电视演的那些什么女特种兵纯是扯淡!那个训练强度,再漂亮的姑娘也成铁疙瘩啦。”
  我啧啧感慨,复又说:“好在你这是养过来了。”
  秦月叹口气:“运气好吧,可能是运气好。不过,一般男的听我这经历,还有我干这工作,都搁心里发悚,不用我说,两天半不到,全没影儿了。所以……我也没什么闺蜜,也没什么朋友。”
  秦月出神地盯着火锅,神情里透了一丝黯然。
  我则心中一动。
  当下就张口说:
  “哎,你要不觉得我碍眼,烦人。咱们互相把电话微信什么的留一下吧。得空了,咱一起聚聚,吃个饭什么的。”
  秦月:“成啊!不过话说回来,我真不想处对象。再说了,我也不会谈恋爱。”
  我哈哈一笑:“我也不会,咱俩当哥们处,成不?”
  “成!就这么定了,今儿起咱们就是哥们了,咦,你手上戴这紫檀不错,看料子挺老,挺正的啊……”
  接下来,我们谈了一会儿木头,什么紫檀,海黄之类的。
  秦月说她喜欢这个,当是爱好了。
  随后我们又留了电话,微信,说好了,得空打电话就搁一块儿聚。
  秦月又问我能喝不。
  我说,量很一般。
  秦月说,只要能喝就行,得空陪她一起喝点啤酒什么的。
  这饭吃到快三点的时候,秦月来电话了。
  她接了一下,然后我听好像是鉴定科那边出结果了,让她回去开会。
  饭局就到这里了。
  买单时候,秦月坚持她买,我坚持我买。
  至于AA,秦月说已经是哥们儿了,AA太见外。
  于是,我只好退步让她买,同时说了,下次我来买。
  到了外面,秦月问我去哪儿。她开车捎我一段。
  我说京城太堵,我还是坐地铁吧。秦月想了下说也是,还告诉我她单位离这儿不远,也就三站地。
  “有机会,我们单位组织打靶,我带你去啊。到时候,你就说,你是我哥。哎,你多大来着。”秦月上车前问我。
  我报个岁数。
  “咱俩同岁呀,你几月生日。”
  我笑说:“十月。”
  “那你大,我冬月的生日。行啦,就这么定了,我走了啦。”
  秦月跟我挥手。
  我挥手,看着她开车,遁了。
  很不错的女孩儿,当个好朋友,也非常好。
  我摇头一笑,正琢磨是回健身会所,还是怎么着的时候,我正好看到旁边站桩写着下一站就是动物园了。
  我心里一动,没回健身会所,而是等了公交来。
  五分钟后,车来了,上车,晃荡了几分钟到动物园下车。
  动物园人不少,都是外地来京玩的游客。
  我买了票进去,直接就奔猴山去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但心里领了一个念,它不停催使我得去猴山看看。
  到了猴山,我倚在外面,去看那些猴子。
  看它们动,跑,打架,各种各样的动作。
  我没注意那些气味呀什么的东西。我只让眼睛,耳朵去感知猴子们身上的那道神。
  我看了半个多小时后。
  然后,我心里住进去了一只大猴子。
  活灵活现,灵气横溢的大猴子!
  以前练形意十二形的时候,我也陪铁蛋叔一起来动物园看过。
  但从没有过今天这样的感受。
  我看猴子是因为,之前我是用到了猴拳中蹲着跑的练法来冲破的关隘。
  这猴子跟我有缘。
  我得过来,仔细瞅一瞅。
  现在,心里边装进来一只大活猴了,把这个猴子灵气儿,神态等等一些东西装到脑子里去了。
  我的目地也就达成喽。
  转身,刚要往外走的时候,手机忽然响了。
  拿起来一瞅,竟是七爷来的电话。
  七爷有些日子没来电话了,他老人家喜欢清静,闲。所以没事儿我也不给他打。
  这又是出了哪档子事儿呢?
  我拿手机把电话接了起来。
  “仁子啊,在京城没?”
  我说:“在呢。啥事儿啊七爷。”
  “这么回事儿,前几天几个朋友吃饭,聊到你了。然后呢,你打小日本出个小名。但国术界这帮老朋友们呢,还是想试试你身上的东西。”
  我想了下:“这是怎么个说法儿?”
  七爷:“跟你动手的,都是你叔字辈的人。知道这意思了吧。“
  我心中一动:“谢谢七爷。“
  七爷:“你过来吧,这都在我家呢,你现在就过来吧。“
  我说:“行,七爷我这就过去了。“
  撂了电话,我快步走出了动物园,在街边拦停了一辆出租车,坐上去说清楚地方后。我倚在后排座,眼观车窗外,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当然,这不是讲七爷他们不好,他们想要害我。
  不是这回事。
  而是七爷,周师父,程叔等等一系列人好像要特意把我培养成一个‘什么人’。
  这个人有使命,是代表,有意义。
  可能会参与一些什么重大的事。
  以前,我没有这想法儿。但自打上午,我通了那两个关隘后。我想的就稍微多了那么一点。
  并且还极有可能的是。
  七爷,周师父,程叔,包括邹师父,祝老师,他们早就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沟通好了某件事。
  之所以不告诉我,可能就是怕我分心。
  今天安排试拳,跟我动手的是叔字辈的人。
  武林中极讲究辈分。
  他们跟我打,甭管我是输是赢都等于是捧我了,送了我一个极大的名份在头上。
  选择突然打电话,也是想看看我在没有准备的前提下,能不能接下这场局。
  其实,说白了之前跟乔雄打,只是做给普通人看的。对我而言,根本不能确立我的这个高术江湖中的地位和名声。
  充其量,会招惹一些人的关注罢了。
  可今天,将有很大不同。
  一路我反复思忖这件事。
  到了地方后,找到七爷家,正好看到大门虚掩着。
  我到了近处,一听里边好像挺热闹,有不少的人在那儿说话。
  当下,就敲了下门。
  “谁呀!”
  这动静一钻到我耳朵里,我心中瞬间就一动。
  下一秒,当大门在我面前拉开时,一张漂亮的脸就映入我眼中了。
  她就是大马刀。
  叶凝。
  “哟,这么早啊!正说你来着,你就到了。来……”
  说了话,叶凝上前大大方方,一把拉了我的手,直接就给我领到院里了。
  我也没挣,由她拉着。
  进院一看,院子收拾过了,整理出好大一片空地。不远处摆了几张桌子,有不少的陌生人,正围了桌子喝茶聊天。
  叶凝牵着我径直走到一张桌子前,对着桌旁坐的一个光头大胖子伸手指我说:“师叔啊,这就是今天要跟你过手的关仁!”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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